亲,到时候若是出了差错,以后再想找机会,就更难了。”
孙昊还是摇头不许:“再如何,也不能叫姐姐去。”
嫣翠把两人都看了看,道:“我去如何?”
顾扬灵瞥了她一眼:“不行!你素来莽撞单纯,可不能仇未报成,又折了人进去。”又去看孙昊,面色尤其坚决,道:“我意已决,你看是和我商量下步对策,还是我一个人单枪匹马,你自己决定吧!”说着松开手,只抿着唇喝茶。
孙昊再没想过,一向柔柔弱弱的姐姐拗起脾气来这般难以说动,挠挠头,还真怕她一个人去了。重新坐下,撅着嘴十分不乐地说道:“听说明日他要带着女眷去庙里上香。”
顾扬灵眼睛一亮,搁了茶碗唇角一挑,道:“那可真是好极了!”
翌日,是个春光明媚的日子。
孙昊骑着马打头走着,后头跟着一辆马车,车里头,顾扬灵和嫣翠正安安稳稳地坐着。
顾扬灵今日里是精心打扮过的,挽着随云髻,穿着桃红色团花对襟褙子,玉粉色金丝边儿的百褶裙儿,头上斜簪着娇媚初绽的月季花,又插戴两根金碧耀眼的桃花金簪,细细地缀了珠玉流苏,描眉画眼,傅粉施朱,很是妩媚风情。看得嫣翠呆愣愣只瞧了她一路,这般娇嫩风情的颜色,她倒是头一次见得。
顾扬灵被瞧得狠了,便抬起眼皮瞪了嫣翠一眼:“莫非睡了一觉便不认得我了,只瞧着你瞪着眼珠子看了一路,也不怕眼皮子抽筋,累得慌。”
嫣翠便撅着唇不乐:“顾姐姐你惯会数落我,若非你颜色好,我瞧你做甚?”
一路去了锡洋县最大的平安寺,已是人群熙攘去了好些的人。顾扬灵颜色好,衣着又是故意为之的显眼艳丽,一时下了马车,便有许多色眯眯的眼神飘来望去地往她那里看。
孙昊便取出一顶帷帽,道:“且先戴着,等着进了寺庙再取下不迟。”
寺内宽绰清爽,顾扬灵和嫣翠寻了处视野爽利的亭子坐了下来,只等着孙昊去打听了那贼人去了何处,再做下一步打算。未曾想,倒是遇着了登徒子。
许是顾扬灵一下马车便被那人盯上了眼,便是此时二人都带了帷帽,那人领着两个小厮,却是径直而来。方一走近,便听得那人嬉皮笑脸道:“小娘子可是脚软腿困走不得路了,要不要哥哥给你揉上一揉?”
嫣翠登时大怒,起身挡在了顾扬灵身前,呵斥道:“寺门清净地,哪来的泼皮无赖,不怕惹了佛祖怪罪,落了罪罚于你。”
那人却是哈哈一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要是小娘子肯让在下一亲芳泽,便是佛祖降罪又有何妨?”
顾扬灵登时敛眉抿唇立起身来,她有要事,若是这登徒子纠缠不放,等着昊郎回来定然又是一顿折腾,也不晓得会不会妨碍了大事。领着嫣翠要走,那登徒子哪里肯放,堵在出口处不许二人离去。
正是胶着之势,忽听得一声嘹亮嗓音从远处传了来,那人道:“狗腿子,又纠缠住哪家的小娘子不肯放手了?瞧你那死相,莫不是个貌美动人的?”却又是一个不要脸的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