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香?”白烈云转过身,拥住了她,摸着黑帮她擦了擦眼泪,问道:“怎么了?做恶梦了?”
茗香哭的有些接不上气,抽抽噎噎的说道:“我梦到我阿爹了,他死的好惨。我……我想他了。”
白烈云抱着她,轻轻拍拍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道:“若是想他,咱们可以给他立个牌位,时时祭拜一下,让他魂魄安息,好不好?”
茗香埋头在他怀里,闷闷的说道:“可他是渡劫失败死的,魂魄都被劈散了,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了啊!”
白烈云叹了口气,说道:“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想要跳脱生老病死,六道轮回,就得承担相应的后果。”他顿了顿,又说道:“你爹死时,尚在筑基期,刚入门修道,根基还浅,说不准便还有投胎的机会,你也不必太过伤心了。”
茗香更紧的抱住他,说道:“便是如此,他也不再是我阿爹了。我没有阿爹了,我想我阿爹。”
白烈云不知如何劝她,只能抱着她轻抚她的后背,就像在给以前还是猫的她顺毛。
不得不说,白烈云顺毛的技术很棒,修仙者的身体从整体到细节总是一直保持在最好的一个状态,因此他尽管成天都在忙活厨房那一摊子事,手上却没生出一丁点老茧,始终柔软细腻,暖暖的抚在茗香背后,温柔的像是兜着一件稀世珍宝。
他怀里的暖,紧紧包裹住了茗香,让她心中生出了无限的安全感,心里积蓄的情绪尽数哭出来后,她埋在他怀里,又睡了。
阿爹早已死了,最痛苦的那一刻,早已经度过了。以前的事,想的再多也不能改变,她现在,只是他的妻子,她要保护的,也只有他了。
“阿爹……”睡梦中的茗香,呢喃出声,紧紧揪着他的衣服,蜷成一团,像是一只柔弱的小猫。
他抱着她,依旧轻抚着她的后背,思考了一下,便垂下头,与她额头贴额头的挨在了一起。
茗香梦中的世界,又亮堂了起来。她梦到她和白烈云一起回到她的祖宅,在那桃花繁茂的山坳里,他们一起祭拜了她的阿爹,他拉着她的手在她阿爹坟前起誓,此生定会好好待她,绝不负她。
梦里,他们回到了长安,开了一个大酒楼,日日高朋满座。因为生意太好,他们雇了伙计和厨子,他只负责招待贵宾,开发新菜品,平日里就是陪她在家种桃花。他们果然有了四个孩子,两个男孩,两个女孩,乖巧可爱,围着她们一口一个阿爹,一口一个阿娘。她开心的抱着孩子,抱着他,自觉自己的怀里,像是拥着整个世界。
不管以前如何,她此刻,以后,一定都会幸福美满。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茗香在美梦中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因为精神太过亢奋,醒来的特别早,于是很难得的总算体会到了与心爱的人同床共枕是怎样温暖幸福的一件事。
白烈云没醒,他夜间检查了一下茗香的魂魄,确定他分给她的神魂已被吸收殆尽,缺失的部分已经修补完全,融合一阵子就能彻底恢复了,心里一高兴,便将意识转去了远在东海的分身那边,暴力破解了蓬莱紫府秘境的大门,不意外的又挨了一记天罚,意识被炸的有些迷糊。
茗香从没见过赖床的白烈云,更没见过睡得这般散乱的白烈云,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要做些什么。
她在他怀里缩了一夜,一直揪着他的衣服,于是一睁眼便是他胸前一大片光滑的肌肤,细腻白皙,肌理清晰,那一点半遮半掩的暗色,更是冲击力十足的砸在了她的眼里,险些没喷他一身鼻血。
茗香赶紧捂脸闭眼,假装还没睡醒,等了片刻,不见白烈云有什么动静,便又壮了胆子睁开了眼。
她没有见过白烈云的身体,因此特别好奇,蹑手蹑脚的把他衣服全部扒开,对着他修长结实的身段发了会呆,想摸又不敢摸,反复挣扎了一会,还是贴了过去,摸上了他的胸,他的腹。
原来,男人的身体摸起来是这样的,跟梦里完全不一样啊。
茗香一边摸一边跟梦里比较,发现不论视觉效果,还是肌肤的手感,还是实体的要好上太多,就是不知道用起来,是个什么感觉,会不会也比梦里还要舒服?
茗香舔了舔唇,咽下了差点滴出来的口水,手慢慢的向下滑去。她还是不敢直接接触,毕竟做梦和现实是两码事,隔着衣物摸到了靶心,她紧张的看着他的脸,在手心下柔软的触感之中,勾勒出了与梦中一模一样的形状。
真的一模一样吗?
茗香有些吃惊,又有些好奇,再度看了一眼依旧安静如鸡的白烈云,她慢慢的坐起身,轻轻的解开了他的腰带,缓缓的开始往下拉,然后,白烈云醒了。
茗香正在偷袭的手被他抓住,她正激动不已的心,也被冻结。此时此刻,茗香尴尬的恨不得一头撞到墙上再次假装失忆。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比女人偷袭不成还被抓了个现行悲惨?茗香看都不敢看白烈云一眼,干脆闭了眼睛重新躺下装死。
白烈云坐起了身,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提好裤子,穿好衣服,出去了。
茗香的尴尬迅速转化为了羞愤,她提着枕头对着门便使劲砸了过去。梦里的他多么的贴心可人,为什么现实里的他无知无觉比木头还不如?她就差剥光他,把他捆在床上为所欲为了,而他不光不配合,还竟敢不理她。
这个人是男人吗?他是不是修行修的把那个功能给修没了?
还什么鬼扯的要好好待她,让她守活寡就是好好待她?
不行!她要跟他好好算一算这个账。今晚上,必须与他把这事给办了,否则,她就与他翻脸,再来一次离家出走。她倒要看看,他是真的无知无觉,还是故意在躲着她,有理由就告诉她理由,没理由或是理由不够充分,那他就是在骗她,从头到尾都在骗她,如此这日子不过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