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离开不久,带来了一位身穿长袍的老者。
当老者来到病房,女人哭着说道;“千木大师,您赶紧看看我儿子这是怎么了?”
千木大师点点头!一脸的高人慈祥模样,坐到黄毛病床前,先是用手掰开黄毛的眼睛看看,又掰开嘴巴看看,随后在黄毛的头上点了几下,这才开口。
“你这孩子撞了邪,被阴毒之邪魅所缠身,生命垂危啊…”
听了千木大师的话,女人眼泪汪汪。
“大师,您发发慈悲,救救我儿。”
千木大师点点头!
“救人乃我修道之士的本分,这样吧!我先开一个药方。”
千木大师拿出一本小本子,写好药方,交给女人。
“谢谢大师!大师,这药怎么用?”
“你按照上面买好配方后,先去出事地点烧三柱香,喊你儿子名字三声,叫他回家,再把点燃的三柱香带回来给我。切记,香燃烧完之前,一定要带回来给我。”
趁现在天还大亮,王天涯先留下来,看看这大师功力如何?
一个小时后,女人风尘仆仆回来,手中三柱香快要燃尽。千木大师赶紧接过三柱香,口中也不知道念些什么,右手在三柱香上画了一个圈,又在黄毛头上画了一个圈,黄毛的脸色明显好了一些。
“定!”
千木大师大喊一声!一指点向黄毛眉间。
王天涯用了“开灵术”,加上神识查看,黄毛三魂少了一魂,千木大师应该是使用“魂归术”。可惜道行太浅,最重要一点,黄毛丢失的魂魄不在自己的诊所,算你千木大师道行高深,不亲自去找丢失的一魂,做这种无用功,反而让病人徒增不可控因素。
再看看时间,天刚刚黑,王天涯一个“穿墙术”出现在病房里,手轻轻一挥!所有人进入昏迷状态。
“哎!罢了…罢了…”
王天涯拿出一张符纸,扯下黄毛一根头发在符纸中包裹起来,当符纸燃烧时,再从黄毛眉间强行抽走一丝精气神。符纸燃烧化成的青烟与精气神一同打入孔明灯,再用一个穿墙术来到医院房顶,点燃孔明灯,当孔明灯飞向黑色夜空,王天涯也消失不见。
孔明灯从一座座村庄上方飘过,乡村的夜景充满着宁静,微风吹过,树叶向寒风招了招手,发出沙沙沙的欢快声,高空向下望去,点点灯光时隐时现,给大地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你这个糟老头子,不是穿了成人尿不湿吗?你怎么又尿裤子,一大把年纪,活又活不了,死又死不掉,你这是自己遭罪,更遭罪的是我们年轻人,还要服侍你。你看你,每天都要给你换裤子,你不如死了算了,免得我们也受罪。”
“哎呀!啊…啊…啊…”
女人说着说着,打了老人两竹子,这打人的竹子又细又长,打在人身上,保证皮开肉绽,不伤骨头,那个疼。
女人三四十岁,听声音就是一个典型的泼妇,再看看此妇人,说话时呲牙咧嘴,声音奸细,长而宽的脸型上,扁平的鼻子,小小的眼睛,厚厚的嘴唇,不对称的脸蛋,脸上的线条参差不齐。左手手指着老人,右手中竹鞭打的噼啪作响,这画面,女人像是一头母老虎,像是要把老人吃掉。当她挥舞着手中竹鞭的时候,扭曲的脸,是那样的丑陋。
“下次还拉不拉在裤裆里,下次还拉不拉在裤裆里。”
女人一边抽打老人,一边说个不停。
老人身体无法动弹,只能躺在床上,嘴里不停喊疼。
原来这是上次自己给师姐卖游戏充值卡路过的人家,当时好像老人去地里干活,不小心摔倒,这家人商量要不要把老人送到医院?老人的大部分儿女认为,这是老人快要临终前的自然反应,他们必须遵循自然,让老人躺在家里,慢慢死去。只有三个半大的小孩认为,老人受伤了应该送去医院治疗。为了此事,一大家人还争论的不可开交,还产生了矛盾。只有老人,表情麻木的躺在床上,虽然是摔断了骨头,但老人不觉得疼,也许是已经痛到麻木,在疼痛的身体,不及心痛的万分之一。
再看看床上的老人,已经不再叫喊,只是低沉的呻吟着。女人好像也打累了,丢下竹鞭,气冲冲准备离开茅草屋。
突然!老人一下子坐起来,几步跨到女人面前,抬起右手,啪啪啪给了女人几个耳光,女人本来想反抗,老人出手太重,第一巴掌打的女人眼冒金星,第二巴掌打的女人头晕脑胀,女人有反抗之心,却没有反抗之力,十几耳光后,女人直直倒地,直接被老人打晕死过去。
当女人倒下后,老人这才回过神来,呆呆站在原地,看了看自己发麻的右手,再看看倒地昏迷的女人,顿时大惊失色。
“二仙,二仙,你怎么啦,快醒醒啊。”
老人开始慌张!不断喊女人的名字,见女人没反应,老人跑出小屋,来到隔壁瓦房,推开房门。
“小东勇,你媳妇晕倒了,赶紧送去医院,快。”
一家人正在吃晚饭,突然的开门声,把几人吓得不轻。一个中年人放下碗筷,跑出房门,老人看了看回风炉上的火锅,咽了咽口水,转身快速离开。回风炉(贵省农村一种烧煤用的火炉,农村高级烧火做饭的火炉。)
抬头看天,孔明灯已经消失不见,王天涯一个跳跃,消失在黑色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