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收了心思和青安安静静、舒舒服服的泡了两个时辰。
她们刚出门时本欲寻阿姨叙话,却未料到房里空无一人,若不是推开门,看到床上未叠的被子和整齐摆在桌上的茶具,她们差点以为禅心已经离开。
夜色渐渐降了下来,再一次路过禅心门口的两人发现房里依然一片漆黑,她们无声的对视了一眼,红敲了敲门,却许久都未得到回应。
“阿姨会去哪?”红不解的问青,她不是最喜欢睡觉了吗?青摇摇头,她也不知道答案,“不过也许和鬼帝有关。”
“恩,鬼帝对阿姨态度简直可以用纵容来形容,阿姨对鬼帝也很不一样。你不知道,你昏迷的时候,鬼帝口口声声叫着禅心,阿姨还摸了鬼帝的脸来着,可温柔了,看的你师父脸都青了!”红突然兴奋道。
她俩走到了园中央的梧桐树下,夜风习习却不觉冰凉,青心念一动,揽着红的腰把她抵在树上,“这事你倒是没跟我说过……”
鼻尖若有若无的在红耳朵后面蹭了一蹭。红顿时一个激灵,心里叫苦不迭,青一定是在报复刚才在温泉里自己偷偷摸她的事。可这个时候如果反抗了,莫说是今晚就是以后几日也一定不得安宁。
红干脆闭上眼睛,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果然,青不一会就歇了火,拉着她坐到院子里。
“你说,小朱雀会不会是我父亲?”青突然扭头问道。
“啊?……不会吧!”红结结巴巴道。想到白契被凰琼带走了,顿时一阵担忧,青几乎没有跟白契有过直接的接触都能察觉出不对来,以凰琼的心智和对白契的了解,他这一露面恐怕是凶多吉少。
事情隔了这么久,她大概也了解了青的娘亲和白契的一番往事。正因为如此,在知道白契的现状后,心里更是难受。她也知晓白契不愿让青和凰琼知道自己还留有神识在人间的原因,也愿意努力帮他保守秘密。
但心里深处,其实却是更期盼他们相认,毕竟那样的分别总归是太苦。又大抵人心里总是存着对圆满的向往,如若连白契和凰琼这样命定的分离都能团聚,便能让自己对未来与青在一起的日子更坚定一些。
“我总觉得小朱雀在娘亲那里……凶多吉少。”青突然愣愣的吐出这样一句话,红惊得一个转身,看见青嘴巴一张一合又开始说道:“如果小朱雀真的是父亲或者它的身上的确有父亲留下的神识,今夜在娘亲那儿一定落不得好处。”
“你的意思是他会被拆穿?我是说如果它身上有白契的神识的话。”红平复了一下自己那颗被吓到的小心脏,总结道。
“恩。”青应了一声,好像还在出神。
“可若是你父亲把属于白契的意识藏在器灵的意识之下,不显露出来,你娘亲要如何察觉?”红皱着眉道,心里充满了担忧又欢喜的复杂情绪。
“若是你我分别了千年,终于有机会相见,你会舍得避而不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