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烬无数次的提醒自己,这个人是梨叶,这个人是梨叶,这个人是梨叶啊烬!
鼻尖都是她身上的馨香,以及她越来越近的唇,烬还是不受控制的慌了神,两只大手紧紧的抓住了身下的兽皮垫子,指尖都捏的有些发白了。
姜娆疑惑的回头看他,两人的目光坦荡相撞,正当呼吸纠缠时,她出声道,“你让一让呀。”
原来是因为地方狭小,她想越过自己够另一边的兽皮口袋。
她说话的声音带着还没睡醒的鼻音,又软又娇,带着埋怨。
烬的脸倏地红了,“哦哦!”
他急忙将自己的后背紧紧贴在了岩壁上,举着双手不敢碰到她,生怕她觉得自己心存不轨,眼神躲闪的闷闷道,“你.....你拿。”
“还好你细心,带了这么多.......”姜娆从兽皮袋子里抽出一条七成新的龙鱼皮放在烬的腿上,“给你盖!”
还没等烬有所动作,她就被冻得缩了回去,这兽世秋天的深山像个冰窖,真是要命。
接着她倒头就把自己蜷成了一个坨,像个蚕蛹。
就听到她小声嘟囔道,“小时候,我身体很差,明明困的要死却疼的睡不着,我爸爸,嗯,就是我阿父,为了哄我开心也经常在我家花园里给我搭帐篷,我们还一起看星星来着。”
“我家,可没有这里这么冷.......”
“谢谢你给我搭的帐篷呀......”
“搭的.....很好。”
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眼皮一沉一沉的,不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姜娆蜷缩在兽皮中,黑色的软发乖巧的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长睫微颤,呼吸平顺又恬静,嫣红又柔软的唇瓣微微张开,浑然没有白天张牙舞爪的样子。
烬不敢再看她一眼,这兽皮的边角都快要被他攥烂了,但就是一步也没有离开。
草原的清晨美的像一幅画,夜晚的狂风暴雨将天空洗的更加清澈湛蓝,阳光温柔的铺洒在带着晶莹雨滴的绿茵之间,仿佛昨夜的狂放肆虐只是个小小的玩笑。
淋了场暴雨的娇弱雌性们喝了姜娆的药,虽然冻得够呛,但意外的都没有发烧,这配方简直神了,这就让他们对姜娆的敬畏更深了一些。
姜娆醒的时候,烬不在,旁边就只有叠好的兽皮了。
她从兽皮里探出个脑袋,冷风让人清醒,她望着头顶上临时搭的兽皮帐篷,左侧居然还漏了个大洞!
这帐篷搭的好烂,只能算个顶棚,还是我老爹搭的好。
可昨晚为什么会觉得好呢?
姜娆想了想,大概还是跟搭帐篷的人有关吧。
“哼哼哼!”突然小纸人从兽皮帐篷里跳了出来,他虽然还是只有手指那么长一点,但已经有了五官和身体了,像个两三岁的白嫩小童子。
“你得意个什么,还不是只有这么点大。”姜娆把他拎了起来,饶有兴趣的捏捏他的手脚。
“昨天救了那么多兽人,功德蹭蹭的涨,沉淀一晚上,我就化形了!”他兴奋的打转儿,“不仅如此,你凝神!”
姜娆闭上了眼睛,竟然惊讶的看到小纸人又出现在了眼前。
“你能进入我的识海?”姜娆一挑眉,看见小纸人在她的识海里乱飞,滚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
“虽然还有点不适应.........”他抠了抠后脑勺,教训着自己不听话的手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