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犊子,别扯没用的!喜子,你搁哪呢?我上午去找你,咱哥们聚聚。”我说
“我在矿区呢,现在正开车往市里赶呢。东子,咱这样,我进了市里先去接上轮子,然后咱们在江城饭店见。今天咱哥仨一块喝点酒。”
“好啊,等我啊。”
挂了电话,我跟孙静说了声出门去见朋友,匆忙的洗漱一番,换上衣服就出了门。
说起这江城饭店,其实我们以前总去。当然,不只是去吃饭,那里其实是我们跟着宇哥混社会的时候,大伙儿集合办事儿的一个据点。
这江城饭店听着名字这挺响亮,可实际上并不是什么星级酒店,更没有什么客房,只是一家中等规模的餐馆。
虽说都是餐馆,可他家那菜做得真是没的说,厨子都是高薪从南方请来的,在我们当地也算是有一号。
这家饭店老板是宇哥的亲戚,跟我们更是熟悉的不得了,以前也总在一起吃吃喝喝。
我这一进门,正在收银台忙和的老板一眼就把我认出来了,笑呵呵跟我打着招呼。
我跟那老板聊了一会儿,隔着玻璃就见外面停了一辆桑塔纳,然后我就见到了久违的喜子与轮子哥俩。
轮子今天穿的很社会,短款的貂皮上衣,脖子上挂着挺粗的金链子,怀里还夹着个手包,正老远的跟我招着手。
相对比江湖气十足的喜子,喜子则要低调得多。一身笔挺的商务套装,还带着一副黑框眼镜。要不是他那短到不能再短的青茬发型,以及脸上横着的一道刀疤影响了斯文形象,活脱脱就是某个公司的高级白领。
俩人刚一进屋,我便迎了上去,二话没说的就是一阵拥抱,紧接着去了楼上的雅间。
两年多没见了,看着曾经的兄弟如今一副混得不错的样子,我这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高兴之余,我又十分好奇,搞不懂喜子跟轮子这两年都在做什么,居然能在小林跟宇哥都不在的情况下,混得这么好。
“你们哥俩现在都可以了!呵呵,轮子这又是穿貂、又是夹包的,这大粗链子瞅着都眼晕。喜子更是厉害,你瞅瞅这斯文的,这要不知道是走在马路上,我都快不敢认了。跟我说说,这两年你俩都忙些啥呢,一个个的都混出息了,哈哈。”
喜子抓了抓头顶的青茬头皮,喝了口啤酒后,摇着头跟我说:
“出息啥啊?瞎特么混。我现在跟人合伙在矿区弄了个小煤窑,别误会,我可不是什么煤老板,我那小煤窑就是些国营大矿不要了的井,然后我在带人去捡点漏。说白了,我特么就是个捡废矿的。”
“那也行啊,一年至少得大几十万吧?呵呵,我说你小子现在怎么斯文呢,抖起来了。”我笑道
听我这么说,一旁大喇喇歪在椅子上抽烟的喜子笑了,他猛吸了两口将烟头掐灭后,哭笑不得的说:
“操,你可别提他那小煤窑了,轮子正上火呢。你都不知道,就上个月,他那一次砸死了俩工人,工人家属带来一大帮人去闹事儿,差点没把轮子给塞井里活埋了。轮子看事儿不好给我打的电话,我带着一帮小兄弟抄家伙去给解得围。唉,就这,还是连吓唬带说好话,又抚恤四十多万这事儿才算完。喜子今年一年算是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