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置疑:“我在问他!”
白云明话被卡住,对林逸直挤眼睛。
林逸心领神会,笑笑说:“我是白医生的病人,他常去我的酒吧听歌,一来二去就熟了。知道他是心理医生之后,我便主动请求白医生为我诊治。他人特别热心,说医院的院训首要就是博爱,对患者就应该谨记这些教诲,把患者当做自己亲人一样关爱。”
老院长将信将疑的回头看眼白云明,他一直以为儿子叛逆期都快三十了还没过,没想到对他的内心还是不够了解,竟然把自己提的医训牢记在心。虽然林逸明显有夸大嫌疑,可这些话搁谁都愿意听。
白云明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好家伙!林逸拍起马屁来,简直十匹马都难追啊!
老头脸色明显缓和不少,对林逸说:“嗯,我答应云明为你治疗,就一定会尽最大努力,你今天的检查已经结束,你可以回家了。”
林逸看看白云明,对他们道谢之后便离开。
林逸一走,白卫国回头对白云明说:“男人长得比女人还漂亮,一对勾魂眼,这就是祸水的面相!”
白云明不快:“你什么时候学会相面了?”
白卫国鼻子哼哼:“哼!我看你是动机不纯,自己好自为之吧。”说完,不等白云明反应,就起身离开了。
后者冲老头背影皱皱鼻子:“切,祸水是你儿媳妇!”
白云明之前想象的实验室战争并没有发生,相反,父子两在工作上惊人的默契。
白卫国一直认为儿子这几年在混日子,不学无术,可通过一起工作,才认识到自己看错了。儿子在专业领域上很可能是国内顶级,虽然是赌气学的心理学,可并没有得过且过,相反钻研得很深,只是他的性格受国外影响,不愿意出名、奉行享受生活至上。
“我把你放在我们医院,没有觉得屈才吗?”白卫国忍不住问儿子。
“屈才谈不上,在哪儿不是治病救人?”
“你……哎……”白卫国叹气。
“怎么了?”
“你吴叔叔想上位,他两个儿子都在我们医院,虽然专业技术一般,但是有他爸爸提携,在医院形成不小的势力。这次上头想选一家医院搞儿童辅助医疗福利项目,我千方百计把关系疏通到位,没想到让他在儿科的大儿子卡住,我始终得不到技术支持,上头催了几次,眼看这个项目就要让二院的挖走……”
白云明不喜欢政治斗争,每次见老头都是谈论这些,让他很烦:“爸!”
心烦打断,抬头却见到白卫国花白的头发,在惨白的日光灯下更显苍白,内心不由一抽。
突然之间他意识到,爸爸老了,老花镜架在鼻间,眉心的皱纹深深皱紧,明显操劳过度。
顿了顿,改为安慰道:“你别太操劳,事情会解决的,要注意休息。”
“我不操劳能行吗?你又不知长进,医院的事一点忙都帮不上,你看看云峰,前两天去市局开会,碰到他们局长,一个劲表扬他,还说要给他提干。再看看你,就只会耕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医院大大小小从不过问,说不定哪天医院把精神科取缔了,你还是最后一个知道。”
白云明紧锁眉头,听爸爸好像唐僧一样唠叨不停,烦得不行:“爸!我说你就不能多休息一下吗?整天担心这个,害怕那个,活得累不累?”
“你好意思说!这么大个医院要我管,真正能为我分忧的没几个,我能不累吗?你让我帮你搞研究,我再忙也抽空来帮你,你就不能帮爸爸一次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