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武林盟主,任何人见了他都礼让三分,如今他的女人却在无极宗被人欺负,这叫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周文桐到底与一介莽夫不同,先礼后兵的道理尚未忘记。
他看着景霁,冷声道:“桥儿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将她打伤?”
陈道真冷冷一笑:“打伤她的人是我。”
周文桐大吃一惊,在他看来陈道真贵为一宗之主,又岂会对弱女子出手,联想起陈道真与景霁的关系,周文桐越发肯定,此事定与景霁有关。
周文桐眼神阴沉的可怕。
景霁见不得人用这种眼神看陈道真,立刻怒道:“你们一个两个擅闯无极宗不说,反而喧宾得主质问起我们来了,这是什么道理?”
叶桥紧紧拽着衣服,沉默许久才低声道:“相公,我们走吧。”
周文桐以为她怵了陈道真,越发阴郁,他甩开叶桥拉着他的手,对着景霁沉声道:“江湖事江湖了,既然你我之间有分歧,何不与我一较高下?”
陈道真冷笑,这个周文桐竟然还知道捏软柿子,恐怕他以为景儿还是当年那个在擂台上被人打着跑的少年。
多年过去,周文桐武功不长进,脑子还进了水。
景霁也不客气,气势汹汹道:“谁输了谁是小狗,我也不用你道歉,只要你以后见了我绕着走,咱们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周文桐沉着脸道:“当年你拿第一不过是侥幸罢了,也是时候给你个教训了。”
叶桥柳眉蹙起,她悠悠的望向陈道真,见他面无表情,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叶桥自认为心中有数,周文桐不是陈道真的对手,但对付景霁那小畜生应是绰绰有余,只是得罪了陈道真,陈道真未必会轻易放他们离开。两难之下,却是再无退路。
“你这个大话精!”景霁一跃而起,用天蚕玉挽了个行云流水般的剑花,随即波澜不惊的指着周文桐。
周文桐立刻拔剑相向,毫不留情的攻向景霁。
景霁气势全开,天蚕玉在手,便是如鱼得水般游刃有余,
周文桐是可塑之才,周家两兄弟皆是武学奇才,而周文桐性格更沉稳,有大将之风,因此温善华才会放心的将青山派交给他打理。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比起武学,周文桐更醉心于权力,他享受众人敬仰的目光,享受肆意江湖美人相伴的日子,潜移默化间他曾刻苦修炼的武功却被落下了。
景霁惊讶的发现周文桐的武功不增反减,即便是六年前的自己恐怕也能与现在的周文桐不相伯仲。
还开不及施展更高深的武学,一套羲山派的怀古剑法便将周文桐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周文桐脸色颓败,心死如灰的望着景霁。
景霁心有不忍,撇过头去不再多言。
叶桥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笑话。
她看着陈道真,却见陈道真自始至终没有将视线从景霁身上挪开,叶桥自嘲般的大笑,癫狂一般的颤动着身体。
“陈道真,我会让你为今日轻视我而付出代价!”叶桥冷下脸,转身离去。
周文桐脸色发青的看着叶桥,沉默片刻一言不发的跟了上去。
景霁气愤道:“我明明听见她喊周文桐相公,她怎么成亲了还来纠缠你?”
陈道真道:“不过是求而不得罢了,倘若她真非我不可,又岂会成亲?”
景霁哀怨的望着他,软软的问道:“若是当年陈师兄与我并非两情相悦,那你还会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