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打脚踢,用牙撕咬,牙齿刚接触到少女伸出的手掌,野兽突然身体僵直,停止动作。
过了一会后,基列奴恢复正常理智,她有些迷茫的看着心夙,似乎很不理解为什么心夙的手在她嘴里。
她下意识舔了舔心夙的手心,然后耳夹突然红了起来,向后退了好几步。
“心夙?抱歉,我好像失去理智了”
“没事,还记得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吗?”我边说,边让战龙走过来。
“不知道,我只感觉眼前一片空白,之后就是你的手放我嘴里”基列奴苦恼的用手锤着头。
“想不到就算了”
我抓着基列奴锤头的手,跳到战龙头顶,快速的脱离战场。
之后双方国家的人也没再继续争斗下去,人死的太多了,而且双方绝大多数的人都是那个野兽杀死的。
要是继续下去,两个国家估计也不剩多少人。
在天空中,基列奴敏锐的鼻子意外的发现了艾莉丝父母的味道,之后我来到基列奴指着的地方。
很惨,而且尸体凉了很久,应该是被转移的那刻,连发觉都没想到,脑子还在一片空白的时候就被战争中的士兵杀死。
头离身体有一段距离,甚至被踩踏了很多遍,早就不再圆实。所以埋葬的时候我还仔细的分辨战场里,哪些是两人的眼珠。
“走吧”
我平静的看着基列奴为两人打造出的小土包。
“真是太扯了,为什么会突然天灾?”基列奴忍不住喃喃自语。
“谁知道呢,现在菲托亚领地八成也没了,之后你准备有啥打算?”
基列奴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可能会想要好好的睡一觉吧,大小姐和鲁迪乌斯你觉得会转移到哪?”
“不知道,我又没送戒指,是死是活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基列奴点了点头,有些烦躁的说道:“雇主就这么死了,这个月的钱还没发呢”
“要不要这么真实”
“因为我出来赚钱养家嘛,对了,那个小女孩是谁?”
“不知道,我被转移到王龙王国后,顺手把人拐了过来,她也没开口拒绝,所以我就当同意了”我一脸认真的说道。
基列奴一时语塞,头一次见把偷孩子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简直大开眼界啊。
“她父母不担心吗?”
“那还真不担心,我拐之前可是通知了那群人。这么给你说吧,那群人根本不管这小孩死活,我当时抱她的时候感觉特别轻,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骨头”
“好吧,那你要好好养她”
“瞧你这话说的,你没被我养大啊”我举起拳头轻锤了下基列奴胸前的厚实脂肪。
“唉,之后可能要靠你养我了,我算是失业了”
“放心吧,一年时间就能把你养的白白胖胖”我顺手摸了一把基列奴的腹肌,回到战龙的头顶。
基列奴紧随其后,盘膝而坐观察着班妮狄克特。
“看上我的抱枕了?”我揶揄的说道。
“没有,我只是感觉,她很孤独”
“是啊,很孤独呢。公主不都是拥有侍女的吗,只是这个孤独公主并没有”
我下巴压在班妮狄克特的头顶,背对着她伸手去揉她的脸蛋:“你好瘦啊,是不喜欢那边做的饭吗?”
想让班妮狄克特说话还是挺费解的,总感觉是一出生就被封闭了起来,搞得现在根本不会与人交流。
等我回到森林里,从老板的口中知道了关于这家伙的信息。
王龙王国第十八公主班妮狄克特,被放弃教育的她既不识字,也没人会向她说话。
从小到大被关在离宫,无论去哪都会被视为麻烦。
每天过着早上起床、吃饭、在没有人的地方静静待着,吃饭、睡觉这样的生活。
“是这样啊,嘛,真是令人胸闷的一生,要多多依赖我啊”我将坐在我腿上的班妮狄克特轻轻拥入怀中。
“......好”
在任何人眼里来看,女孩就像是拥有情感障碍一样,不过心夙还是愿意勤勉照顾。
奥尔斯帝德这段时间外出,遇到了一名在这个世界不常见的黑发黑瞳少女。
她叫七星静香,说是从霓虹国家来的。这是那个少女在见到奥尔斯帝德时这样说的,只是奥尔斯帝德对我说的是这家伙来自异世界。
不过我没去见那家伙,作为同事也不行。
也不是我不想见,毕竟因为她的出现导致了转移大爆炸,所以我这边可是有很多人不待见她。
其实奥尔斯帝德是最烦躁的,主要是这一波转移,未来的拉普拉斯会转生到哪根本猜不到。
所有人被转移走,那么这个世界的未来走向也会改变。
其次是,我这边不会让外人进来。所以奥尔斯帝德将人送去了魔法大学,送了些戒指后就没在管那家伙。
洛琪希知道了弟子被转移也想过要不要去寻找,所以她夜晚来到我的房间。
“我要去寻找保罗夫妇和鲁迪吗?”
“寻找有什么用?如果转移后没有活下来,就算把世界搅得天翻地覆也无济于事”我看着手中的书,目不斜视的说道。
“可......”
“我知道那家人里有你的弟子,还有一起共事的同事”
我将书合上,把玩着秀发声音淡漠:“他们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伤心。我不是善良的人,所以我也不反对你想寻找他们,一切遵从本心就可以”
洛琪希低着头,沉默了好久后才再次抬起头,叹了口气坐在我身边,将头靠在我肩膀上:“你说的对,只是心夙你告诉我要珍惜同伴和家人”
“那是我的准则,你只需要快快乐乐的长大就可以,所以忘了他们,准备迎接无限可能的明天”
感受着肩膀处传来的重量,我重新拿起书籍。
这个恶人只能我来当,对于有些熟悉的人可能死于这种转移,我只能尽可能转移悲伤情绪。
还有一点我没说错,没被我认可的人,就算死了,我也不会有多余的情绪。
就像鲁迪乌斯或者艾莉丝,任何一人死去,我都会平淡的说出,我知道了,之后过两天就会忘记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