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坏了,可一点痛觉都没有,根本忍不住抓肚子的双手,抓破了、内脏流出来也豪无所觉,满心只觉得饿。
“我要吃东西!给我吃的!”她一声大吼,陡然从床上弹起来。
原来是做梦……
她惊魂未定地抚着胸口,看了下钟,上面显示三点一刻。
那些可怕又血腥的东西虽然是梦,但那种无法忍受的饥饿感却留了下来。张凌云忙到楼下打开冰箱,翻出几个放了不知道多久的蛋糕,也顾不上过期没有,一个接一个塞进嘴巴里。
大概吃了半个小时,饥饿的感觉就像一阵风一样,忽然就消失了。张凌云看着自己手上的蛋糕渣,这才发现这上面布满白色的霉渍。她一阵恶心,当场就吐了出来。
这一切结束后,已经四点多。张凌云这天的第一场戏是六点半,她望着蒙蒙亮的天色,决定上楼化妆收拾,完了直接去片场。
本以为因为那几个发霉的蛋糕,自己可能好久都不会有食欲了。没想到刚到片场,一股剧烈的饥饿感再次袭来。她赶忙找导演要了几个包子。可包子根本不够,她竟又去抢别人手头的早餐。
经纪人对她的行为感到非常不解,不停地替她道歉。这场抢吃又一次整整搞了半个小时。到这时,张凌云就发现不对劲了。
而最令人感到恐怖的是,开拍的时候,导演跟她说:“昨天那个姓林的女配怎么都联系不上,跟她有关的戏暂时先缓缓。如果实在找不到,之前的部分可能就要重新拍过了。”
张凌云吓得脸色苍白,在导演的追问之下,将自己的梦跟他说了一遍。
“凌云,恕我直言啊,刚才看你饿的样子,就像……就像饿鬼一样。你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啊?”
“不会吧,张导,你可别吓我。”
“要不,你先休息几天?我们干脆调整下计划,把其他人的先拍了。”
就这样,张凌云离开了剧组。怀着可能是身体上处了问题的希望,她掉头就去了医院。但当天里里外外一通检查后,却什么都没发现。照医生的话说就是:“除了休息得不太好,你健康的很!”
几天下来,一开始只是每隔三小时便会觉得饿,到现在已经变成一刻钟就要饿一次了。
“吃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你有印象吗?“梅尧指节撑着太阳穴,懒懒地看着她。
张凌云脸色难看地回答:“什么感觉都没有,那天之后,无论怎么吃,我都感觉吃不饱。也不知道那些东西吃到哪儿去了。张导后来也打电话问我,我跟他说后,他觉得我有可能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就给了我你助理的电话。”
“不干净的东西……鬼吗?”梅尧笑着,张凌云觉得他一笑,似乎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你没有被什么鬼魂缠上。”
一开始,张凌云对这个梅尧的防备,在短短半小时的讲述后完全消失,现在对他已经是充满信任了。
她急切地问:“那是什么?”
梅尧拇指擦过嘴唇,气无力地笑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待会儿就知道了。”
这个动作让邵明心底一震,对方旋即朝他投来若有所思的目光,说:“喝口茶,休息一会儿吧。”
窗外的槐树遮住阳光,影影绰绰。外面风很大,吹得树叶子哗啦啦地响。在这房间里,两人远离连日来的困扰,只觉得浑身舒坦,生怕时间过得太快。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