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只觉得神清气爽!
自觉没白活!
更觉得投靠周易,是自己有史以来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要不然,他现在肯定还这董卓老贼手底下受辱。
想到董卓老贼,刘协双目一横,朝着董卓看去。
董卓被他看得身子一颤,抬眼望天,装无辜。
连吕布都学乖了。董卓被打了好些日子了,早就被打怕了,怎么可能跟刘协这行刑官做对。在这里受了鞭打,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投降。刘协,我警告你。你再打我,等老子出去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吕布实在是忍不住了。
再好的脾气被当众三番五次鞭打也难以忍受,他知道回骂不成,心中一动,开始威胁了,“我可是战神!天下罕有的骁将。若是以后周易收了我为臣子。我们同殿为臣。你现在这么揍我、鞭打我。你以后会有好日子过吗?”
“呃……”
刘协听他这么一说,的确有些被唬住了,但很快,他冷目一眯,又是一鞭子抽了过去,“吓我?我吓大的!”
在他看来,到时候他只要抱紧周易大腿。
吕布能奈他如何?
还敢吓他、!抽了再说!
“玛得……”
吕布纠结又忿怒的闭上了眼睛,很想现在一巴掌拍死刘协,更想痛快淋漓的骂一顿,但想想还是算了。
“这狗皇帝油盐不进!以前没看出来他有这种心性!周易倒是有眼光,找了个好的行刑官……”
……
隔壁鞭子裂空声、吕布那熟悉的威胁声、李儒的苦劝声、董卓色厉内荏的咆哮声……
声声不绝,尽入李傕几人的耳内。
他们面面相觑,继而忍不住齐齐打了个颤。
直到现在。
他们才明悟过来:敢情相国、吕布他们竟然都被抓了!
‘这果然是要变天啊!’
‘相国大人貌似真的要完犊子了!’
郭汜、樊稠、李傕几人都很是悲观,更很是震撼,只觉得匪夷所思,好似天方夜谭一般。
‘周易?这个周易是何许人也?!’
‘到底哪冒出来的?!他是怎么做到把董相国、吕布都给关押下狱的?!’
‘又是如何做到降服牛辅、魏续等人的?!’
‘他的飞熊兵阵是怎么学会并达到完美级别的?!要知道飞熊兵阵可是董家独有!’
……
一个个问题接踵而出。
此刻,不管是郭汜,还是樊稠、李傕,他们的脑子里都有‘十万个为什么!’
对于长安发生的事,可谓懵比、悚然到了极致!
‘眼皮子底下发生这样一件件、一桩桩恐怖的大事,而我们却毫不知情!’
‘这周易太恐怖了!’
‘确定是人?!’
……
越是了解的深刻。
越是听得多!
李傕三人越是害怕、惶恐,一个个身子在‘生死符’的刺激下时不时抽搐两下!
心苦!
身苦!
内外煎熬、折磨、前途晦暗……
李傕三人也开始十分默契的考虑退路了。
‘就这么**?实在是太不值当了!’
‘我家里还有美妻,还有孩子。若是我**,受了株连,这可如何是好?’
‘要不投降算了……’
有那么一刻,三人的脑子里也冒出来了投降的想法。
实在是生死符折磨的他们够呛。
又兼之被周易悄然无声间收服魏续等人的手段给镇住了!
此刻,三人都开始琢磨跟着周易混的好处了……
不要怪他们不忠心。
董卓对他们好,他们可以为他卖命。但董卓如今都是阶下囚,朝不保夕了。如何顾得上他们?
他们若是想保住董卓的命,说不得可以投降,向周易争取一下,以此还了董卓过往恩情?
李傕三人嘀咕了一番,但到底还是有些犹豫,一个个想着失踪了这么多人,会不会有人发现蹊跷?然后打进宫里来救他们?
但随着不久后张济、张绣、张辽、高顺等将军的到来,彻底的粉碎了他们最后的希望。
“你们怎么也在这?!”
张济心神颤动,瞪圆了眼睛看着李傕一行人。
“呵呵。”
李傕苦笑,心道完了,几乎所有的大将都捉来了,看来大势不可改。司隶地域真的要换新主子了。
“你们怎么来得,我们就怎么来得。”
郭汜叹了口气,满脸悲苦、无奈:碰上了一个神通莫测的强悍人物,一伙人竟然全都栽了!不过说来也怪不得自己,谁会相信李肃、董旻等人竟然会坑自己人?!
“难不成你们也是被董旻那几个王八蛋引来的?”
张绣瞠目道。
张绣,人称北地枪王,英姿勃发、威武不凡的一代年轻将领!
因本领高强、跟随张济,统领不下十万西凉铁骑!在年轻一代中,是混得极好的一位。
然而此刻,他一身盔甲凌乱、披头散发,形容凄惨,看起来哪里还有半分英武的样子,混似一牢狱囚犯。
他猛然听闻郭汜这话,很是声色俱厉的道,“董旻、董璜、牛辅那几个叛徒!要不是他们来引诱我们,我们怎么可能上当?!”
“是啊。要不是他们,我们怎么可能上当。”
张济一脸苦笔,“正是因为太过相信他们。觉得他们不可能背叛董相国。才会在他们三的催促下,几乎不带多考虑的就冲进了宫内。结果显而易见,被坑了个半死!”
樊稠听了,也是一脸唏嘘,只觉得人生最痛苦之事,莫过于被同僚坑了,还是一头雾水。
直到现在,樊稠、郭汜他们还是想不通魏续、李肃、牛辅他们为什么会投降的这么彻底?
表面投降一下也就算了。
特么的,竟然来坑自己人!这就太过分了!
坑一两个也就算了。
这全都坑过来了叫什么事?!
这下大家想玩都没有机会玩下去了!
“这也就罢了。我们投降人家都不搭理。”
樊稠很是困恼,“为什么魏续他们投降就行,我们就不行、”
“你确定你是真心投降的?”
郭汜问。
樊稠被问住了,怔然无言。
“难不成对方有读心术?”
张绣嗤笑道。
“搞不好还真有。”
李傕肃容道。
“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