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思妥也夫斯基在《罪与罚》中说:只要能活着,活着,活着!不管怎样活着,——只要活着就好!多么正确的真理!人是卑鄙的!谁要是为此把人叫作卑鄙的东西,那么他也是卑鄙的。
在两把雪亮匕首的胁迫下,在我那句“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做,你能活...”威逼的下,靳满仓出乎意料的配合。因为他要活着,因为他不想死。
而在此时,后视镜里的靳满仓,正用他的眼神告诉我:他现在心里有很多不解。
他不明白为什么:我这个大公司的常务副总,明明是来投资的,明明和他很投缘,可为何会摇身一变的成了绑匪?而且还要连他带小梅姐一块绑架?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那辆明明刚买回来没多久的沃尔沃,为何会莫名其妙的坏了?然后又不得不上了我们的车?
他更不明白为什么的是:已经被拘禁长达半年之久的小梅姐,明明身体没什么毛病,可为何会在这关键时刻莫名其妙的口吐白沫、昏迷不醒的病了?进而导致了他被三名“劫匪”绑架!
开着车的我,此时当然不会告诉他,我们这趟过来,那所谓投资只是幌子!我们的真是目的是解救小梅姐,顺带抓住李刚交给警察。
至于他为何会被一并带走?
呵呵...只是搂草打兔子顺手而为,谁让他也参与其中呢?
我同样不会告诉他的是,他那辆车其实没坏!
而他之所以打不着火,全是因为我让小麻子在他排气管子里塞满了泥巴、塑料布、钢丝球等杂物,最终导致汽车发动机因排气受阻而出现故障。
我更不会告诉他的是,小梅姐其实一点病都没有。而她之所以会口吐白沫、昏迷不醒,只是因为我之前塞给她的纸包里,有一支宾馆的小牙膏,以及两粒我常吃的安眠药。
而我让小梅姐配合的方式,说起了也并不复杂!
我让她在得到我们行动时间的通知后,先提前吃掉两粒安眠药,在用牙膏和水在嘴里弄些泡沫,然后静静的等待安眠药的奇效。
当然,为了避免牙膏的香味引起靳满仓两口子的怀疑,我又嘱咐她将马桶打翻,弄出一屋子的臭味....
这一切我都不会告诉靳满仓,我也没必要跟他解释过多。但我可告诉他的是,此时的他并不孤单!因为在汽车的后备箱里,正塞着被捆住手脚又堵上了嘴的李刚!
想到此处,我忽然觉得这事儿有点讽刺,或者说这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要知道在大半年以前,小梅姐就是被李刚用这种方式带回的村。而如今的他,却被我们用同样方式押解到公安机关。
我并不吝啬告诉靳满仓李刚在这里!
我甚至也可以告诉他,就在40分钟前,李刚还在罗永琪匕首的威胁下和他通过话!他这个便宜儿子,属于我们“绑架”他的帮凶。
然而我这个人却很懒,也不愿意跟他这种人解释过多。
当车开到了处偏僻的地方,我让小麻子和罗永琪将他捆起来、又堵住嘴,然后塞进了本就有个大活人的后备箱。
当这哥俩忙和完了之后,小麻子换到了副驾驶坐,罗永琪则抱着熟睡中的小梅姐到了相对宽松的后排,并让她枕在自己腿上,尽可能的让小梅姐睡得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