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校史资料看,王主任毫无疑问是位好老师。
文件里有她与每届毕业生的合影,照片中的她温和慈爱,笑容自然和蔼,与如今判若两人。
其中一年的优秀教职工评语中,对王主任的评价是:
【她将毕生精力都奉献给了学生,呕心沥血,尽职尽责。为了将学生们培养成才,她始终未婚未孕,燃烧了自己,照亮了别人。】
祁景川很自然的将文件递给宫乾:“既然她未婚未孕,柜子里那个叫她妈妈的小女孩是谁?”
宫乾翘着长腿,懒洋洋地看完这些资料,叹气道:“这是别人的隐私,不好窥探,罪过罪过。”
祁景川斜睨着他:“这就罪过了?你昨晚上把人家床板都掀了怎么说,岂不是死罪?”
宫乾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已经受到了比死罪更残酷的惩罚。”
祁景川挑眉:“哦?什么惩罚?”
宫乾哀怨道:“惩罚我成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男人。”
祁景川竖起中指:“有病。”
宫乾捂着胸口:“如果柔弱也是一种病,那我打娘胎里就病入膏肓了。”
祁景川无语了:“......”
宫乾似乎很享受这种将祁景川逗得无言以对的感觉,愉悦地吹了声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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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会儿,晚餐时间到了。
走廊上响起喧闹声,所有学生一窝蜂往食堂冲。
祁景川往门外瞥了一眼,随口道:“他们兴奋什么?”
宫乾回答:“晚上有红烧狮子头。”
祁景川微微讶异:“这么丰盛?”
宫乾眨眨眼:“还不是多亏了我们,昨晚给厨房送了一百多斤肉。”
祁景川想起塞进绞肉机的那具尸体,反胃了:“......呕!”
确实是红烧尸子头,纯正尸味儿。
“走了,吃饭去。”宫乾站起身,将散落的校史资料整了整,塞进文件袋递给祁景川,“收好。”
祁景川接过,随意扔在桌上。
宫乾眉梢轻抬:“不怕被丁一宁看见?”
祁景川平淡道:“无所谓。”
丁一宁昨夜没有向他施以援手,他不至于因此记恨丁一宁,但总归对丁一宁这个人多留了个心眼。
他没有大度到主动向丁一宁分享线索,但也不会故意去隐瞒什么。
宫乾看着祁景川的背影,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
善良但不过度心软,做事有自己的原则,举止坦荡磊落。
这样一个人......是怎么被梦境选中的?
祁景川走到门边,回头朝宫乾招手:“走啊。”
宫乾跟上他:“来了,吃狮子头去。”
祁景川恶寒:“我吃你个头啊!老子啃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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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栽星画室陷入一片死寂。
为了感谢祁景川,邵阳向他分享了一条线索——
近三届的画室学生花名册。
“我在108档案室拿到的。”邵阳性格仗义坦荡,“这关系到我的个人任务,我本来不打算公开,但你救了我,就是我朋友。希望这东西对你有用。”
祁景川目光一亮:“谢了阳哥,很有用。”
邵阳摸了摸自己的板寸脑袋,爽朗地笑道:“有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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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册上记录的学生信息很简略,只有一寸证件照、大致的家庭背景和教育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