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人眼中,若是自己真的和红成了那样的关系,做了那样的事,便会用那般眼光看待吗?
怎么可以?
若是如此,自己被族人当做怪物来看,她的娘亲该怎么办?对她们给予厚望的凤白修长老怎么办?纵使自己不想也不愿当这个族长,却也不能对不起这些关爱自己的人。
还有红,“你真的喜欢我吗?还是不过是幼崽对于第一眼见到的人依恋。”
她问出这句话,却不想听到红的回答,或许她已经知道红的回答却不敢接受。只是径直披了衣服翻身下床,独坐在窗前。
红张了张口,欲言又止,她看着青萧索的身影,突然发现自己的感情不能给青带来分毫的快乐,反倒让她愁容满面。她被踢下床的瞬间纵使心中苦涩,却也能看到希望,起码青没有转身就走,起码青的剑没有架在自己脖子上,起码青还会问自己的为什么。
可如今青听到了她的答案却选择了逃避,她想过对抗千军万马,却唯独没有办法对付转身就跑的人。
她想青那本就瘦弱的身躯一早就承载了太多的东西,一百年前老天要她灭杀身为弓灵的自己,青别无选择,生生承受了百年的血咒折磨,如今她回了家好不容易有了笑脸,却又再一次生生被自己剥夺。
她有些不甘,突然觉得也许自己的出现对于青而言从始至终都只是一场灾难,可她不想放手,无论如何都不要放手。
红想起青的那句:“可你是我的妹妹啊!”猛然知道青依然把自己当做下还看,而不是对等的一个人,于是千般言语,万般苦楚,只凝成这几个字,她说:“我会长大的,青,我会长大,护你周全!”
红说完这句话就蹲坐在地上死死咬住手背,任指节凸起隔得牙齿生疼,她看着满身愁苦似要乘着月光飘摇而去的青,恨不能替她解忧,恨自己的存在只能带个她无尽的忧愁和伤痛。
“我喜欢你,不是错觉,不是幼崽对母亲了依赖……青,我已经长大了。”
她生生忍住告诉青自己其实长她了几万岁,心智成熟得很的事实。不敢让她知道自己已经知道自己是弓灵,恢复了全部记忆。她不想给青负担,更不想青因为报恩心怀愧疚而答应自己,她要的只能是一个全心全意、完完整整、心甘情愿喜欢自己愿意和自己在一处的青。
只是这样欲言又止的说辞,连她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加之她之前的种种做派,又怎能让青相信自己。
红牙了咬牙,暗自决定,只能用日后实际行动向青证明了。既然青还没走,肯和自己留在一个屋子里,就证明她还不算厌恶自己,也不是太排斥这种关系。那便是还有机会,即便,即便也许明日青就会把自己赶出这里,但她也认了。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向青证明自己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小孩子在玩闹,证明自己很懂事有担当,遇到困难可以和她一同承担,证明自己有资格陪在她身旁。
她如今只求青相信自己,若是能更进一步软化一些态度便更好了,反正只要把青拐到手,日后有的是机会报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