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听起来很怪,亡灵回归故地也很正常,但听他那意思,就像是亡者本人亲自回来了一样。
“什么意思?什么叫他们会自己爬回来。”姜娆瞥了一眼旁边死的透透的尸体,追问道。
“就是会自己爬出来。”天火又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多的也不愿再说。
束月趁别人不注意,将手指放在他眉心点了一下,冲姜娆道,“说的倒不是疯话,至少现在是清醒的。”
姜娆觉得很奇怪,灵雀她们却觉得不可信。
现在其他人已经在部落里寻找新的线索了,她虽然觉得怪,但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应对。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一群人把部落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既然没有什么突破口,那他说不能埋,我就偏要埋。”姜娆冷冷的扫过黑暗笼罩的森林,“我倒要看看这尸体是怎么爬出来的!”
“我们想的一样。”塞勒斯难得应她的话,一扬手示意道,“埋!”
年轻的雄性就是有使不完的牛劲,不一会儿就挖了个两米深的大坑来,然后把尸体丢了下去,还在上面添了很多石头,才把土夯实。
云起往深坑上一站,如劲松般的背脊挺得笔直,像一柄凌厉的长剑镇守在那里。
今夜情况特殊,每个巫女都多派了一个伴侣去值守。
姜娆这边派了云起和束月,一个镇守深坑,一个伏在隐蔽的角落。
“你说,会不会真的有恶灵?”灵雀喃喃道。
“谁知道呢。”姜娆喃喃道,秉承着修道者可以死但决不能熬夜的原则,她迅速进入了梦乡。
“阿娆阿娆!!!!”半夜雾离的声音吵醒了她。
姜娆看了看蒙蒙亮的天色,喃喃道,“干嘛!”
她烦躁的蹬了蹬脚准备继续睡,却感到脑侧顶到了一个什么东西。
姜娆的心一缩,这形状很熟悉,只感觉一股寒意从头顶传到脚尖,那绝对是一个头!
早上有些薄雾,顺着冷风浮浮沉沉,雾蒙蒙中她硬着头皮抬眼望去,一双空洞的眼球赫然出现,与她四目相对!
那嘴以诡异的姿势张得老大,嘴角虽然撕裂,但看起来仍然在咯咯发笑。
距离近的像是要在她耳边低语一样.......
就算她是个道士,也瞬间炸了毛,一下子蹦了起来。
这具尸体居然真的从土里爬了出来!还和她头靠头的躺了这么久!
“你也会怕啊。”原来是塞勒斯,他的大手拍了拍她的纤细的腰背,难得露出些笑意。
姜娆只觉得头皮都要炸开了,好不容易看到个清醒的活人,便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呼..........”姜娆搂着塞勒斯的腰,一再将两条手臂收紧,她没叫出来已经是保留了她做道士的体面。
塞勒斯意外的没有拎着她的后颈,把她丢出去,甚至都没有躲开。
她柔顺的头发跟着清晨的凉风一起,拂过他的锁骨,像是什么撒娇的小猫,软软的一小坨。
听着塞勒斯平稳的心跳声,她才缓过劲来。
“我就是那什么,没吃早饭,饿的有点腿软。”她咽了口口水,才将手松开,软声软气的用超级拙劣的理由为自己辩解,睫毛上还挂着老大一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