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少妇却笑了笑,转过身走到脸盆边,一顿好洗,等着擦了脸转过身来,登时叫顾扬灵和嫣翠看得目瞪口呆起来。却哪里是个少妇,原是个清秀明朗的少年郎君。
少年笑了笑:“他们再是识得我的面目,总不能说我一个少年郎君,却去了送子观音处求子拜菩萨不是?我只说不认识,还能将我如何?”
一时间,屋里头的人都笑了起来。
于是,等着福安兴冲冲找过来,福兴已是上蹿下跳,立在门前犹犹豫豫,不知道该不该一脚踢开门,闯了进去。
见得福安来,立时激动起来,使劲儿叩门,高声喊道:“姨奶奶,福安来了,那法场已经准备好了,只等着姨奶奶出来,咱们就去做法事。”
然而敲了好几遍,喊叫了好几声,却是无人应答。福兴登时瞪大了眼,额上瞬时爬满了汗珠子,一脚踢开,果然是人去屋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哪里还有姨奶奶和嫣翠的身影。
……
薛二郎赶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月上柳梢头。大步进得吟风阁,便见得庭院里头挂满了灯笼。福兴、福安、还有一串子仆役们,都立在院子里。听得薛二郎进得院门,都把头垂得低低的,不自觉地就打起了寒颤。
见得这情景,薛二郎顿时眼前一黑,不由得往前趔趄几步,就要晕倒在地。
旁边跟着的福庆忙上前扶住,却被薛二郎狠狠地一把推开,再睁开眼,桃花眸子里血红一片。
此时此刻,再也由不得他不相信,他的灵娘,果然是又跑了。这次,连带着嫣翠也跟着跑了。果然是走得干干净净,半点把柄也不曾留下。
薛二郎恨得心里头直冒血,叫人在廊下摆了张圈椅,坐下便道:“红英呢,把她带过来。”
福兴想起红英那孱弱弱的身子,额头上还未曾痊愈的伤口,由来一阵怜惜,道:“红英的伤口发炎了,整日里晕沉沉的昏睡,二爷要见她,只怕是要多派几个人去,把她抬了过来。只是醒没醒,却也不知道。”
薛二郎由不得恨声道:“你可曾问过她,姨奶奶走之前,她半点风声也不曾听说?”
福兴道:“问了,红英说,她不曾听过。还说,她是二爷的人,姨奶奶是知道的,虽说素日里待她也很是亲厚,可却是极少同她交心。还说,因着什么文书,姨奶奶那里极是精明,好似怀疑了什么,很是疏远了她一阵,还是后头,才又慢慢地好了起来。”
提及文书,薛二郎倒是信了。灵娘那丫头,看起来好似是甚也不在意,骨子里却是精细的。若是因着纳妾文书按手印的事儿,又不是吃了迷药,总会留下些隐隐绰绰的疑虑。
“你们可在清凉寺附近好生仔细地寻找?莫不是被人给掳走了?”
福安哆哆嗦嗦的半晌说不出话来,急得薛二郎起身便是一脚,一下子便把福安踢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