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那是迟早的事。
时间很快又过了两个月,她的昶儿要满百天了。
在皇家,百日宴是大事,意味着昭告天下和撰入宗祠,这样一来,昶儿便名正言顺是独孤家天下的继承人了!
所以,越是接近这一天,楚鸢的心就越发悬起来。
生产那日没有抓住的刺客,故意想引起混乱的大火,令在乎昶儿的人,都感到不安和压力。
但他们不敢说,怕楚鸢紧张,宫里宫外,继续若无其事、认真隆重的准备百日宴。
楚鸢见状也当不知道,却下意识吩咐了夏荷好几次,“宫宴当天,你务必和两个奶娘看顾好昶儿,不让他离开我视线之外,只这一件事,其他无论发生什么,都和你们没有关系,明白吗?”
夏荷郑重点头,“奴婢明白,公主,您说萧靖父子真的敢吗?”
华胥国唯一的皇长孙满百日,普天同庆,四方来贺。
所以不止周边小国、藩地,便是像姬妘城这样收降的城池,地方官员也会来凑热闹。
萧靖父子早之前便上了奏折,请求来京一睹皇长孙风采。
独孤天雄并不知道他父子俩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已经应允了。
所以一切只能楚鸢夫妇自个儿面对。
他们倒是想过向独孤天雄告发,奈何没有证据,而且山高皇帝远的,很多手段就挺被动。
倒不如让他们来,不出手则已,一出手,铁证如山,再想抵赖便是痴人说梦!
面对这对父子,紧张的可不只楚鸢一个。
沈幼安已经接连好几天登门了,仿佛赖上了楚鸢一般。
要不是独孤绝知道她是女的,只怕醋坛子都打翻了几缸,当然现在也不见得多高兴就是了。
站坐行立,怎么看沈幼安怎么不顺眼。
沈幼安吃个葡萄,独孤绝:“你们沈家吃不起葡萄?”
沈幼安逗昶儿玩,独孤绝:“本殿记得没错的话,你大哥,二哥,今年也舔了两个麟儿吧?”
沈幼安给楚鸢夹菜,独孤绝直接把整个碗一下子端走,吩咐童战,“拿去后院喂狗!”
最后还是楚鸢咳了一声,独孤绝才消停下来。
吃完饭,楚鸢将孩子扔给独孤绝,多余的话还没说,后者瞬间切号。
别问楚鸢怎么看出来的,那抱孩子的手法娴熟度,就很不一样!
“去吧,鸢儿和小将军多相处一会儿,不用操心孩子。”独孤翎相当善解人意。
沈幼安瞪大眼。
待独孤绝和下人们带着孩子走了,她视线挪向楚鸢,手指指着独孤翎后背,“他,怎么一会儿凶一会儿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