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带了夏侯云霞的襁褓出来一只都在想这个问题,为什么夏侯长垣要用一块跟自己一样的襁褓给自己的女儿使用,真的只是为了从各个方面都坐实了自己女儿是夏侯家嫡长女的身份吗?
夏晚总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就是这块襁褓,夏晚也是研究过的,她自己的那块可以说是从里到外都被研究过了,水浸不湿,火烧而不易燃,剪刀都很难在上面留下痕迹。
这样一块布料可以说已经超过了一般布料的范围了,如果能用这样的布料制作铠甲的话,甚至比皮甲和铁甲更轻便也更加的隐蔽,这么个好东西不知道能不能量产,好吧,夏晚的想法总是动不动就飞出九霄云外了。
夏晚从夏侯云霞的房间中出来也就是一小会的时间,她们又去了夏侯长垣几位夫人的房间,都略有收获。
“前面应该是夏侯长垣的亲弟弟,夏侯长云的宅子了,听说这位二老爷倒是跟夏侯长垣有所不同,颇有些不与亲兄长为伍的意思,这些年过的也清苦,我们过去瞧瞧。”夏晚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相对偏僻一些,房间也古旧,丝毫看不出这是现任家主亲兄弟所住的房间。
“咳咳,咳咳咳,婉清,你别忙了,我这病啊,也就是拖着,怕是好不了了,别浪费银子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
“相公,你是咱们家的顶梁柱,你可不能说这样的丧气话,来,先把药喝了。”一个温婉的女声回答了一句,然后就是喝药漱口的声音。
夏晚一听,看来跟自己的得到的消息差不多,夏侯长云虽然是夏侯长垣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但是日子过得分外惨淡,夏侯长垣跟这个弟弟好像产生了龃龉,但是因为什么事情,没有人知道。
而且夏侯长云的两个儿子都不在夏侯家,而是在外求学,连成婚生子都是在外面操办的,据说已经很多年没有回来了。
“现在我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只是苦了你,等我死了之后,让两个孩子把你接走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身为夏侯家的子孙,怕是一辈子都不可能离开这个藏污纳垢的地方了,但是婉清,你可以离开的,你陪了我一辈子了,这辈子也没有享受到什么荣华富贵,放妻书就在书柜的上头,其实我已经写了好几年了,只是舍不得你离开我,是我自私而已。”夏侯长云有些气短,这样的一段话说完之后,又是剧烈的咳嗽。
“相公,你别这么说,嫁给你做妻子,是我一辈子最幸福的事情了,现在两个儿子都已经成家立业,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我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如果相公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就去城外的慈云庵,吃斋念佛,想来也不会有人会为难我的。”叫婉清的女子低低的哭泣,一对夫妻难舍难离。
“当年的事情,不会一直深埋地下,他做下的祸事,却要让夏侯家的子孙后辈来承担,我心有不甘啊。”夏侯长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