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伟于是站起身来。拍着胸脯对孙玉道:“如果你的妹妹打心眼里不喜欢路曙光的话,我就到你们家打打小掩护,这忙我是帮定了,只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现在地势力估计和华山派还是有点差距的,到时候搞砸了,你可不要怪我。”
孙玉哈哈一笑道:“老大你谦虚了,你还不了解华山派地情况。在六大门派中,他的门人最少,实力也不高,能拿出手的不过就是青木剑云梦泽、追风剑傲雪、霸王剑小小风、青莲剑阳东方这四大护法,以及掌门人一剑定沧海葬月,五个修为上四阶的高手而已,而飘渺门,也好不到哪去。只不过修为上三阶地门人多一点罢了。”
孙玉顿了顿,接着说道:“你刚才的那个叫做山关的手下,修为起码也有三阶二段,至于无痕嫂子嘛,哈哈,看来更是深不可测,我相信依照你现在的实力。和华山派搞个平手应该没问题,让我父亲刮目相看不在话下,更何况老大你才二十多岁,前途不可限量,是个绝对的潜力股啊。”
这话郝伟听着很受用,脸上泛起红光,如果事实真的像孙玉说的那样,估计无痕一个人就能单挑拿什么四大护法,毕竟妖盾的防御力惊人,在这刻。郝伟信心倍增,哼哼,堂堂的华山派也不过如此嘛。
“那好,过几天将你地妹妹孙茜茜约出来,咱们将谎话圆上一圆,抽个时间我再到你家拜访一下,不过哈哈,你知道我最近手头有些紧,买的东西要是上不了档次,估计你父亲看不上眼,这个问题很重要,你说这个”郝伟纯熟地搓着两根手指道。
孙玉不满地看了郝伟一眼,没好气地道:“为兄弟办事,你还好意思要钱?真是没有品位。”
郝伟眉毛一扬,夸张地说道:“我已经很卖力了,你小子不能这么没良心吧,老大我都出卖色相去哄你老头子,出场费都不要,还对不起你?要知道我现在那可是日理万机,时间就是金钱,靠,这都忽略不计了,难道买礼物的钱你也不支出点?”
孙玉叹了口气,从口袋中拿出支票,道:“别扯了,你说个数吧。”
“恩,四百万,不多吧。”郝伟是狮子大开口,能有几个送见面礼动则百万的。
孙玉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很明显郝伟就是想靠这个敲敲竹杠,他大笔一挥,开了一张四百万的支票,道:“那,给你四百万,其中二百万就算请你帮忙的喝茶费,不过你要好好帮忙,千万别出什么篓子,好吧?”
这几句话郝伟爱听,求人办事就应该是这个语气,有几个像路夕贝那样,求人办事的时候还死绷着脸,不时还要顶撞几句。哼,要不是看在她是雪儿的好友份上,帮个毛忙,郝伟心里一边嘀咕,一边将支票塞进口袋,一脸宠辱不惊说道:“成交,咱们就这样说了,好了,你小子可以滚蛋,我还要午休呢。”
孙玉咧咧嘴,心道:拿到钱就开始撵人,真他妈是势利小人。不过还是那句老话,心中地话虽然是真话,可万万不可当面说,他热情地拍拍郝伟的肩膀,一本正经道:“老大,我告辞了,你别送,好好陪陪几位嫂子。不过先提醒你一句,凡事都要悠着点,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有些事要是办得太多太频繁,危害健康啊。”
“去去去,这是我的私事,今后闲着没事时,你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否则头上不小心长了包,可怨不得旁人,不送,滚吧。”郝伟大手一摆,屁股仿佛粘在椅子上,一点相送的意思都没有。
“你好像也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我怎么没看到你的头上长包呢?”孙玉说完这话,便乖乖赶紧离去。
走到门口时,他扭头对着郝伟深沉地说道:“老大,我真的很崇拜你,路夕贝诈死很明显有不能言表地苦衷,在这件事的背后,一定有个可怕的黑手,而你竟然敢接纳路夕贝,胆子不是一般的过人。老大,如果因为路夕贝出现什么意外情况,请记住,还有我。”
郝伟听到这话就打了个激灵,他可受不了别人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特别是用深沉的语气说赞美的词,于是摆摆手道:“得,你别说了,真像个娘们唧唧歪歪,没事就赶紧走,真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以为你能跑得掉啊?靠,就是死了,我也要拉你一起走。”
孙玉很满意地点点头,笑道:“说到做到,到时候不许反悔啊。”
郝伟头皮都有些麻了,这小子真他妈啰唆,刚要发作给他一针尝尝,孙玉就一溜烟跑了,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郝伟地脸上浮现了几丝满足的笑容。
人的一生是用三种感情缠绕而成的一件工艺品,这三种感情分别是亲情、爱情和友情,如果缺少了一种,那么人生就是缺憾的,工艺品的美感就荡然无存。郝伟的爱情不缺,甚至有泛滥的迹象,可是论到亲情和爱情,他是个十足的穷光蛋,不过今天,郝伟终于遇到了一个朋友,他的名字叫做孙玉。
走到门口,看着那辆凯迪拉克渐渐远去,消失在视线里,郝伟地心中依稀有些不舍,他缓缓闭上双眼,暗暗感叹:原来友情也有震撼心灵的一面。在这种情绪的作用之下,郝伟情不自禁地吟道:“山中相送罢,日暮掩柴扉。春草年年绿,王孙归不归。”
“你们两个人的交情,好像还没到那种程度吧,要见面简单着呢,现在可是二十一世纪,交通发达,没有必要在这里吟诗作对,宣泄离舍之情哦。”从楼上婉如白了郝伟一眼,带着满脸不快,像是被人偷走几千万似的。
郝伟微微一愣,有些尴尬:“呵,你什么时候下来的,没注意到。”
婉如撅着小嘴,走到客厅开始收拾碗筷:“你注意到才怪!真不知道那个孙玉有什么好,如此龌龊的人你也将他当朋友,不怕丢了身份,此时还依依不舍,想起来就恶心。”客厅内顿时想起乒乒乓乓的声响,听的郝伟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