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呀?”立刻换上副无辜的小狗脸。
木棉有气无处撒,撇开头一声冷哼。这当口涂抑也怕把人气坏,拧开那瓶唯一的冰水喂给他喝。木棉的脸色慢慢好转了些,转而把水推给他:“你也喝吧,你脸都晒红了。”
涂抑摇头:“我喝了的话学长就不会再喝了。”
木棉现在虽然可以任由他触碰,但共饮共食还是完全无法接受的,涂抑在这方面始终表现得很贴心。
涂抑把瓶口又递过来:“学长你再喝点。”
木棉没有照做,把水瓶夺过来拧好,在涂抑惊讶的目光中,拿瓶身挨上了他的脸。
“学长......”涂抑看着他发怔。
木棉道:“你不喝的话,用冰水降一下温也好。”
涂抑下意识想把水拿开,“这瓶不用拿给我降温,一会儿贺叔就再买水过来了。”
“恩。”木棉说,“我一会儿再喝也可以。”
如此,涂抑无法再拒绝,但那瓶水分明可以交给他自己拿着,两人却谁也没有开这个口,便一直由木棉帮他放在脸边。
想要维持这个姿势距离必须非常近,那张俊脸填满了木棉的瞳孔,能看到他皮肤的纹理和细小的绒毛,以及,毫不遮拦地凝视过来的双眼。
涂抑的眼窝称得上深邃,专注的凝望中似乎蕴含了所有的偏爱。木棉看得稍微晃神,瓶身融化的水珠自他的手腕滑下,他却一无所知。
忽的,涂抑曲指而来,从他的手腕上将那滴水珠轻轻刮去,便如同刮上木棉心尖,悸动宛如涟漪。
而涂抑在那之后顺势握住他的手腕,将其慢慢拉了下来:“学长,我舒服多了。”
“恩。”木棉复把瓶盖拧开,小口地喝着。
新的冰水和藿香正气液随后送了过来,贺叔热情似火要为他俩插管子,被涂抑拦下:“贺叔,你在茶园还有事儿忙,这里交给我就行了。等学长好了,我们去品茶室等你。”
“也好也好。”贺叔便把一整盒药交给他,“有什么需求就再给我打电话啊!”
涂抑打开一瓶药,插吸管时木棉在一旁说:“真的没必要喝,我觉得我已经好了。”
“是吗?”涂抑随即使坏地一笑,“可这瓶是给我自己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