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梦之抬眼望去,悦目到忍不住眯起了眼,在嘴里翻滚了几遍这个名字,像哄小孩子一样轻声哄道:
“哪个衾?”
这问题似乎难住了他。
佘衾墨眉微蹙,良久才道:
“q,i,n。”
“第一声。”
这回换游梦之被此人惊呆:
“认真的吗?”
不能吧,这年代还有人这样介绍自己的名字?
这难道是笨蛋美人?!
许是游梦之的眼神太过炽热,佘衾一下撇过脸去,耳边有可疑的红晕:
“对,也是生同衾,死同穴的衾。”
游梦之露出一个秒懂的神情。
两人找了个阴凉处坐下,等人齐了后下墓。
半个下午的时间,来来往往的数十波来访者,但都被鲁任嘉客客气气的请走,最后留下的人,都是早已经拟定的名单上的名额。
老八捌满头大汗找来的时候,游梦之已经借着算命的名头,成功哄着佘衾脱了一只手的手套,摸着白皙修长的手,她嘴边的笑简直比ak还难压:
“.....总之你的命数很好,十全天官命,想要啥就有啥。”
“属于那种想吃饭就会有珍馐,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的那种。”
“只不过...可能因为修习阴法,犯了习道之人都会有的五弊三缺,可能今后不会有子嗣...”
“你刚刚说你是阴山派的传人对吧?”
“那咱们是老乡呀!阴山正是道门的支脉,只不过道统比较南边,好多年没有见过了。”
“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应该修习的是巫蛊驱鬼?”
佘衾面色虽还算如常,可耳根红透,几次想从游梦之手中抽出手都没能成功,只能点点头:
“是。”
说完他许是觉得敷衍,复又问道:
“我以后会没有子嗣嘛?”
果然,只要是男人,都是会在意这个的!
游梦之又揉了两下对方的手,笑容更盛:
“只是可能。”
“修道之人本身就是逆行天机,与天挣命,自身的气运都是被蒙蔽的。”
“所以起卦,也不可尽算,我现在看出的这些,也不一定是全部,莫要担心,万一就能有呢?”
“而且,有没有子嗣要什么紧?只要功夫到位,不影响那啥.....咳咳。”
“不说这个嘿嘿,那啥,坐近点啦,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都和你说了这么多,你也不说一下自己?比如——和姐姐讲讲你这手上的法印刺符是个什么说法?”
佘衾裸露出来的那只手上,古老质朴的刺符在原本洁白如玉的肌肤上萦回缭绕,诡谲可怖,却带了些惊心动魄的美感。
佘衾想了想还未答话,就看见一双手直冲自己衣领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