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枝这时才意识到,原来已经七日了。
他上一次毒发,离秘境那日刚好是七日。于是他与祝隐定下了约定,七日内,若是岑枝不去找他,那便祝隐来寻他。
免得发生和上次藏书阁一样的事情。
那时他不曾想到,之后会出这样的事。
祝隐耐心等了几秒,却不曾听见岑枝邀请他进去,于是抬头望向他,却见师兄此刻双目微凝,眉头蹙结,怎么看都不是欢迎他的模样。
祝隐心下一沉。
果然……师兄又后悔了吗。
第一次与师兄交欢,他只觉得是因缘际会不得强求,因此也没有太为师兄翻脸不认人的冷漠态度伤神。
但是师兄偏偏给了他第二次机会。
奢望如野草般在他心里疯长,却要再一次迎来被连根拔起的结局。
“师兄。”
祝隐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与岑枝的距离一下子就缩短到仅剩一臂。
他虽然年岁比岑枝小,个子却窜得快,高了半头有余,此刻面无表情地直视岑枝,给他带来了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岑枝下意识慌乱地后退一步,退完又觉得自己这样太有失师兄的风度,刚想提起气势压回去,却反被祝隐一下子握住手腕。
“师兄到底在担心什么呢?”
祝隐气势愈盛,岑枝便越虚,他步步后退,直至被对方抵在墙上,眼前稀薄夕岚尽数被遮掩住。
岑枝听了祝隐的话,思绪纷乱如麻。
他担心什么……祝隐难道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吗?
若幕后黑手真的是祝隐,那他现在的咄咄逼人又是什么意思?
岑枝双唇紧抿一言不发,祝隐从他嘴里得不出来答案,心头忍不住愈发烦躁。
修无情道的人都这般无情吗?
是,是了,师兄毕竟是修行无情道的。
祝隐想到世人对无情道修士的评价,孤高自傲,冷情冷性,怎么看也不是会同他在欲海里沉浮缠绵的性格。
但是,他既然已经被他拉了下来,便不会再放他一人离开。
祝隐低头发狠咬上岑枝的唇,岑枝几乎是在唇齿相贴的一瞬间便尝到了自己嘴里的血腥味。
他手摁在祝隐的肩膀上试图推开他,却被祝隐一把掐住手腕然后摁到墙上。
祝隐手劲极大,指骨压在脉搏上,让岑枝产生了一瞬间的眩晕感。
就是这一瞬的迟疑,让他彻底被压制在祝隐的身下。口腔内祝隐的舌头长驱直入,舔弄吮吻,兜不住的涎液从嘴角流下,把岑枝的下巴润成一片光亮。
“唔……呜呜!”
岑枝想偏头,下巴却被祝隐死死卡住,他气得用仅剩的一只手打他,祝隐却不为所动。
岑枝没意识到,都到了这个时刻,他还只是用凡人的手段与祝隐挣扎,而不是抽出本命剑与他真刀真枪打上一场。
对于修士来说,这种程度与调情无异。
岑枝的嘴被吮吸到红肿,祝隐却仍不愿放过他。
他要堵住这张嘴,不让这张嘴继续吐出伤人的话。
原本钳制住岑枝手腕的那只手缓缓向下,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手腕内侧细嫩的肌肤,带来令人发麻的痒意。
祝隐挑开岑枝的衣带,被层层束缚起的衣衫一下子如花朵般绽开,仅余一件里衣,交领因为动作变得松散,露出一大片白皙胸膛来。
冷空气骤然袭来,激得岑枝胸前两朵茱萸猝然立起,祝隐用食指拨弄了两下,然后掐住尖拧转。
“唔!”
岑枝猛地一抖,细眉拧起露出了似欢愉又痛苦的神情。祝隐这时终于放开了他的唇,转而继续啃咬他的乳头。
岑枝嘴微张着,因为被长时间吮吸而微微肿起,又被唾液润泽得晶亮。
他动了动发麻的嘴唇,却又不知道自己此刻该说什么。
理智告诉他,他现在情毒又没有复发,完全可以拒绝祝隐的求欢,让他离开这片院子。
但岑枝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最后一层里衣也被扯开,外裳飘飘荡荡最后堆叠在脚下,祝隐膝盖顶进他双腿间,坚硬的膝盖骨因为动作撞在了岑枝的嫩逼上,岑枝浑身顿时一颤。
祝隐便就着这个姿势在岑枝的下身磨了起来。
膝盖坚硬又有棱角,隔着层聊胜于无的布料反复碾压着岑枝的阴唇,尖锐的痛感与快感交织,逼得岑枝胸腔发紧呼吸不畅
他下意识想逃离现在的情况往后退,然而身后是墙,他胡乱地扭动只蹭开了自己的阴唇,让祝隐下一次的撞击正正好好地落在了阴蒂上。
“啊!”
岑枝的大脑一瞬间空白,那一下毫不留情,可怜的小豆都被挤压得变了形。
穴口瞬间湿润,随后汩汩流出热液,岑枝的大腿根都在无意识地颤抖,快感发了疯一样在他血液里乱窜。
祝隐止住岑枝无意识下滑的趋势,然后解开衣襟,用肉棒钉住他的身体。
“呃啊!”
小穴猛地被填满,因为岑枝的重心下滑,祝隐这一下进入得格外深,甚至给岑枝一种顶到胃的错觉。
事实上当然没有,祝隐只是顶到了他的宫口,龟头反复冲撞,击打出岑枝发腻的娇吟。
两人就这样在院子里交合,虽说已经不是白日,但毕竟在外面,即使岑枝理智上知道不会有人任何人不请自来他的院子,也仍旧为这种野合而感到羞耻。
“祝、祝隐。”岑枝抖着声音唤他,眼皮因为羞耻而泛上一层薄红:“可不可以去屋内……”
祝隐充耳不闻,只是用更大的力气来肏自己还有精力说话的师兄。
站立的姿势格外消耗人的体力,岑枝为了不让自己整个人彻底坐到祝隐的肉棒上,一直双腿用力努力维持住自己的姿势。
因为用力,岑枝的肌肉绷得极紧,连带着内壁也紧裹着祝隐的肉棒,让祝隐每一次抽动进出都拉扯到他娇嫩敏感的内壁,刺激得他淫水横流。
岑枝神色涣散,忍不住又去了一次。
肉茎二度出精,精水已经比上一次稀薄了一点,溅在祝隐衣服上留下一点深色。
祝隐用手指点了一下,然后送到鼻尖嗅闻。
岑枝见了他的动作,差点羞死,恼道:“你做什么?”
祝隐却想起岑枝说过的话来。
师兄是修无情道的,所谓无情道自然要断情絶性,与他苟合必然有损道行。
师兄一直拒绝他,是因为怕修为受损吗?
也是,师兄身为衡阳宗年轻一代第一人,自然是极为看重修为的。
……若是道行损得多了,师兄恐怕就不会愿意再同他媾和了。
祝隐手抚上岑枝的脸,眼睫垂下掩盖住眼里的痴迷。
“师兄。”他轻声唤道:“我近日翻阅古籍,看了不少无情道相关的书。”
“有本书上写了如何尽量减少媾和对无情道修士修为的损害。”
“……?”岑枝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此刻听见了祝隐的话,也无法理解其话中含义,更不明白他想要干什么。
即使没得到回应,祝隐也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修士入道前要断白虎、斩赤龙。精气是灵力之源,像无情道这类道派,避情的本质是为了避免消耗本源。”
“所以……只要让师兄不出精就好了。”
祝隐抬手拔掉了头冠上的簪子。
他素来冷淡平稳的面容闪过了一缕笑意,只不过消失得太快,以至于岑枝完全没有发现。
“师兄是男子,只需要堵阳精即可。”
什么阳精阴精的?
岑枝睁着一双迷蒙的双眼,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就忽然感到下身传来一阵刺痛。
“呃啊!”
岑枝的身体猛地一颤,他低下头,看见祝隐手中握着一只白玉簪子,尖端怼进他马眼里,正缓慢却又坚定地往里推。
马眼是那样娇嫩脆弱的地方,怎受得住外来的强硬插入。岑枝脸上的红潮都褪去了,青白着一张脸瞪他。
“你做什么!”
岑枝连推拒的动作都不敢幅度过大,生怕扯到自己的玉茎。
他小口小口地吸着气,却只能任由祝隐不容置疑地往里推进。
祝隐垂眼望着岑枝,耐心地又解释了一遍:“出精太多,恐伤师兄修为。”
所以,为了避免他射得太多,就要拿东西把他前面堵起来……?
岑枝顿觉荒谬,此刻却无法抵抗。
就算他修为胜于祝隐,难道还能在此时与他斗法吗?
簪身光滑,捱过了最初那阵难熬后进入还算顺利,但尿道内里敏感异常,外物骤然闯入带来的诡异感觉让岑枝头皮发麻,心脏里面像是有人在搅动,跳得快溢出胸腔。
他忍不住抓紧了祝隐的衣裳,五指勒出极深的褶皱。
在岑枝独自为难的时刻,祝隐已经把簪子插到了底。
簪身与岑枝的阴茎差不多长,插到底后刚好只剩个头在外面,白玉雕成的漂亮龙纹被岑枝顶在头部,倒也别有几番趣味。
祝隐见状,眉眼终于松展开来。
“没了这层困扰,师兄终于能安心地同师弟一起了吧。”
什么困扰?岑枝恨恨地想,难道他还会纠结自己会被肏射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