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两年前张岩失踪后,张永泰一家多次回到梅溪村寻觅他的下落,却总是一无所获。渐渐地随着村子里的修士越来越多,张永泰一家不敢再回来村子,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料一些修士不知道从哪里探得消息,知道张永泰就是张岩的二叔,纷纷找上门来询问张岩的下落。刚开始还客气有加,再后来就开始武力胁迫了。张永泰真不知道自己的侄儿到底惹了什么事,自然一无所知。结果被一群修士霸占了府邸,更是被一群姓秦的修士给连刘芸芝和张宝财都带走来了。
而在沙陀城的时候,另一群修士围堵了这群秦性修士,张宝财趁乱被张永泰给送逃了出来。张宝财一个八九岁的孩子,整日娇生惯养真不会做些什么,不得不流落街头乞讨活下去了。
这也由不得张岩不叹息,恨意似血液般流淌在身体的每个细胞里。
姓秦是吧,邙山秦氏的人?必定是了,只有当日和李少君战斗的秦仪才知道我,想来他是不甘心,继而带着族人都来了
哼,二叔二婶若少一根汗毛,我让你们永生不得好死!张岩心中的愤懑戾气无处发泄,生生地憋在胸口,脸色阴沉似水,双目直欲喷出火来!
众人察觉张岩异常,一个个沉默起来,这群汉子虽然性情粗爽,但经历风雨无数,心思敏锐异常,自然看出了张岩心中的腾腾怒火。
常衡沉声问道:“张兄弟,用得着兄弟的你尽管吱声,不用见外。”
张岩兀然从怒火中清醒,深吸一口气,说道:“无妨,小弟自能解决,多谢常头儿和各位兄弟的好意。”
焦老二正欲说些什么,蓦地外面一阵惊呼声传了进来。众人面色一变,抽出武器朝外奔去。张岩嘱咐宝财呆在帐篷内,也掀起门帘向外走去。
豆大的雨点密匝匝地打在脸上,天地一天暗黑,凛冽劲风如刀割面。视野雨蒙蒙一片,只能看见一群黑影在前面的马车前聚集。走近一看,廖头带着一群武士正在朝远处指指点点,神情凝重地说些什么。常衡等人在外围也是脸色惊疑不定。
张岩走上前问道:“常头儿,发生了什么事情?”
常衡附耳小声说道:“远处仿佛有个人,似乎是修士!”
张岩眸中精光一闪而过,朝众人所望方向看去。继而目光一凝,果真有人!
烟雾笼罩的平原上,一个身着黑衣的青年,似缓实快地走来,银亮的闪电兀自在天空飞舞,黑衣青年悠然而行,密集的雨水在他头顶仿佛遇到阻碍一般朝四周迸溅而去。
黑衣青年于滚滚雷声中,成为炫亮闪电的一小段光,兀然出现在众人眼前,情景诡异震撼。
他双手负背,身材高大颀长,面目却瞧不甚清楚,在滂沱风雨中更添神秘色彩。
廖头神情剧变,惶恐上前恭声说道:“前辈冒雨前来,可是要光临敝处歇息一番?”
黑衣青年嗤地一声笑出来,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你们车上所载统统留下就走吧,今日雨中,杀人很不好,血,会流成小河的。”声音清朗,内容却让人不寒而栗。
众人面色一变,齐齐加强了戒备。张岩看不出黑衣青年的实力,但心中大致有个隐约答案,此人不如李少君!气势比之李少君要弱许多。
廖头闻声禁不住退后两步,颤抖说道:“前辈,车上都是些皮货,对修士没什么用的,若是全丢了,小老和上上下下的同伴可都活不成了。”
黑衣青年不搭理廖头的苦苦哀求,悠悠说道:“唉,这下雨天杀人,也很诗意啊。”
蓦地一个甜腻的声音说道:“不知道友是何门何派的,怎么打起了世俗界的注意了?”却见一个穿碧彩烟纱散花裙的明艳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人群中,此时逶迤上前,雨水不能粘浸,宛如一道无形光幕罩在了全身一般。巧笑倩兮,看不出一丝的紧张。
却见廖头大喜,来到明艳女子身边说道:“前辈,麻烦您了。”众人一愣才知道是自己人,纷纷吁了口气。张岩朝那女子一看,却只是个筑基中期修士,这冒然向前恐怕于事无补了。
果然,黑衣青年轻轻笑道:“你一筑基中期的修士就敢上前?不怕柴某辣手摧花,把你掩埋在这荒野中?”
“金丹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