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带瞧见高文走远,才敢扭头朝徐卷霜张口型:国公爷还在生气!
广带这么一提醒,徐卷霜忽记起她忘了一天的事情:高文就是喜欢记恨,才设计害她做妾的!
徐卷霜心情就不好了,一挥手:“广带,不管他,我们做好了开饭!”
广带对徐卷霜竖了竖大拇指,两人又忙活了一阵,便准备开饭了。
晌午天气晴好,她们将一张桌子合力抬到了院子里,又各自搬来一把椅子,上了菜和汤,就在这院子里吃起来。
徐卷霜刚夹了两筷子,见着高文走进来了。
他手上拿了个碗,一双筷子。
高文瞟了一眼院内的情形,将碗筷缓缓放在桌上。接着,他进房间自行搬了一把椅子出来。
高文选在桌子的第三边坐定,自行盛饭夹菜,同徐卷霜、广带一起吃饭。
但他就是不盛那碗冬瓜汤,一口也不碰。
而且席间不管广带和徐卷霜聊什么,甚至是广带有意开口引高文说话,他都始终不进行交谈。
徐卷霜就拼命喝那碗东瓜汤,恨恨地咬掉冬瓜皮,在她面前的桌上堆起老高。
吃完了饭,高文居然帮忙收拾碗筷——当然他也是不说话的。
他不说话,徐卷霜也不管他,就同广带说笑,笑说天气好,不如下午就在这院子里继续晒太阳,看看书。
高文刚将自己那把椅子搬回房里,听见徐卷霜这番大声的话,他站在房门前的石阶上立了少顷。
徐卷霜瞥他一眼,进书房找了史书,开始翻看。她看着看着,感觉旁边有动静,再往自己左边一看,见高文席地而坐,手上从容自若在翻一本兵书。
就是他那张阴沉的脸始终紧闭双唇。
太阳落山了,徐卷霜收书同广带回房,高文竟也去书房放了书,离开了徐卷霜的院子。
广带瞧见国公爷走了,方才敢劝徐卷霜:“夫人,你要想办法让国公爷和你说话。”
“和我说话?”徐卷霜笑。
“是啊!”广带担心高文会突然折返,赶紧语若连珠告诉徐卷霜:“国公爷若是生了谁的气,就不会同那人说话了。若是他开口再重新同那人说话,就表明是原谅她了!”
“这样啊……”徐卷霜颔首:“广带,明天中午的菜除了冬瓜汤,都要做得很咸,所有的茶水里也都放盐。饭我们先单独盛两碗吃,然后给饭桶里也放很多盐。”
广带不明就里,答应了是,第二天中午便依着徐卷霜所说照办了。
果然第二天中午高文又来了,继续同徐卷霜和广带一起吃饭。
高文照例自行动手,搬椅子盛饭,他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身边最近了那盘菜。菜入口中,高文皱了皱眉。
他不声不响又夹另外一盘菜,眉头拧得更紧了。
高文起手,执着筷子要去夹第三盘菜,筷子快要触及菜肴,他的手臂却悬空滞了滞。
高文将臂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