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最终选择朝老太君堆笑,赔罪道:“奶奶,是孙儿的错。”
“你的错?”老太君冷冷笑出声:“老生瞧着你到不像是知道错的样子!这个时候还巴巴着在护着她气死老生呢!”
“奶奶,我哪会气您。”裴峨赶紧低头,佝着腰向老太君这边挪步:“奶奶,孙儿不是存心的,是孙儿糊涂了,您原谅孙儿这次吧。”
裴峨又见自己母亲站在裴老太君旁边,朝他暗使眼色,裴峨会意过来,转身就狠戾往玲珑下身踢了一脚。玲珑本来已被婆子们拉起来,要押下去关紧闭的,裴峨进来,大家都楞了,扣着玲珑站在远处。裴峨这一踢,玲珑痛得大叫一声:“哎呀!”玲珑的身子摇摇欲倾,却挣扎了几下,努力站稳。
这一次她竟不主动跪下来,而且也不求饶。
玲珑昂首直视裴峨,眼中千万种情绪,她的上颌一排皓齿咬下来,狠至破皮,使得她原本已经失血苍白的嘴唇忽然绽出鲜鸿,艳得好像开在枝头的杜鹃花。
杜鹃迎风摇摆,越是心碎越是近凋,却偏是要开得动人,开给那狠心的情郎看。
裴峨低着眼皮瞟了玲珑一眼,立即避开她的目光。他悄悄捏了拳头,又侧过身去,才起脚在玲珑左右膝盖上依次一踢。
听得两声脆响,玲珑跪下身去。
裴峨又啪啪啪打了玲珑三巴掌:“女昌妇,险些误我!”
他快速骂完做完,走到裴老太君面前:“玉山这一生最最孝敬的奶奶,您可消气?”
裴峨赔笑的话中犹带着喘气,话音不稳,院中众人尽皆听得分明。
裴老太君自然也将裴峨内心的复杂听进耳中,知他想保玲珑。老太君朝着裴峨眨了眨眼睛:“消什么气,老生都快被你气死了。”
“奶奶说得孙儿惶恐得很。”裴峨起手给裴老太君揉肩:“孙儿来给奶奶捶捶肩,盼奶奶消气。”
裴峨按摩手法甚嘉,不重不轻,又刚刚揉准在老太君筋脉的酸痛处,老太君被他揉着数分钟,渐渐心头的气就随着肩头的酸痛一同散了。
老太君缓缓禁不住就乐呵呵地说:“玉山,你这手法倒是不差。”
裴峨心道:能差吗?!他家里外头多少次哄女人都用这招,百试百灵。
裴峨嘴上就抹油:“奶奶夸奖,孙儿想着要给奶奶捶肩,情不自禁就做到最好。奶奶要是喜欢,孙儿专门练习,以后日日都来孝敬奶奶!”
“唉,不要!”老太君一听忙按止了裴峨的手,认真道:“玉山,捶肩揉背都是女人家做的事,你给奶奶揉个一次两次就成了。”老太君另一只手往自己心口一按,满眼笑意:“玉山你这份孝心呀,奶奶收好了!”她又嘱咐裴峨:“你以后别做这些女人家的事,也少沉迷点温柔乡,多读书多练武。你父亲去了,以后你就是我们裴家的顶梁柱!”
裴峨用手指戳自己脑壳:“奶奶放心,我这啊……永远都记住奶奶的金口玉言!”
“哈哈哈!”裴老太君被裴峨逗得笑出声来,继而又板起脸道:“守孝期间,你不许再出门外头去!”
裴峨知老太君这么说,算是松口让玲珑的事就这么结了,忙应声:“是、是、是,奶奶你就是借十个胆子,孙儿也不敢出去!”
他心里嘿嘿笑一声,侥幸自己逃过了更多的责骂,玲珑也算留了一条命,却又叹息自己要被禁足了,出不去了。
裴峨想象自己接下来半个月都要待在家里,瞬觉得束缚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