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同问齐乐,周末能不能陪米筱竹练练车,东郊一大片拆迁地,人烟稀少,马路清静,最近业务繁忙,米筱竹想抓紧上手,叶果有半日新秘的活儿,他脱不开身。
齐乐无奈表示,自己已有安排。
挂断电话,齐乐嘿嘿:“东郊,那地方够偏的,想想白银连环杀人案,别出啥事,算了,反正我也不去,变态杀手白天一般不会出动。”
“嘴这么黑呢,你不叨叨神马事也不会有。”马凡报纸下发声。
“竹姐手潮,要是撞上,轻则自己受伤,重则她和别人一起受伤,嘻嘻。”
“念点好行吗,乌鸦嘴。”
“我是去不了,我的哥,要不你去?”
“少来,我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明天我要和柳嫣烟拍拖,陪她吃饭逛街看电影,我是一匹脱单狼。”马凡好不得意。
“两条狗一起脱单,只会在狗窝里苟且,变不成狼奔行在远方!”齐乐恶狠狠,拿起一沓《馨女孩》砸到马凡身上,“你真够恶心人的。”
马凡坐起身,横眉立目。
“单身狗别汪汪了,赶紧闭嘴走人,要不车钥匙还我!”
东郊空地,拆迁待建,四周僻静,偶有汽车经过。
米筱竹来来回回练车,不停的起步熄火、熄火起步、三方停靠、倒车入库……
出租车停在远处,马凡坐在车内甚是紧张,不时低下头以免被米筱竹发现,他今天包车,出租车司机一直素着脸听凭调遣,此刻到底忍不住了。
“小兄弟,那开车的是你对象?”
“嘘,别说话。”马凡唯恐米筱竹撞上,提着心,目不转睛观察。
“我还真得问清楚了,你这偷偷摸摸的,是不是怀疑她要干啥对不起你的事?”
劈腿,车震,奸夫*,情杀谋杀……马凡招惹不起出租车司机,他们是一群活跃的社会分子,想象力炒鸡丰富,口怕。
“她不是我对象,朋友,自己跑出来练车,明白了吧。”马凡耐心解释。
“女的朋友,那还是你对象啊。”
“你就没有女的朋友?”
“没有,不敢有,老婆不干。”
出租司机真是话多,马凡有些不耐烦,该死的齐乐把他吉普开走了,坐在自己车里潜伏多自在。
“算了,我不问了,甭管你们什么关系,你们认识,那你过去陪她练不就完了吗?”
“我就想悄悄看着她练。”
“万一,那个,一会儿再来个男的,你们不会打起来吧?”
“不会!”马凡恼了,“大哥,你问号这么多呢。”
“不是不是,小兄弟,为了挣你这点钱,我要是卷进刑事案里,不值当的,我爹妈老婆孩子都指着我呢。”出租司机越发不安,“你结账吧,这活儿我不拉了。”
事态严重,马凡不得不从车窗外收回目光,从钱夹里取出身份证。
“这个押给你,行吗?”
“这管什么用,真的假的,再者说,有身份证的人就不犯罪了?不行不行,说什么我也不拉你了。”出租司机态度坚决。
马凡苦笑,自己这行为是够鬼祟的,换了谁都会有所警惕,更何况天天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老司机。
“得了,我跟你说说怎么回事吧,正好一肚子话找不着人吐槽呢。”
一堵残垣断壁后边,也有三个鬼鬼祟祟的人,吉普车停在旁边。
“他倒是过去呀,坐在车里搞什么搞。”叶果捉急。
“文艺青年就是啰嗦,装逼,好歹他今天还是来了,截至目前,表现尚可。”
齐乐和姜大同嘀咕,他百分百肯定柳嫣烟不存在,叶果昨天也没在马凡办公室里找到蜘丝马迹。
姜大同于心不忍,马凡从市里打车来东郊,这一趟得花多少钱啊,成本太高了,心疼。
“控制他吉普,逼他上竹姐的车,这可是你们的主意,该我办的我都办了,成不成看你俩军师的水平。”齐乐撇清责任。
“来了还不露面,跟没来一样。”叶果悻悻,“好想把他揪出来,要不我们白费劲了。”
姜大同摇头,强扭的瓜不甜,硬把米筱竹和马凡拘在一起,当着大家的面,他们一准又会言不由衷、誓不两立、分道扬镳。
齐乐摇头晃脑,文艺青年谈恋爱就像午夜电台里唧唧歪歪的情感热线,东拉西扯卖酸汤,主持人一犯困,都不知道最后会说到哪去。
“小乐乐,你少废话,我就问你接下来怎么办。”叶果发狠。
“不造,木有经验,看着办呗。”
三个人接着看戏。
出租车里,马凡把自己的故事讲完了。
“大哥,咱们素不相识,你看问题更客观,所以,你给我个评价,我做的对不对?”
“没错,男人就得义字当先。”
“终于找到个知音,他们谁都不理解我。”
“嗯嗯,朋友妻,不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