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殷焰的反应很冷漠。
“你怎么对我这么冷漠啊!”
殷石不满地嘟起小嘴凑近哥哥,用双臂和触须缠住了他宽阔的臂膀,触须尖尖不断地隔着衣服戳弄哥哥身上的肌肉,一些触须还企图钻到哥哥的衣袖里,被哥哥眼疾手快地拍掉了。
“你还想让我有什么反应?”
殷焰早已习惯了和殷石的触须相处,他不气反笑。
“想让你夸夸我。”
殷石调皮地朝殷焰眨了眨单边眼。
“好好好,我们家殷石宝宝真厉害,触须力大又威猛,哥哥都要吓尿了。”
殷焰有些阴阳怪气地跟殷石碰了碰鼻尖,殷石一听“咯咯咯”笑了:
“哥哥,后半句就不用说啦,听着好奇怪哦。”
“哈哈,你等下,我接个电话。”
殷石听话地松开哥哥,可触须却依旧挂在殷焰身上,殷焰熟练地解开自己身上缠了几圈的触须,从兜里掏出手机接电话,电话那头似乎是公司那边的人员,具体在说什么殷石也不懂。
他还细细品味着哥哥的后半句话。
话说他活了十几年,还没看过哥哥撒尿。
别说撒尿了,他就连哥哥的裸体也没看过,一直都是殷焰单方面帮他搓澡,不过那已经是殷石十岁以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小殷石很调皮,经常朝哥哥泼水弄湿哥哥的白衬衣,湿透的布料常常贴在他的身上,微微透出一些肉色,说起来,哥哥那时候的身材就已经很好了呢。
殷石细细回忆哥哥的过往,又仔细看了看现在的哥哥,用目光将哥哥高定成衣下丰厚的胸肌和紧致的窄腰抚摸了一通,呼吸陡然间困难起来,像是溺水了的鱼。
怎么回事,他最近是怎么了呢?
殷石按着自己的胸口扪心自问,从最近开始,不知为何,只要他一和哥哥亲近,身体就会产生一些奇怪的生理反应。
可能是因为太久没见,自己太想他了吧。
殷石默默安慰自己。
十几天后,放榜的日子到了,殷石一脸崩溃地把自己窝在被子里装睡摆烂,被殷焰一把从床上拉起来查成绩。
殷石紧张得在教考院官网输账号密码时候的手都在抖,殷焰只好让殷石报给他,他来输入,网页跳转的时候,殷石甚至吓得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嗯,考得不错。”
片刻后,听见哥哥的声音,殷石这才一点点移动手指,从指缝里偷看自己的成绩。
嚯,比他预想还高了一点,看来中考改卷的老师下手都比较松,还好还好。
“别遮了,”殷焰拉开他的手,把各高中历年的分数线和排名表递到他眼前,
“你对比一下看看怎么样?”
殷石对比了自己的总分排名和省一中的最低投档排名,
“好像可以上?”
“都这时候了别好像不好像了,我也没法保证第一志愿填省一中稳不稳,保守起见你后面的志愿多填几个学校,最好填满。”
“啊?不要啊,好麻烦。”
殷石很诧异,自己这分不低了,哪可能滑那么多档。
“你填不填?”
殷焰把一本厚厚的本省高中名单及历年分数介绍书拍到桌上,面色不善地用他那浅蓝色的眸子盯着殷石看。
“我填,我填。”
殷石哭丧着小脸颤巍巍地听从殷焰的指挥,兢兢业业地把志愿表填满。
上交志愿之后,殷石才终于到了解放的时候,他给邹市奕发消息报了喜,邹市奕也发来消息回应,说他算是有高中上了,只不过距离上省重点还差的远,只能上个一般的公立高中,殷石想了想安慰说,他到时候会帮邹市奕想办法,最好两个人能上同一所高中。
又过了一个月之后,录取通知书下来了,殷石终于得以被省一中录取,他高兴得合不拢嘴,一连好几天都散发出天女散花一般的昂扬氛围,正当他悠闲地挥舞着触须在大宅子里兜来兜去的时候,殷焰忽然叫住他问道:
“殷石,想不想去看雪?”
“雪?现在不是夏天么?”
“去南极看呗。”
“好远啊,去北极不行么?”
“北极现在二十多度,哪来的雪。”
“啊?”
殷焰丢给他一张游轮宣传单,
“不仅仅是雪,还有大冰川,怎么样,想看不?”
“我靠!”
殷石一看,这似乎是一搜外国人建造的豪华游轮,上面有不少娱乐设施,住宿餐饮都是六星级水准。
“好想去啊,哥哥你也去么?”
“最近刚好有空,不过回来之后我就没时间陪你了。”
“好吧,也行吧。”
殷石没觉得这有什么,能和哥哥一起出去旅游他已经很满意了,忽然间他想起还有件事情忘了和哥哥说,于是开口道:
“哥哥,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什么事?”
“就是,你能不能帮忙让奕哥也去省一中借读?”
“什么?”殷焰神色怪异地笑了一声,
“我在你眼里有那么神通广大么?”
“你怎么就做不到了,我同学的哥哥也有成绩不好,最后花钱去那里借读的啊。”
“那是人家有关系,我们这种是一般人家,别说是帮别人了,就是你没考上,我都没把握把你弄进去。”
实际上以殷焰的人脉,花点钱让个小屁孩进省一中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但是他就是不想帮这个小忙。
在他潜意识里,他觉得那家伙不配。
一个小县城的小混混,成绩不咋地,还老和他娇生惯养的弟弟混在一道,凭什么?
殷焰担心殷石和他接触多了,会被他那社会底层的低俗气息污染,到时候不知会闹出什么事端。
“那哥哥哥哥我不花你的钱,我用我的钱让他去省一中借读怎么样?”
“他爷爷的,我就说你攒那么多钱干嘛,哥哥给你生活费是不想让你饿着,你就拿来干这个?”
殷焰气得假装要抽殷石屁股,殷石用触须捂着屁股抱住哥哥的胳膊哼哼唧唧地撒娇:
“哥哥~求求你嘛~你就帮我一下下~只要你答应我,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我草”殷石一撒娇,殷焰的气就消了大半,他无奈地用手扶了下额前的刘海,轻轻叹了口气,
“我考虑考虑吧。”
“谢谢哥哥!”
殷石扒着哥哥宽阔的肩膀,踮起脚,轻轻地亲了一口殷焰的脸颊。
爹的,这小兔崽子怎么那么多口水。
殷焰一脸嫌弃地掏出手绢擦干殷石留在自己脸上的口水,又揉了揉殷石毛茸茸的脑袋。
“你这小笨蛋,到时候进了高中给老子好好学习啊,别一天到晚惦记你那早恋了。”
“嗯嗯!”
殷石笑嘻嘻地捏了捏哥哥的脸。
南极游轮行一共持续了二十多天,期间殷石同殷焰一道吃香喝辣,游泳钓鱼,尽情挥洒着青春的朝气,然而从南极回来之后,殷石的暑假余额就即将不够了,望着一天天为开学逐渐憔悴的殷石,殷焰幸灾乐祸地吹着口哨为他准备着行李。
“上了高中你就得天天待学校了,一个月只能回来两天洗衣服咯~”
“我知道啦,你别提醒我!”
殷石本来正瘫在柔软的欧式沙发床上摆烂,听见哥哥奚落他,气得往他腰上踹了一脚。
这一脚对殷焰来说不痛不痒,他反倒还得寸进尺起来,
“而且这一次开学之前咱们家小殷石还要在学校军训七天,哥哥特意看了那几天全是大太阳哦,等小殷石晒成小黑土豆的时候哥哥一定过来看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别说啦!”
殷石气得从沙发床上爬起来打他,可惜他的那些攻击对殷焰来说就像雨点打在身体上一样毫无作用,他反而很享受殷石气愤之后的“暴走”,就像小时候自己把好几条腿的蜈蚣丢在他脑袋上的时候,他都会像现在这样崩溃地边哭边打,可有意思了。
殷石一看就知道哥哥爱欺负人的老毛病又犯了,正巧这时天热,他穿了一身宽松的短衣短裤,数条十厘米粗的触须暴躁地将他柔嫩的皮肤撑开裂口,如同蚯蚓一样钻了出来,企图制服眼前这个自大又讨人厌的哥哥。
殷焰早就料到他要干嘛,假装很害怕的样子,反身躲在沙发床的后面勾引殷石过来抓自己。
殷石果然上钩,他一时气急上头,不顾二人之间有半人高的沙发靠背阻隔,条触须直直冲着殷焰飞驰而去。
殷焰两三下就抓住汹汹而来的细长触须,反手往后一拉,没什么格斗经验的殷石立马失去重心往前倾倒,眼看就要头朝下直插到欧式沙发床上,殷焰却似是早有预判,在殷石的鼻尖即将触碰到沙发床布料之前的那一瞬间用两双大手牢牢地抓住了他的上半身躯干,托住了他的整个身子。
此时此刻远远望去,殷石就像是整个人被殷焰倒着搁在沙发床的靠背上一样。
“小殷石这么容易困啊,睡姿还这么独特,小心脊柱侧弯噢。”
殷焰没有为难他太久,晃了他几下就像提鸡仔一样把他拉起来往沙发靠背后侧用力,将他整个人正着抬了起来。
这一抬不要紧,抬起来殷焰才发现,殷石此时早已梨花带雨,鼻涕眼泪混成三两道从白生生的小脸上流淌下来。
“你咋啦?”
殷焰赶忙撑手翻到沙发靠背后,轻轻揉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是不是我刚刚太过分啦?不好意思噢。”
“不是就是就是”
“是什么?”
殷焰觉得很奇怪,他弟弟什么时候这么优柔寡断了?
青春期小孩都这样么,不对,他在殷石这么大时候没那么脆弱,至少不会动不动就哭。
“哥哥,我不想去上学了,我想一直待在家里。”
“噗——”
殷焰一下子绷不住了,
“你怎么这么搞笑啊哈哈哈!啊也对,不搞笑就不是我弟弟了,也不知道当初要死要活一定要出去上学的是谁啊哈哈哈哈哈哈”
“你不许笑,不许笑!草,你怎么就不会哭呢?”
殷石难过得小脸皱成一团,眼泪和鼻涕怎么擦也擦不完,一想到自己到时候要孤零零在学校同时应对学业和生活的琐事,就伤心得难以自已。
“这不废话,我哭的时候怎么会让你看到,不过我也没你那么爱哭!”
“我不是爱哭,我还小!”
“行行行你小,好了好了别哭了,上高中没你想的那么可怕。”
“真的嘛,可是我同学说高中的东西很难。”
“难么?我觉得挺轻松的。”
殷焰回忆了下自己的高中经历,虽然自己那时候被叫学霸,经常被人求着要作业抄,感觉真的没什么,也就是偶尔会被一些同学用崇拜的眼神仰望下吧。
“真的轻松吗?”殷石不太信。
“应该吧,记不清了,我那时候小!”
殷焰一边说着,一边用殷石的话反过来逗他。
“滚啊!”
殷石气鼓鼓地一把推开他,噔噔噔跑上楼不想理他了。
不管殷石怎么不想去,这一天他还是被老徐和殷焰送到省一中报道了,不过值得惊喜的是,他在茫茫人海中看到了邹市奕的身影。
“奕哥!”
他惊喜地拉起行李箱把手跌跌撞撞地跑向眼前的少年,此时他的头发已染回黑色,规规矩矩地穿着校服,看上去像个正经高中生,以往吊儿郎当的混混气质荡然无存。
“奕哥,你怎么瞒着我偷偷把头发染黑了呀?”
殷石揪了他一缕黑色的头发细细把玩,觉得十分新奇,又觉得很可惜,毕竟红头发的邹市奕意气风发的模样实在是太迷人了。
“不然怎么办呢?这破学校管得又严。”
邹市奕揉了揉鼻头,看起来还不太习惯自己现在的模样,不过经过了一个暑假,他不知为何成熟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冲动了。
“是啊,上高中就是这一点麻烦,咱们什么时候才能自由啊”
殷石一头漂亮的长卷发也只维持了一个暑假就被哥哥强制要求剪掉了,为此他还哭了几个小时,比刚上初中时候被哥哥要求剪头发那一次还难受。
他真的不喜欢自己短头发的样子,感觉自己的脖子暴露在空气中的滋味很不好受,他还是更喜欢脖子和肩膀被自己又软又长的秀发包裹时候的感觉,那样感觉就像被哥哥从背后拥抱一样,令人感到很安心。
“你的话得等三年,上了大学之后才吧,我无所谓,随便混混,到时候去个大专就行了。”
“你不考大学么?”
“初中我都不太行,高中的玩意儿我怎么可能学得会啊,我就不是读书的料,本来我早就打工去了,没想到还能出现在这里”
邹市奕顿了一顿,接着很认真地对殷石说:
“殷石,谢谢你。”
“不用谢我,谢我哥去。”
殷石也没想到殷焰嘴上说不同意,最后还是帮他把事情搞定了,看来他还是很在意自己的要求嘛。
“啊,对了,得先去宿舍布置东西,奕哥你知道你住哪吗?”
“不知道,咱们先去吧。”
殷石和邹市奕一同来到宿舍楼,一中的宿舍楼分为男女寝,各有两栋三层高的小楼,通过中间的阿姨房连接在一起,二人从大门进入,看到新生的宿舍分配表正贴在门厅内墙的正中央。
殷石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和邹市奕的名字,随后发现他俩不在同一间宿舍,殷石在103室,邹市奕则在106室。
“真可惜,咱俩不在一块”
“这也没办法,听说宿舍是随机分的嗯?你那宿舍里怎么只有两个人?”
“真的诶,但是一般不是四个人一间么?”
殷石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宿舍那一块表格,发现宿舍的另外一个室友和他不是同一个班的。
“难道是混寝?”
邹市奕突然说。
“混寝是什么?”
“就是不同班的人混在一起住,说不定因为咱们班本来刚好能分出来四个人一间,但是因为多了个我,所以就把你分到混寝了。”
“不会吧?你不要多想,不是说是随机分的吗?”
殷石怕他会在意这事,赶忙安慰他,不过邹市奕却表示无所谓,于是二人简单交流了一番,就各自分开去了各自的宿舍安置行李。
到了103门口,从门外往里看去,里面已经站了一个人,他穿着白色的短袖校服,光滑纤细的胳膊正从厚重的行李箱中拿出床垫和被套,远远望去白白净净,透露出几丝书卷气。
殷石估计这人就是自己的舍友了,他回忆了下表格上看到的那个名字,试探性地朝他问道:
“请问你是齐时同学么?”
一听到殷石的话,那人就从宽大的被套中抬起头来,他有着一张冷淡的脸,大大的眼睛中散发出些许警惕的神采。
“额,我应该没有走错吧。”
殷石后退几步抬头看了一下门牌号,见是“103”就送了一口气,对那个同学自我介绍道:
“我叫殷石,是你隔壁班的,咱俩名字里都有个shi字,真巧呢,不过我是石头的石,你是时间的时。”
殷石尝试和他套近乎,那同学却没什么反应,只是默默点了点头,就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
“”
殷石觉得有些尴尬,见那同学没什么聊天的意愿,只好闭嘴进去,开始学着同学的样子收拾行李。
殷石这次没带多少杂物,而学校宿舍的条件也不错,上床下桌,还有衣柜和抽屉,收纳的地方不少,他把床铺好,洗漱用具放在洗漱台那边就没什么别的事了,面对自己独自搞定行李的成果他很欣喜,刚想找人炫耀,一回头望见齐时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到了嘴边的话忽然就堵在了牙床上。
我还是去找奕哥玩吧。
殷石不擅长应对这类比较冷漠的人,于是便跑去106串寝找邹市奕玩儿,彼时邹市奕正趴在床上扎他的床帘,见殷石来了就赶忙叫他帮忙。
“你弄得那是什么,蚊帐么?”
“什么蚊帐,那是床帘!”
“床帘?”
“喏。”
邹市奕把自己的手机扔给他看,上面是一张宿舍床的照片,上铺的空间完全被邹市奕所说内容挡住,看起来安心感十足。
“有了这个舍友就看不出你在干嘛了。”
“可是我不怕别人看。”
“我怕啊,我的身子只有你能看。”
邹市奕红着脸说,殷石见状也是心花怒放,正要抱他,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说话声,是邹市奕的舍友们要回来了,邹市奕见状赶忙与殷石拉开距离。
“奕哥,你怎么了?”
“笨蛋,你是想让同学发现咱俩在早恋么?”
早恋?他俩不是都到能结婚的年纪了嘛,怎么还要担心早恋?
话虽如此,殷石一看邹市奕的气氛不对,也是识相地闭了嘴,等邹市奕的舍友们都回来了,他便给殷石使了个眼色,二人一同走了出去,邹市奕带殷石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见四下无人,他悄悄对殷石说:
“你不知道一中不让学生谈恋爱么?”
“不知道啊,一中管这么严么?”
“笨蛋!一中管得严是出了名的!”
“那咱俩的事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偷偷谈呗!你以后要留个心眼,不要和以前一样傻乎乎的了,不然”
邹市奕用手在殷石脖子上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殷石吓得捂住脖子,朝他点点头:
“我知道了,我以后肯定小心行事。不过咱俩是不是就不能做了?”
“这不肯定的么,哎,偏偏男人高中的时候是最想那档子事的时候。”
“奕哥,你懂得好多哦。”
殷石也发现自己最近欲望愈来愈强,每每到了清晨时分,下体总是一柱擎天,搞得哥哥每天早上来叫他都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羞死人了。
“所以要打飞机发泄啊,不然上课的时候都要勃起,多麻烦。”
“确实,然后一中基本只有晚上才有空,所以你要弄床帘。”
“哎,你终于懂了,对了,你要不也弄一个?”
“我我不知道啊,看情况吧。”
殷石被邹市奕说得有些心动,但是哥哥因为之前他擅自存钱给邹市奕花的那件事,最近对他消费管控很严,虽然生活费照给,但是流水查得很紧,连点个外卖都要详细问原因,殷石用脚指头都能想到哥哥听说他多买了个床帘之后过来兴师问罪的场景。
还是算了吧。
殷石在心里默默地长叹了一口气。
到了傍晚,学校要求学生在操场上集合,高中生的军训不需要很正式,所以同学们都穿着校服,殷石昏昏欲睡地听着校长讲了一个多小时废话,才终于得以以班级为单位依次排队去吃饭。
殷石在三班,二班在他们之前先去吃,在二班的队伍里面,他看到了齐时的身影。
尽管这时同学们的姿态都有些疲惫了,但是齐时的脊背还是挺得直直的,像个永远不会疲劳的机器人一样规规矩矩地走去食堂。
真牛啊,他是优等生吗?
殷石已经站得腰都快断了,他居然状态还这么好,真佩服。
接下来的七天里,殷石被军训搞得整个人都快散架了,殷焰果然没说错,接下来七天里都是大太阳,烈日炎炎之下他都快被烤干了,可邹市奕却不知哪里来的动力,站了一整天军姿却依旧神采奕奕,或许是以前当精神小伙满大街遛弯带给了他良好的体力基础吧。
齐时的表现也很不错,甚至还混到了班级领队的头衔,于是在同行衬托下,殷石自然成了同学们的反面教材,教官的眼中钉,只要是出了一点点小错误就要被拎出来训。
当殷石第三次向右转搞错方向之后,他哭着在同学们嘲笑的眼神中扎着马步提了一个小时水桶,班主任还拍了照片作为留念发给殷焰看,从此殷石喜提黑历史,军训时候的各种丑照被殷焰用相册的形式保存下来,每当兄弟俩吵架翻旧账时总少不了它的参与。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总之殷石最后总算是熬过七天,然而第八天学校就要开学正式上课,手机早就被班主任收了,最后他只好从同学的手中借了电话卡,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给殷焰打电话。
殷焰靠在老板椅上歪着头,一边录音一边听殷石断断续续诉说前几日的辛苦,觉得他这样很有趣,于是建议道:
“要不哥哥也给你办张卡?”
殷石这才止住哭泣,
“哥哥,你说真的嘛?”
“嗯,你有空了就打给我吧,一般我没事就接,不然就是胡秘书接,我给你他的电话,你和他说也一样。”
“那好叭,哥哥我一定会经常打给你的。”
殷石记下了胡秘书的电话,感觉自己受伤的小心灵被安慰了一些,他擦干净自己的泪水,对哥哥道了声晚安就挂断了。
他一回头,就看到齐时正提着热水桶站在他身上,一手拿着电话卡一脸不耐烦地看着他。
“你打完了?”
他冷冷地问道。
“打,打完了,你打吧。”
殷石被他弄得有点害怕,不过他刚刚确实打了太久了,没注意到身后还有人等着。
齐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与殷石擦身而过,无言地插入电话卡开始打电话,殷石也不敢听他说了什么,匆匆回了寝室。
他感觉自己这个舍友整天绷着个脸,不知道在想什么,感觉很难相处的样子。
他不会怪罪自己打电话太久吧?
想到这里殷石又有些难过了,他恨不得飞到哥哥身边诉苦,或者哥哥飞到他身边也行,可无奈一中是全寄宿制学校,很多事情他只能自己扛,于是只好忍下来,快速洗漱完之后就躺上了床,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沉沉睡去。
然而在梦境中,他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一开始殷石的意识还朦朦胧胧的,他甚至意识不到自己已经睡着了,直到一口湿润淋漓的嫩逼出现在眼前后,他这才吓得骂出一声“操”。
这是怎么回事啊,这是谁的逼?他不是在学校么?
殷石疑惑的目光沿着那口竖直逼缝一路向上,流淌过逼主人白嫩的腹部,胸口和脖颈,直至抵达了那张眼熟的脸,同时也是他最不想在这时候看到的那张脸——
齐时!靠,怎么是他?
殷石赶忙回忆之前的境况,但他只想起来之前自己躺上床睡觉,之后应该就没发生什么了,可他为什么会凑到齐时胯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殷石想向齐时询问,可齐时紧闭双眼,双颊微红,粉嫩的唇瓣微微翕动,破碎的呻吟断断续续地从中吐露出来,宛若小鸟的婉转低吟。
他显然是动情了,此时的他与先前看到的那副不苟言笑的冷淡模样大相径庭,殷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他赶忙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以确认自己这是不是在做梦。
——不痛,他还这是在做梦!
殷石稍稍从惊吓中缓了过来,既然这样,那他只要醒来就行了吧。
可是,要怎么样才能醒来呢?
殷石正想起身寻找办法,齐时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纤纤玉指一路滑向他的手掌,把着他的手直冲他那口湿了的逼而去。
殷石吓坏了,一时间忘记躲避,身体失去平衡直接倒在了齐时的怀里,手指也失控地划入了他的逼缝之中,顺便剐蹭了阴唇中的阴蒂一下。
阴蒂被忽然袭击,齐时的身子猛地一抖,阴唇中的小口失控地吐出几口淫液,沾湿了他身下发着光的虚空地板。
殷石战战兢兢地观察他的反应,生怕他用那冰冷的语气斥责自己,可他却没有责怪自己,而是睁开了那双大而精致的眼睛,泛着水光的眼眸含情脉脉地盯着他。
殷石被望得心念一动,身体不自觉地靠近了他,齐时也顺势迎了上来,二人的唇瓣就这么贴在了一起,像两片花瓣一样彼此交叠。
反正是梦,做一下也没什么吧。
殷石默默为自己的行为开脱,而且就他的观察,齐时这时候也饥渴难耐,随着二人逐渐开始交缠彼此的唇舌,他的下肢也开始缓缓扭动,柔嫩的逼肉欲求不满地摩擦着地面,向殷石无言地表达着自己的渴求。
这样的齐时同他平日里的冷淡表现有着极大的反差,反倒衬托得这样的他愈发性感了,殷石也不确定这个“齐时”是不是真的,不过既然这是在梦里,也不会影响到现实,他操了齐时也没什么。
毕竟,他最近也是想那档子事想得要命,要不是害怕弄出动静让齐时知道,他也要在寝室里和邹市奕一样打飞机了。
说干就干,殷石熟练地伸出几条触须,温柔地爱抚着齐时白皙的少年胴体,置于他下体的那只手也开始触碰他那柔软的花穴。
齐时的穴一看就是处子穴,殷石怕弄疼他,不敢太用力,他一边用缠绵的吻技征服着齐时那稚嫩的小嘴,一边用手指耐心地为他扩张着下面的小嘴。
等到扩张得差不多了,殷石才扶着自己的阴茎慢慢地插了进去。
感受到下身异物的插入,未经人事的齐时离开殷石的唇舌,仰着头惊吓似地出声,殷石用触须变换出柔软毛巾一般的质地,轻轻抚上他的后背,像安抚婴儿一样安慰着他,同时开始了自己的抽插。
或许是他的安抚起了作用,突如其来的抽插并没有让齐时感受到太多痛楚,他的全身反倒泛起薄红,整个人彻底坠入淫荡的欲海之中。
殷石粉色的阴茎随着抽插带出猩红的处子血液,就着肉体拍打发出的啪啪声对齐时的子宫发起猛烈的侵犯。
“嗯嗯嗯嗯啊啊”
齐时的处子阴道又窄又浅,层层叠叠的肉壁贪婪地吞吃咀嚼着殷石光滑充血的少年阴茎,仿佛在品味一根美味的淀粉肠,他的娇喘不像邹市奕那样既放荡又娇艳,反倒带有一丝怯生生的味道,刺激着人想要摧毁他那份矜持,运用强猛的性技将其俘虏。
于是殷石加快了自身抽插的频率,一根触须代替了他的舌头伸入了齐时微张的粉唇,原本光滑的尖端变形成带有颗粒状外表的小刷头,搅动侵犯着他那光滑的嫩口腔,齐时被他弄得无法吞咽,晶莹的口水从嘴角流淌下来,顺着下巴滴在了他粉嫩激凸的乳头之上。
“唔,呜呜呜呜”
殷石没放过他的乳头,两根触须的尖端变换成夹子夹住了他的两颗乳头,用力地将其拉扯,原本齐时的胸口的两团胸肌只是微微浮起,此刻却被硬生生拉扯出两团尖锐的形状。
剧烈的疼痛与苏爽与下体狂风骤雨般的快感同时窜上他的大脑,原本勃起的小玉茎被刺激地一跳一跳,紧接着被一根趁虚而入的触须缠绕着撸动,没过多久便颤抖着射出一束浓郁的精液。
随着前端的高潮,吞吃着殷石阴茎的花穴也开始剧烈收紧,急剧夹窄的穴道像是要直接将他的阴茎搅成肉条,殷石见状轻轻骂了他一声“真骚”,接着冷不丁将阴茎抽了出来。
齐时本应高潮的花穴没了阴茎的眷顾,一时有些难以接受,强烈的空虚感自穴中席卷他的全身,他委委屈屈地膝行着抓住殷石的双臂,用央求的姿态问道:
“为什么不再操我了,小穴好难受”
“谁让你白天对我那么冷漠,要不,你求我呗~”
殷石一脸坏笑,他突发奇想地想要捉弄一下眼前这个看似清冷的少年。
齐时抿了抿嘴,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接着他转过身背对殷石,撅起屁股,饥渴的小穴朝着殷石翕张着,一声哀求从他的身前传来:
“主人,请操我的小穴,求求你!”
殷石见状,内心的某个开关忽然被开启,他罕见地板起脸摆出认真的姿态,接着迅速挺身而入。
小穴再度得到了眷顾,齐时爽得绷紧了白玉一样的身体,接着扭动着纤细的小腰无师自通般迎合起殷石的操干,柔软的臀部掀起层层浪花,在这过度曝光的淫荡梦境中闪烁着绚烂的光彩。
殷石被他骚得满眼都是他的屁股,下身像装了马达一样操干着眼前初识的少年。齐时被干得大脑一片空白,什么礼义廉耻,洁身自好的伦理道德都被他抛掷脑后,他只知自己此时只是个主人的专属淫奴,无数淫词浪语随着这场愈演愈烈的性爱排山倒海地从口中吐出:
“啊啊啊啊,主人好猛,主人干死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爽,我是主人的小骚奴,主人干烂骚奴的逼,骚奴的逼好渴好贱,没有主人的鸡巴就活不下去嗯啊!”
殷石没有想到他在床上放这么开,一口淫荡的逼咬得死紧,生怕他硬着鸡巴逃跑,一时无言以对,于是只能暂且当个哑巴,勤勤恳恳地满足身前人的性欲。
“啊啊啊啊,奶头,奶头好寂寞,主人,骚奶头也想要!”
不等他说完,触须便分别捏住他的两颗奶头,向外用力拉扯,齐时被玩弄得爽到翻起了白眼,他的神智已经彻底崩溃,沦为了情欲的奴隶。
“啪啪啪,啪啪啪啪!”
殷石往他的逼里抽插了几十下,搞得他喊得嗓子都快哑了,为了让他上面的小嘴休息一下,殷石贴心地用一根尖端变成变成阴茎形状的触须堵住了他的小嘴。
齐时的嫩唇一触碰到触须龟头状的前端便开始迫不及待地吸吮,时不时还将其亲吻得啧啧作响,接着他像是口交一样吞下那根阴茎状的触须,用口腔套弄着触须的前端,喉管中发出“嗯嗯嗯”的满足呻吟。
照顾好齐时的小嘴,下面的操干也没闲着,即便是经历了先前的鏖战,阴茎也依旧强而有力地撞击着齐时的子宫城门,阴道内部像是有无数张小嘴密密麻麻地吮吸亲吻着阴茎的每一分每一寸,在彼此摩擦了数十下之后,二人的结合之处终于支持不住,同时高潮了。
由于这是在梦里,于是殷石狠狠顶上齐时的宫口,结结实实的对准他的小子宫来了一次内射,齐时感到一注水流浇入了自己的腹中,爽得整个人宛若触电一样剧烈抽出,花穴崩溃地决堤,大口大口喷出许许多多的淫靡骚水,就着精液混在一道从逼口流了出来。
漫长的性交终于结束了,或许由于梦境的缘故,二人不仅不觉得疲乏,反而觉得十分满足,他们像相恋了十年的爱人一样紧紧抱在一起,下体牢牢地彼此结合,就这样缓缓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殷石才迷迷瞪瞪地醒来,望着眼前被晨光照亮的寝室天花板,他终于联想起了方才的梦境,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居然在梦里和刚认识的同学做了!
殷石“藤”地坐起来,掏出裤兜里的表,这是临走前哥哥殷焰送给他的,只不过因为他夏天出汗多,戴着会留下痕迹,很不舒服,所以一直取下来放在兜里。
现在是早上五点五十分,没想到一向赖床的他居然醒这么早,看来他昨晚是真的睡得很足。
殷石将目光投向齐时床位的方向,由于他整个人瘦瘦的,裹在薄薄的空调被里只能隐约看出半点人形,永远望去就像火锅底料里面的蛋卷一样。
他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啊,睡得挺好的,殷石暗自揣测。
虽然现在还没到六点,但是留给殷石的时间也不多了。省一中施行半军事化管理制度,每个住宿生都要早起整理内务,之后宿舍阿姨会专门到寝室挨个里检查,宿舍卫生还施行扣分连坐制,只要发现瑕疵就要扣全勤人的分,如果一学期扣了超过十分就要强制走读。
而且早上整理内务的时间只有六点起床到六点四十出早操的一段时间里,一中的寝室又是独立卫浴,不仅要打扫厕所和淋浴间,还要打扫好镜子,洗手台和地板,这意味着他和齐时两个人要干其他寝室四个人的活,不早起可不行。
齐时看起来还睡得很熟,为了不吵醒室友,他轻手轻脚下了床,开始洗漱和准备打扫卫生,因为不清楚齐时起来之后还要不要上厕所,他先擦了镜子和洗手台,顺便清理了一下淋浴间和地板。
初步打扫了一番后已经是六点二十分了,殷石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齐时今天起来这么晚呢,于是他走近齐时的床位,仔细观察他,发现他还闭着眼。
殷石一下子有些慌了,他赶忙伸手晃了晃齐时的肩膀,直到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才稍微放下心:
“吓死我了,齐时同学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快起来吧,再不起来就要出早操了。”
一中做早操之前都会安排学生点人数,学生如果无故缺勤后果很严重,殷石虽然不擅长应对齐时,但也不想对他“见死不救”。
齐时还是有些恍惚,他揉了揉眼睛,对殷石定定看了几秒,这才清醒过来,整个人突然像惊弓之鸟一般往后一弹,贴在了后面的白墙上。
“你你怎么了?”
殷石看到他这样害怕也有点心虚,试探性的问道。
二人僵持了一秒,齐时回过神来,他很快恢复了先前镇定的神色,很冷淡地回答道:
“没什么,我就是”
说到一半,他好像回忆起什么,忽然顿住了。
“怎么了,你做噩梦了。”
“没有,我昨晚没做梦,我睡得很好。”
齐时的神态有些怪异,白皙的脸蛋上飘起红晕,他三两下铺好床,接着手脚麻利地下床洗漱。
殷石本来想问什么,可是时间又不够了,于是先问他要不要上厕所,得到了否定的答复后,他便自行前去打扫厕所。
“喂,你——”
正当殷石拿出洁厕灵走到蹲坑那里时,齐时忽然从背后叫住他。
“我叫殷石。”
殷石以为齐时忘记了他的名字,然而齐时却摆摆手,指了指镜子。
“你是不知道镜子怎么擦嘛?”
“镜子怎么了?我擦过了,应该很干净啊。”
“你换个角度看,全是水渍。”
齐时俯下身子从侧面看镜子,殷石学着他的姿势也俯下身来,只见镜子上布满了斑斑点点的小水渍。
“要是都像你那样擦镜子,咱们学校的分都要扣完了。”
“”
殷石一时间无言以对,想不到学校居然管这么严,擦镜子还得每个角度都看不出瑕疵。
“算了,以后洗手台这里我来吧,你就专门打扫厕所。”
齐时一眼就看出殷石没什么生活经验,于是便自发揽下擦镜子的任务。
“噢,那就辛苦你啦~我也要加油!”
殷石举着洁厕灵朝齐时笑了笑,接着打开厕所隔间开始用刷子擦洗蹲坑外侧和地砖。
他擦了一遍厕所之后,齐时也差不多把镜子搞定了,他没有马上赶去操场,而是擦着殷石的肩膀挤进厕所,殷石以为他要上厕所,没想到他一脸认真,二话不说拿过了殷石手里的刷子,迅速地将厕所重新刷了一遍,这一遍过后厕所明显比先前干净了很多。
“啊,谢谢你帮我”
殷石想道谢,可齐时却不怎么领情,默不作声地放好清洁用具,接着十分快速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快步穿好校服鞋子打开寝室房门出去,“啪”一声关上了房门。
“哎,他真的好冷漠噢。”
殷石从来没应付过齐时这种类型的人,他头一回热脸贴了冷屁股,一时间觉得十分沮丧,看来今天晚上又要跟哥哥打电话大倒苦水了。
终于做完早操,殷石的困劲却袭来了,他趴在桌上半梦半醒地过完早读,正要进入深度睡眠之时,忽然有人伸手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他一下子惊喜,抬眼一看,是一脸坏笑的邹市奕。
“公主,终于醒啦?”
“喊谁公主呢?奕哥干嘛啊,不让人睡。”
“早饭不吃啦?”
邹市奕指了指四周,只见饿疯了的高中生们一窝蜂涌了出去,喧嚣的人声中时不时还夹杂着几声兴奋的猴叫。
“你先去吧。”
殷石太困了,他觉得自己现在的身子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他昨晚吃得多,现在也不太饿。
“你昨晚做贼去了,这么困?”
见殷石不去吃饭,邹市奕也突然觉得不饿了,他直接反坐在殷石的前座,凑近他低声问道:
“到底干了啥,和哥说说。”
“我我说了你你别怪我。”
殷石小脸一红,他还没准备好把那件事情告诉邹市奕。
“哎呀行了你,快说!”
“我昨晚梦见我和齐时做了,就是和我寝室那个男的,而且他居然也是双性人,和你一样。”
“什么?你说和隔壁班那个?”
邹市奕一下子红脸了,殷石怕他又像之前那样生气,马上按住他,
“奕哥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对他没那种想法,我才刚认识他!如果要我选的话,我肯定是和你做啊!”
“那为什么你会梦到和他做啊?”
虽然极力压制自己的气愤,但邹市奕的音量还是陡然间高了几分,殷石捂住他的嘴,轻声说:
“小声点,被老师听到就完了我说不定是憋坏了,我俩也好久没做了”
由于哥哥看得严,殷石和邹市奕暑假里就见了两三面,然后殷石就和哥哥邮轮行去了,连着将近一个月吗没和邹市奕见面,更别说做爱了,殷石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在哥哥眼皮子底下连自慰都不太安稳,也是有点憋坏了。
一提起这事,邹市奕的气就消了几分,但他还是有点酸溜溜地说:
“你想做的话还不简单,反正你有张小白脸,直接去勾引你那室友呗!”
“他才看不上我,你看他天天一副高冷的样子,不过我也看不上他!”
殷石朝他撇撇嘴。
“真的?”
邹市奕不太信,经过几个月的相处他确认殷石就是个妥妥的颜控,一看到帅哥眼睛就直了,至于齐时什么样他之前串寝找殷石的时候见过,就是小白脸二椅子模样,和殷石一个调子的。
“说实话他长得是好看的,就是性格好难相处啊,和他说话感觉像在坐牢。”
殷石皱着眉向邹市奕抱怨了平日里和齐时交流的艰难,他听了之后也深以为然:
“我也不喜欢这种装逼的,他爹的看不起谁啊他,就不会好好说话么!”
“也不能这么说,也许只是内向呢?”
不过昨晚梦里的那个齐时倒不是很内向就是了,如果梦里的他是真实的他的话,那他岂不是个闷骚?
“他内不内向管咱俩屁事呢,咱俩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邹市奕的直觉告诉他殷石只要聊起那人准没啥好事,表示不提他了,他从自己的桌肚里拿出先前屯好的零食铺到殷石桌上,一边吃东西一边和他闲聊暑假里遇到的一些人和事。
殷石一面吃着东西嗯嗯啊啊的应付着他,一面却有点心不在焉,昨晚梦中那场和冷淡室友直接的激烈性爱实在是太炸裂了,以至于他现在也有些缓不过来。
如果齐时早上的异样也是因为那个梦的话,那他们俩之间也太
殷石想想就觉得好尴尬,可是他又觉得很好奇,从外表看齐时是个冷漠的人,他开学摸底考考了年纪第一,做什么都很认真,是个严肃的正统优等生,这样的他又怎么会在梦里做出那些淫荡的举动呢?
他无法确定梦里的齐时到底是不是真的,但如果他直接去问本人,按照齐时的性格肯定会否认,既然这样,那么如若以后再度梦到齐时,就要采取一些特殊的小技巧来确定梦里的那个齐时到底是不是他本人了。
殷石一边想着,一边将一根巧克力棒塞到嘴里,随着巧克力棒一段段地从口中咬断,一个崭新的计划渐渐从他心中萌芽。
上完一天的课,殷石揉着军训过后浑身酸软的身子像小鸭子一样迈着小碎步走近了寝室,齐时这时候刚洗完头从浴室里走出来,一股清新的花香钻入了殷石的鼻腔。
“你的洗发露味道好好闻啊,在哪里买的?”
殷石尝试着和齐时套近乎,但齐时只是淡淡地回应道:
“超市货架上随便拿的。”
“噢,”殷石放好东西来到洗手台想先洗漱,正挤牙膏时候右臂忽然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
“嗯?”
他一转头,发现齐时正手拿一瓶洗发露递给他看。
“是这个牌子。”
“啊”
齐时就给殷石看了一眼,也不管他有没有看清,就立马拿走放回浴室的架子上。
殷石自然没记住洗发露是什么牌子,他觉得这人是不是平时和别人交流太少了,有时候的一些举动实在是没什么情商。
不过他成绩那么好,做事也认真,不用讨好别人也会混的挺好的吧。
想到这里,殷石就禁不住联想到了哥哥殷焰,他也是个十分优秀的人,比眼前这个冷漠的优等生还要优秀的多,他会不会遇到类似待人接物的场合呢?
殷石有点想象不出殷焰讨好别人的样子,决定先不想他,先搞定齐时这边的事情吧。
由于齐时已经洗过澡了,殷石洗漱完之后就在浴室里磨洋工一般洗了快半个多小时,他以前洗澡就很慢,而且经常洗着洗着就开始发呆,每当水流冲洒在身体的皮肤之上,他便觉得身上的压力多少轻松了几分。
洗完澡之后,殷石刚走出浴室外边的灯立马就一片漆黑,一中到了晚上十点就要强制断闸熄灯,只有厕所的灯,为了方便学生起夜上厕所才不会熄灭。
殷石赶紧迅速擦干净身体,换好睡衣准备上床,途中他尽量不发出声音,因为阿姨马上就要过来查寝了,至于湿漉漉的头发只能裹在睡帽里,还好殷石的头上天生就生好了发旋,不用做发型也能维持原先的发型。
他轻手轻脚上了床,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温暖被窝带来的安全感很快裹挟着他的意识将他带入梦乡。
在梦中,殷石这一次的意识还稍稍清晰了一些,他惊奇地发现自己身处与一处陌生的华丽宫殿之中,宫殿的装潢带有各色哥特式的华美纹饰,昏暗的光线自精美繁复的花窗之外投射进来,为四周的环境染上一层阴暗暧昧的氛围。
“怎么回事,我这是在哪?”
殷石照例恰了一把自己的胳膊,发现还是不痛,而且自己正坐在一尊镶嵌有骷髅头的王座上,身上的睡衣还变成欧式贵族一般的风格,丝绸质地的衣服在光线下反射出昳丽的色彩。
他这是变成里的角色?难道做这种梦还可以带剧情的?
殷石正疑惑着,忽然发觉面前五米多高的双开大门被什么人打开了,接着两个情态可怖的魁梧魔人押着一个奴隶打扮的清瘦少年走了进来。
“魔王殿下,魔兵此次征伐精灵王国取得大捷,将此国的精灵王储抓获,特地送来给您发落。”
殷石听得一脸疑惑,待少年走近了,仔细一看,他居然和齐时长着同一张脸!只是耳朵变成了精灵的长耳。
什么鬼啊?他怎么变成这样了,等一下,那两个怪人叫我魔王,那么我是不是也
殷石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上面多了两根弯弯曲曲的长角,之前被剪掉的长卷发也不知为何长回来了,就连嘴里也平白无故多出两颗虎牙,时不时磨得他口腔生疼。
这是什么py啊,殷石皱了皱眉,两个魔人以为他是对这个精灵奴隶不满意,便说:
“殿下,要不把这个长耳朵的杀了?”
“住嘴!”殷石模仿着之前看过绘本里面封建君主的口吻,
“先把他放在这里,你两个退下,容寡人来细细对这个长耳朵的审问一番。”
“是。”魔人们顺从地朝殷石鞠了一躬,接着便倒退着走了出去,顺带关上了魔殿的大门。
碍事的无缘人员走了,殷石放心地走下王座,径直走向面前被枷锁和脚链束缚住的精灵奴隶,只见精灵低垂着美貌的头颅,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倒是毕竟符合齐时平日里的表现。
精灵奴隶的态度勾起了殷石的兴趣,刚好他奴隶的身份能够让殷石白天想好的确认齐时身份的计划得以顺利实施。
他勾起手指挑起精灵的下巴,问道:
“名字?”
“”
精灵抿着嘴不做声,一副倔强冷清的模样。
“不说是吧。”
殷石无师自通地演起了霸道魔王,他冷笑一声,令潜伏在体内体内蠢蠢欲动的触须们从裂开的皮肤裂口中伸了出来,数条触须灵活地缠绕住了精灵的躯干,其中一条触须将尖端变为砍刀将他的脚链利落地劈断,接着另外两根触须分别架起他的两条白玉一般的长腿以字形态向殷石大大地展开。
精灵身上只穿了条由一整块破布片围成的裙子,他的身体经过触须这么一摆弄,下体就这么清晰地展露在殷石的眼前。
精灵显然有些动摇,殷石觉得他的牙关要开始送了,便驱动触须挑逗他下体的阴蒂和藏在阴唇下的贪吃小嘴,精灵被弄得脸色通红,不禁从口中吐出几句细微的娇吟。
“说不说?不说我就让这些小家伙轮着操你,再把外面守门的那些士兵叫进来操你,够不够?”
“不啊啊唔不”
“我说我叫齐时”
“齐时,这名字好熟悉啊!这不是我舍友的名字么?可是我舍友只是个高中生啊,他不是什么精灵王储,难道你特意冒充他,欺骗寡人?”
“唔唔,不不是我没有冒充”
身经百战的触须们一下一下地剐蹭着齐时下体的敏感点,偏偏又不直接插进去,隔靴搔痒一般爱抚着他下面的阴蒂和小嘴。
“骗人!”
殷石加重了触须捆绑精灵的力道,精灵被勒的透不过气,只能留着眼泪呜呜咽咽地喘着粗气,先前冰冷的坚硬情绪堡垒在触须的侵犯下荡然无存。
“呵呵不说实话是吧,寡人要罚你”
说着,原本在穴外温柔爱抚的一根触须剑拔弩张地极速充血,短时间内便膨胀成男子小臂粗细,不由分说的从他下身那湿漉漉的小口中捅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啊!”
自称齐时的精灵发出几声急促的尖叫,尾音却带有几丝兴奋的媚意,看来他此时已然动了情。
看他这副骚样子,和之前梦里那个齐时没什么区别嘛。
殷石有了点底,一边驱动触须在他穴中噗嗤噗嗤地抽插,一边伸出一条出去摸到他嘴边。
齐时被突如其来的抽插搞的有些茫然,他瞟了一眼嘴边的触须,发现触须的尖端已变为阴茎龟头的模样,一时动情,鬼迷心窍般伸出舌尖轻轻舔舐了几下。
殷石见状,勾唇一笑,将那精灵嘴边的阴茎触须猛地一伸,捅进那张饥渴的小嘴里,精灵霎时间激动不已,湿润的口腔迫不及待地吮吸充了血的粗大触须,吸得他两颊都凹陷进去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嗯!”
精灵迫切想要伺候阴茎触须的媚态油然而生,他的喉头滚动了几下,示意殷石捅进他的喉咙,将他的嘴巴当做鸡巴套子一般使用。
殷石心里明白他骚得要命,此时却偏不要顺了他的意,无情地枉顾他泛着水光的多情双眸,自顾自将触须抽了出去,他屈身坐回王座,斜倚在王座的一边,将自己的脸蛋搁在手背上观赏着眼前沦为精灵奴隶的王储为追求他的阴茎触须而像狗一样吐着舌头起身向他哀求的模样。
“大王求求你求求你那东西操进来吧。”
“把什么操进去?你下面那张嘴不是名花有主了么?”
“不是那个,”精灵有些委屈,
“想要”
“想要什么?不说就不满足你。”
“想要你的大鸡吧,大鸡吧触手操进我的嘴里,把贱货的骚喉咙小穴操烂。”
操,他果然是之前那个梦里的齐时。
不过这依旧不能证明他就是现实梦里的那个齐时,如果要验证现实齐时的身份,得先让梦里这个齐时养成一些能够条件反射做出来的习惯才行。
想到这里,殷石就驱使阴茎触须再度插入了精灵齐时雏鸟一般大张着的嫩嘴里,这一次他打算一插到底,直至他的喉管深处。
精灵齐时被捅得不住干呕,收缩着的喉管像小穴一样咬紧了触须的阴茎龟头,但触须不像殷石的真阴茎那样会被夹射,它们十分的结实耐用。
殷石眼看着操到头了,便利索地拔了出来,齐时还没被操够,梦寐以求的鸡巴触须老公就又离开了他,一时间急得眼泪直掉。
“呜呜”
还不等他对殷石开启撒娇攻势,殷石就又讲阴茎触须一捅到底,接着又一下次抽出。
齐时缩小的瞳孔满是惊讶和错愕,大张的骚嘴却无任何闭合的意思,他反倒享受起阴茎触须这种断断续续的“眷顾”。
然而殷石用触须操了他的嘴几十下,离开嘴巴的空隙时间却愈来愈长,强烈的性欲将齐时的心态搞得像在火上烤一般急切,每当他微微闭上嘴想要说什么,殷石就向他递上他最爱的阴茎触须,以促使他闭嘴。
久而久之,齐时就像巴甫洛夫的狗一样对阴茎触须形成了条件反射,最后殷石甚至换了拳头递到他嘴边,结果他还是不受控制地第一时间将其识别成阴茎触须,迫不及待地张开了嘴。
眼见自己的计划成功,殷石便满足地加快了抽插他下体小嘴的速率,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将齐时弄得前后齐喷哭叫着抖着身子高潮了。
这一次高潮后,齐时就受不住折磨就地昏了过去,殷石没有多为难他,把他轻轻放置在地板上,随后靠在王座上,不知不觉间也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殷石假装无事发生,和之前一样叫醒齐时,按部就班地打扫内务,出早操,知道早上吃早饭的时候,殷石特意买了根油条端到一个人默默吃饭的齐时面前。
“”面对舍友的忽然到来,齐时没做出什么大反应,只是默默吃着自己的瘦肉粥。
“齐时,要不要吃这个?”
殷石天真地笑着将炸得金黄酥脆的油条递到他嘴边,齐时想也没想,一下子就把嘴张开了。
此举一处,二人直接的气氛忽然间僵住了。
齐时足足愣了一秒,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自己做了什么。
“精灵同学,昨晚睡得好嘛?”
殷石对他笑得十分灿烂,好似一个从来没有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
齐时白皙的脸顷刻间变得通红,他恼羞成怒抓起眼前那碗粥,直接暴扣在了殷石头上。
齐时这一扣,周围同学们都吓了一跳,纷纷投射过来围观的目光。
殷石愣了愣,过了好几秒才反应到头上滚烫的肉粥刺灼皮肤的痛感以及粘稠液体在脸上攀爬的触感。
他从来都没有被这样对待过,就算是哥哥气疯了也不会,经过长达半分钟沉默过后,他的泪水才后知后觉地从眼眶中流淌下来。
齐时也被自己的举动吓得一时间僵住了,他不知所措地看看殷石又看看周围的同学,一些认识殷石的同学甚至围了上来想询问情况,一看到有人过来,齐时一下子慌了,赶忙剥开人群直接逃走。
“哎,他怎么泼了人就跑啊!”
有好心的同学想去拦他,可齐时跑得似有飞毛腿一般迅速,一溜烟就不见人影了。
肇事人跑了,同学们不清楚事情全貌也不好去追,只好先去看殷石的情况,一些好心的女同学抽了好多湿巾纸给他擦头。
殷石见状,一抽鼻子,委屈的情绪逐渐在心中蔓延,但是他又知道这事是自己做的不对,于是硬是把眼泪憋住,简单清理了一下就跑去厕所洗头了。
一中早餐的粥很浓,许多黏黏糊糊的饭粒拿不下来,殷石只好找老师请假去寝室里洗头,老师看他状态不太好,也帮他写了回寝申请,带他去寝室清理干净。
还好殷石带了备用的校服,加上现在是夏天,早上的那场变故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困扰。
老师问他早上那件事是怎么回事,殷石自是不敢说出实情,只是说他和齐时早上起了一些矛盾,齐时一时激动才做了那件事。
“老师,齐时同学不是故意的,我们已经和好了。”
“真的和好了么?”
老师以一副审视的眼神盯着殷石,他被盯得有些心虚,于是赶紧说道:
“老师是,我说的真的,我要去上课了。”
老师一想也对,上课要紧,二人加快脚步,几近小跑着赶去上了第一节课。
齐时和殷石不在一个班,所以白天上课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情况,邹市奕今天早上刚好睡过头没去吃早饭,他听说了早上的事情之后,也来问殷石到底是怎么回事。
殷石对邹市奕报以和早上一样的回答,他明显不信,然而学校人多眼杂,课程也排得紧,他也没什么多余的时间与殷石对质,只能气鼓鼓地作罢。
在一个小时的午休和为时不多的下课时间里,殷石在走廊也没碰上齐时,他不敢直接去他班上问,怕给他再造成什么困扰。
时光如梭,白天最后一堂课的下课铃响了,大伙都蜂拥着冲出去吃饭,但殷石并没有加入他们,他径直回了寝室,打算在寝室守株待兔等着齐时过来。
一中下午最后一节课上完之后,一直到晚上六点半的时间内都是学生进行各种活动的自由时间,齐时吃完晚饭之后一般都会回寝室洗头,今天也不例外,他一进寝室,就看到殷石堵在门口等候他。
“齐时同学,我等你很久了,我”
还不等殷石道出意图,齐时转身就走,殷石赶紧抓住他,
“你别走啊,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有话想和你说。”
齐时回头,用他那亮晶晶的大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殷石看。
殷石被他看得心里多少有了几丝怯意,但他还是坚持说:
“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情,很抱歉早上打扰到你,但是我真的很想问你这件事,”
他吞了口唾沫,继续道,
“我最近晚上总是做怪梦,相信你也是一样吧。”
齐时听闻此言,抿了抿唇,权当是默认了。
殷石见他态度如此,放下心来,将寝室们反锁,接着走到寝室床位下的空地上,反坐在下桌边上的座位上。
“你也过来啊,别一直站着,坐吧,我们好好聊一聊。”
齐时一言不发地走了过来,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其实我也不是特意想要做那样的梦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住,齐时你有什么头绪么。”
“”齐时沉吟了一会,缓缓开口,
“我觉得可能是”
他的声音闷闷的,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是?”
“可能是因为我有性瘾吧。”
他面无表情道。
“啊?”
殷石很惊讶,没想到这人看上去冷冷淡淡的,私下里居然这么饥渴。
这么说,梦里的他,才是他的真面目。
“自从进入青春期以来,我的身体就开始不受我控制地开始发情,在家里的时候还好,可以用各种玩具,但是住校就不行了,你也知道阿姨会查柜子里的违禁电器,因为憋着很难受,所以我晚上入睡前就忍不住用你意淫了一下”
“啊?咳!对不起,我没有要指责你的意思,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我也会梦到那些意淫?”
“我不知道。”
向殷石敞开心扉之后,齐时的状态反而变得坦然起来,
“如果打扰到你晚上的清梦,我很抱歉,我会立刻找年级主任申请换宿舍。”
“不不不,也没有很打扰。”
不仅不会打扰他晚上休息,他反而睡得还更好了。
“我的意思是,咱们要不找个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
“解决什么问题?”
“解决你的问题。”
“你要?”
齐时先是一脸疑惑,接着好像反应过来什么,脸色飞红,忍不住站起来远离殷石。
“啊!我不是说要和你做的意思,但是如果你想和我做的话就另当别论啊,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咱俩就讨论下怎么解决你这个性瘾的问题!你懂么?”
齐时冷静下来,审视了他一会,拉过椅背又坐了下来。
“你打算怎么解决我的问题?”
“就用小玩具吧,非电动的那种。”
小玩具具体有什么类型殷石也不清楚,他一向是觉得自己的触须更好用的。
“不行,”齐时摇摇头,
“那样的对我来说不够。”
不够?
殷石很惊奇,小玩具都不够,这得是有多饥渴啊?
“总之我会尽量忍耐的,这也不是什么忍不了的事情,实在不行就换宿舍吧,还有不少空寝室。”
殷石想了想,一时半会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于是他起身说:
“那就先这样吧,我去打电话。”
“给谁?”
齐时有些警觉。
“给我哥,不要紧,不是告状,他很守秘密的。”
齐时一下子站了起来,
“我也要去。”
“呃”
“我放心不了,你不用打免提,我离近点就能听见。”
离近点就能听见?他听力这么好么?
殷石回想起之前找哥哥打电话那次,齐时就站在自己身后,难不成他都听见了?
殷石有点小尴尬,不过现在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便答应了他的要求。
他拿出电话卡,同齐时一齐走到电话那边,今天刚好没人打电话,殷石拨通了哥哥的电话,那边立马就接通了,真是凑巧。
“喂?”
电话那头传来哥哥殷焰的声音,听上去还挺有精神的。
“哥哥,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殷石开门见山地把最近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殷焰。
“操这可真是殷石你在学校到底有没有好好学习啊?手机收了都能给哥整出活儿是吧?”
“这次不是我的错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被他影响到了!”
“你最好真的不是。”
殷焰冷哼一声,
“我想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梦魇的能力无意识间发动了。”
“梦魇?”
“嗯,因为你的体质和别人不一样,有时候就是会对他人的情欲很敏感的,刚好你和你那个室友一对一朝夕相处,他的欲望又比较强,于是反过来影响到你了。对了,你俩晚上在梦里做那档子事,白天上课不会犯困吧。”
“呃不会啊哥哥,”
殷石不敢说自己最近在数学课上陷入深度睡眠的事情,
“噢对了,我什么时候和别人体质不一样了呀,我一直是个正常人啊,你是不是又用亲哥眼看我了?”
齐时可一直站在旁边竖着耳朵认真听着呢,不能让他听出殷石的真实身份异于常人。
“有别人在听?”
殷焰一下子就听出不对了,他轻笑几声,换上了嘲弄一般的语气,
“你的体质本来就和别人不一样,你一直比别人白痴啊,我相信很多人都看出来了。”
“你!”
殷石气极,但是又不好当着齐时面和殷焰拌嘴,
“算了,那我舍友的性瘾问题怎么办啊?”
“你要是想着要帮他解决,你就等死吧。”
殷焰的语气明显带了几丝威胁,
“你上学来是来逛妓院的么,别人饥不饥渴关你什么事?”
殷石觉得哥哥说得其实挺对的,但他还真想管着闲事了,毕竟自己在梦里操人操的也挺欢的,也不能就这么抛下对方不管啊。
“呃哥哥”
殷石还想说什么,殷焰立刻打断了他,
“明天就周三了,家长开放日,我会来一趟,你那舍友也听着呢吧,到时候我会和他谈谈。”
“嗯,好吧,那我明天在宿舍门口等你,”
殷石给齐时递了个眼神,齐时也回了他一眼,表示自己听见了。
“哥哥晚安。”
“晚安个屁!”
殷焰忽然间很暴躁地吼了他一声,殷石下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把电话挂了。
完了,他明天肯定要被哥哥骂了。
殷石正凌乱着,齐时忽然问他:
“你那个梦魇能力是在说什么?”
“是是我们乡下的土话啦,你知道的,咱们那里一个村一个音,就是做梦做傻了的意思,而且白天的状态也会影响到晚上做梦嘛,你懂得,哈哈哈!”
齐时还是有些疑惑,不过他也没有再追究,二人就这样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