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王炫和那名骑将的争执,以及吸引了无数的西凉将士前来围观。
其中不乏很多西凉军的高层军官。
见到牛辅来了,西凉将士立刻分出道路,让牛辅走到最前面。
当牛辅来到王炫和骑将面前时,王炫和骑将已经因为用力过猛,两人的脸色全都涨红。
骑将坐下的战马这个时候,因为承受了巨大的力量,四个马蹄都在微微颤抖。
“螟蛉子!”
骑将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对着他指指点点,有些挂不住脸,气的咬牙切齿。
王炫仍是一言不发,眼中掠过一丝寒光。
忽地,王炫松开了手。
只听骑将“啊!”的大叫一声,整个人猛地朝后一仰,从马背上翻落,一头栽倒在地。
不偏不倚,栽倒在了牛辅的脚边。
西凉将士们见状,全部都是极力克制,忍住笑声。
“螟蛉子,竟敢耍我!”
骑将气势汹汹的一边爬起,一边破口大骂。
“够了!”
牛辅呵斥道。
“呃?牛将军,你来了?”
骑将听见牛辅的声音,下意识的看向牛辅,然后便怔主了。
王炫这时也看向了来人,听周围将士的言语,王炫就猜到了这个人便是牛辅。
董卓的女婿,也是西凉军中目前的三号人物。
牛辅冷冷的瞥了眼骑将,随即看向王炫,目光带着几分欣赏。
虽然王炫看上去文文弱弱,但是孔武有力,竟然能够和胡轸比拼力气而不落下风。
最重要的是还会用脑子,故意在胡轸全力以赴,精神紧绷时,松开了马鞭,给了胡轸一个措手不及。
有勇有谋啊!
“阁下何人?为何在这和胡轸起了争执?”
牛辅开口询问。
胡轸?
王炫思索脑海里关于此人的信息,但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信息。
看来这也就是个打酱油的角色。
王炫腹诽。
当然,王炫不了解,不代表胡轸就是一个跑龙套的小角色。
实际上,胡轸是董卓麾下七大中郎将之一,排名甚至还在吕布之上。
毕竟吕布还只是刚归入董卓麾下的降将,看似地位颇高,可实际上,董卓眼下只当吕布是个贴身保镖,并不敢将过多的权力分与吕布。
他也担心自己某一日会重蹈丁原的覆辙。
直到董卓兵退长安,麾下一众心腹将领,死的死,伤的伤,吕布的地位才渐渐攀升而上。
见牛辅询问原由,王炫毫不隐瞒,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听完王炫的诉说,牛辅狠狠的瞪了眼胡轸,随即神色温和的看向王炫道:“如此说来,王参军现在和我们大家就是同袍啊!胡轸,还不快点为你的无礼,向王参军赔礼道歉!”
“什么,要我向这小子道歉?”
胡轸一听傻眼了,十分不情愿的嚷道。
“怎么,你不服?”
牛辅语气冷漠。
胡轸拳头紧攥,梗着脖子道:“王参军,方才是我冒犯了,还望你见谅!”
听见胡轸服软,王炫立即拱手道:“其实我方才也多有不是,也请将军海涵!”
说罢,王炫命人取来两坛烈酒,对牛辅和胡轸道:“这是我以古法酿造的美酒,本想送来兵营给相国和诸位将军品鉴,可惜我职位低下,入不得军营,正好现在遇到了两位将军,就请两位将军品鉴一二!给点意见。”
牛辅闻言,脸色一变,对身边的将士道:“王参军是我们自己人,以后进出兵营,无需手令,可直接放行!”
“唯!”
负责守卫营门的军官答道。
“现在还是白天,依营中军纪,不得饮酒,孟玄的酒,我们收下了,待晚上再饮!”
牛辅命人将酒收下,随即说道。
“哼。”
胡轸也将酒收下,但脸色依然很难看,在他看来,区区一坛酒,就想令他放下仇恨,简直可笑!
他今天丢了这么大的面子,如果轻易揭过,往后还怎么在军中立足!
牛辅自然注意到了胡轸的脸色变化,但他深知胡轸的尿性,多劝无益。
又简单寒暄了几句,王炫便带着剩下的酒,朝牛辅告辞,返回洛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