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想跟她单独出去啊!
高文沉默。
百尺赶紧给高文帮忙:“当、当然不是、是夫人您同国公爷单、单独去了,小的也跟、跟跟去的。”
高文顿感松了口气,笑道:“是,本公要带百尺同去的。”
百尺也笑,心里赞许自己:灵机应变慧百尺,果然是国公爷的第一助力。真是不敢想象,他家国公爷要是没有他在身旁,这话头可是要到几时才接得上去哦……
“那就去吧,我也带上广带。”徐卷霜答应下来——她有点恼自己,不知为何居然决定答应他。
百尺听闻,却脑子刹那呆滞转不动了。
广带狠狠瞪了百尺一眼:有勇无谋啊!国公爷和夫人私下增情促意,个莽夫插什么第三脚?!还把她广带也连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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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便从鄂国公府的侧门出去,高文和百尺先出去的,牵了四匹上等良驹在门口等着。两人将弓箭都用布包了起来,由百尺背着,等到了京郊再展飒爽英姿,给徐卷霜一个惊喜。
过会,徐卷霜和广带出来,两男各自欣喜,立马翻身上马。
徐卷霜和广带却站在离马匹三、四步距离的地方,迟迟不踩蹬上马。
高文思忖少顷,颇感意外地问徐卷霜:“你不会骑马?”
徐卷霜抑住自己想无可奈何笑出声的冲动,平静地对高文摇了摇头。
她一个闺中女子,真的只学女红,不学骑马。
高文心生一丝遗憾,但仍旧吩咐百尺道:“百尺,你下马,去备一辆车来。”
百尺早受不住广带嫉恶如仇的目光,旋即用手撑着跳了马。他很快找来辆车,先请徐卷霜和广带上了车,接着自己跃上车头,甘当车夫。
百尺一扬鞭,良驹抬蹄起步,马车缓缓向着城门的方向驶过去。
途径城中闹市,两侧小贩的吆喝声不断,广带听到有小贩在唤卖豆腐花,令她馋虫大动,禁不住就掀了车帘往声源处瞧。
果然,有个小贩蹲在好彩酒楼前卖豆腐花,满满一桶,广带吸吸鼻子,仿佛能闻到豆腐花的香味。她用胳膊肘拐拐徐卷霜:“夫人,豆腐花!”
徐卷霜本对豆腐花没多大兴趣,但她瞧着广带样子可爱,禁不住就顺着广带,也往那小贩的方向瞧。一瞧不打紧,徐卷霜的目光捕捉到卖豆腐花的小贩身后有两个人,均着一身锦衣华服,一面说笑着,一面并肩踏进好彩酒楼。
两人虽然皆只显露背影,但徐卷霜还是轻而易举就将他们认了出来:一个是她的大伯王远达,另一个则是曾予她一场噩梦的裴峨。
虽从未听说过大伯同裴家有来往,但瞧着王远达同裴峨举止间的亲密,两人……像是熟识?
徐卷霜陷入沉思,不知不觉眼睛就一直盯着好彩酒楼门口,待王远达同裴峨已经进去多时了,她还没有收回目光。
高文骑马在侧,目光看似游走,但其实游着游着就总落到马车上。车帘掀开之后,他的目光更是别无旁窥,完全随着徐卷霜的目光走。
她往好彩酒楼的方向望去,他便也望,然后看见裴峨。
高文瞧着徐卷霜一直盯着裴峨的背影瞧,到裴峨身形消失,她的目光还不肯离开,高文心头有点煎熬。
他忍不住,便决定打马凑近车窗,同徐卷霜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