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两人停下来。
言温竹修长的手插入他的指缝,十指相扣,征询他的意见,“你想要吗?拒绝的话,我都不会强迫。”
这时还要故意问他。
江澜带着哭腔,“我、我腿软了。”
没有反驳。
言温竹先下驾驶座,又去副驾驶,一把江澜抱起,直将江澜羞到五体投地。
为什么,他平日里经常去健身房锻炼,这会儿却没力气了呢?
言温竹的臂力却好得异常,一点不累。
夜深人静。
江澜好似自欺欺人地,就埋头在言温竹怀中,而言温竹则抱着他走了一路。
嘀的一声。
刷过门卡,到达言温竹家,江澜抬起头,只入门就看出有宽阔天地。
暖色灯光从高处照下。
可没等江澜多打量几眼,言温竹那铺天盖地的亲吻袭来,势要夺去他所有注意,强势又深入。
先是舌尖轻触,再到舌根,牢牢地缠绕。
太突然了。
江澜生怕自己掉下去,紧紧回抱他的腰,好久才找到说话的机会,“别、别这样,我们去房间,再。”
言温竹淡定,“放心,没别人。”
又探入。
言温竹家有多大,江澜最后也没看到,他只记得,男人抱着他走了好久,也亲了好久。
好似永远无法抵达终点。
亲吻的刺/激让身体到颤/栗,酥/麻。
很久。
不分白天或黑夜。
后来,江澜说过无数遍,停下,可是言温竹恍若未闻,执行力一绝。
而小睡过一会儿的江澜又很清醒,不似第一次时喝醉的懵懂。
他无法抗拒,唯有被动接受,实实在在地感知。
整个过程,言温竹始终疯狂。
翌日。
凌晨六点半,当熟悉的工作闹钟响起,言温竹从被窝里伸出有许多挠痕的手臂关上,他低头,怀中的江澜很乖巧,乖乖地闭着眼,便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头发丝。
上班时间,某公司的hr开始工作,立马收到了两份几乎同时发来的假条。
一份是空降的新总裁。
另一份是被新总裁拿来示威的火。
不仅时间相近,连内容、格式、标点符号都一模一样:
【重感冒,住院,请一天假。】
【重感冒,住院,请一天假。】
“?”
hr还以为自己点错了,重复检查了两三遍。
日上三竿。
江澜还没起床,他闭着眼舒适地懒身,在软绵绵的床上滚了滚,当下,肌肤暴露在小毯子外,有被灼烧的微刺感。
?!
他顿时清醒,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
江澜眼前是一间陌生而宽敞的卧室,冷色调的装修风格,不难看出其造价不菲,因为室内保有很多留白,看着比他的出租屋还大。
几米之外,落地百叶窗,阳光从缝隙挥洒进室内,偏偏地照射到床边,才把床上的人叫醒。
江澜记起来,这是在言温竹的卧室。
而他还浑身赤/裸着。
“……”
江澜肉眼惺忪地搜刮一圈,准备放弃挣扎时,才在床头看见一套干净的衣服,他检查后发现,是件版型不错的白色短衬和棕色休闲裤,摸起来很干爽,看着也很崭新。
想来是专门给他准备的。
江澜蹑手蹑脚起来,站在床边换上衣服,穿到一半时发现对面的全身镜,昨夜哪些羞耻的记忆灌入脑中,条件反射转过身,穿衣动作也不自觉加快。
就这个镜子,他不想再在里边看到自己!
出主卧,外边的世界更宽阔。
江澜经过许多道敞开的房门,但一直没看到言温竹,他来到楼梯,往上还有一层,而往下……
他又有了朦胧的印象。
当时,江澜的拖鞋不小心掉落,他挣扎着要言温竹放下他。
哪想男人不管不管,更加过分地,一把褪去他身上的白色背心,随意丢在上楼梯的路上,但现在楼梯看干干净净的。
江澜想到这些,脸噌噌噌的红,腰也酸得难堪。
但好似两人睡过后点上了祛魅技巧,就算言温竹的脸再对胃口,他心底对他的不满,也刷刷刷往上涨。
他们的需求对不齐!
下楼后,江澜就看见言温竹了,男人不知从哪过来的,身上穿着宽松的睡衣,腰间的系带系了胜似没系,在胸膛呈现一个深v的开口,瞧着很是魅惑。
可现在是江·钮祜禄·澜。
他上前,问道:“言温竹,你怎么把我闹钟关了?”
言温竹语气温柔:“醒了?”
和昨夜的强势暴/君判若两人。
江澜:“……”
但他是绝对不会再因为美色昏头的!
他皱起白净小脸,凶巴巴道:“我本来还打算去上班。”
“上班?你修仙吗,睡不到两小时去上班?”
“那还不是因为我让你停,你一直不停?!”
眼看要往吵起来发展。
言温竹转而柔声道:“是我的错,也是我的一时没控制住,但我也给你请假了。”
江澜惊诧:“哈?”
言温竹从口袋掏出手机,递给他,顺带解释。
“不知道你早上还有没有设置闹钟,我怕把你吵醒,就放在身边了。请假我是让李秘书开的权限,放心,用你的公司账号请假的,没别人知道我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