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萧兄击杀那齐白衣如斩瓜切菜,料来要杀我丁某人更是容易,若真有什么歹心,也不用和在下解释这么多吧?看来是丁某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请萧兄见谅!”这么说着眼见萧勉不置可否,丁开山暗一咬牙,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封存的十分完好的封灵盒,小心地递给萧勉:“那齐白衣恐怕便是因为此物才对在下不依不饶,如今在下身无长物,感念萧兄救命之恩,便借花献佛,将此物赠与萧兄!”
萧勉似笑非笑,仔细打量了丁开山良久,却看都不看那个封灵盒。
“不知此为何物?”
“此乃一颗‘紫金枣’!”
“紫金枣!?五阶灵材中的极品紫金枣!?传闻此物若是生服,可以延寿十年,若是炼制成传说中的六阶‘紫金延寿丹’,更可以延寿二十年。丁兄怎么会有此物?难怪那齐白衣对你紧追不舍了!”这么说着眼见丁开山满脸苦笑却并不作答,萧勉眼珠一转,不着痕迹的将那封灵盒收入自己的白玉飞天佩中,察觉到丁开山神色一松,萧勉心头暗笑:这丁开山看似五大三粗的,却是粗中有细,怕自己见财起意呢!
区区十年寿元对于如今的萧勉而可有可无,可是丁开山就不一样了,对于正打算混迹万宗原的萧勉而,与这么一个地头蛇交善总是有利无害的。萧勉收下那紫金枣倒不是见财起意,而是为了安丁开山的心,免得他胡思乱想。
果然,丁开山眼见萧勉收下了紫金枣,虽然心头有些黯然,但神色间反倒是轻松不少。
“方才萧兄击杀齐白衣,兔起鹘落,实在是大快人心,只是可惜,最终还是让那头穿山甲跑掉了!”这么说着眼见萧勉也是一脸懊恼,丁开山眉头紧锁,自语道:“那齐白衣虽然嚣张跋扈,居心叵测,但毕竟是役兽流现任宗主齐志斋的独子,若是让齐志斋知道今日之事,我或许有农家流老祖庇护,还能幸免于难,萧兄你可就……哎!却是我连累了你!”
“事已至此,多何益?就不知那齐志斋会不会因此事而迁怒于农家流。上次听闻贵流派的老祖年事已高,想那齐志斋能够坐稳役兽流的宗主之位,本身修为也是元婴老祖级别吧?若是他主动挑衅贵流派老祖,恐怕……”说到这里眼见丁开山脸色一变,萧勉暗笑一声,接着说道:“此番丁兄和齐白衣的冲突,归根到底是齐白衣起了杀人夺宝之心,为今之计,何不先声夺人,先向齐志斋和役兽流起责难?”
“这……空口无凭……”
丁开山才这么说着,萧勉已经随手抛出一块黑色的玉珏定在两人面前的半空,并传入灵气,将之激起来。
霎时间,一道漆黑色的帷幕从黑色的玉珏上投射出来,在半空中形成一个正方形的投影区域。之前齐白衣逼迫丁开山的一幕事无巨细的显现出来,看的丁开山目瞪口呆。
丁开山自然认识萧勉拿出来的是什么东西,那东西名为烙印石,可以印刻现实中生的一些事和场景,比如方才在出手救下丁开山之前,萧勉就利用烙印石刻印下了齐白衣和丁开山之间的对话,如今拿出来成了齐白衣行凶的铁证。
“你……你小子……,该不会是早就……”
“丁兄何出此?小弟可是一心想要救下丁兄,这才不得不出手击杀了那齐白衣的,谁知道那家伙这么有来头?不过话说回来,那齐白衣真的是役兽流宗主之子吗?堂堂元婴老祖之子,怎么这么脆弱的?一点保命秘术都没有吗?”
说这话时,萧勉一脸无辜的看着丁开山,只让丁开山哑口无。
“萧兄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没好气的翻个白眼,丁开山嘀咕道:“役兽流跻身九大流派的时间比我们农家流还短,本身根基和底蕴并不深厚,那齐志斋虽然是元婴老祖,却也不过是新近进阶的,据说在渡劫时耗光了大半积蓄,如今的役兽流堪称是家徒四壁呢,不然齐白衣也不会看上小小一粒紫金枣。再说役兽师一身本事大多在灵兽身上,萧兄以迅雷之势攻击齐白衣的本体,还能怪人家扛不住打击吗?”
丁开山说的头头是道,却还是算漏了一点:那就是萧勉的速度和攻击力,绝不是一般的筑基期修士可以抵抗的!
加之在黑蛇和白羽灵禽先后被萧勉以雷霆之势击杀的同时,身为役兽师的齐白衣受到的反噬就足以让齐白衣受到绝大影响,这才显得齐白衣弱不禁风,如土鸡瓦狗了。
方才击杀白羽灵禽和击伤穿山甲灵兽的两道冰光,自然便是萧勉的冰魄指,只是以萧勉的算计,岂会不知穿山甲的防御能力比白羽灵禽要强悍得多?可是方才他还是只出了两道冰魄指便不再过问穿山甲的去留,若是萧勉打算留下那灵兽,便是穿山甲的防御能力再强悍一倍也没命逃离。
打从一开始,萧勉就故意留了一手,让穿山甲安然逃逸。
如此一来,萧勉才有理由逼迫丁开山做出选择,让他甚至是整个农家流按着自己的思路走下去。既然已经决定要混迹万宗原,萧勉自然是不介意万宗原越乱越好的。
唯有浑水,才能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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