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发现自己靠窗,不知什么时候,他挪着挪着,也挪到窗边来。
偶尔两人吵架,冷战,方惜亭不理他。
谢序宁脑子聪明,先写完作业,就撕草稿纸,捏成团,再往他脑袋上砸。
“喂,方惜亭,我错了,你别生气了行不行?”
“明天早上我给你带板栗饼,你最喜欢吃的,甜甜糯糯,我一个不吃,全都给你。”
“别生气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计较,行不行?”
“老爷们儿心胸度量,别那么窄,就这三天两头的闹脾气,怎么比姑娘还难哄。”
男人这话说的有歧义,方惜亭当他还哄过别人,气的当即起身,抄起桌案上的书,一本本,全扔过去。
谢序宁左闪右避,躲开攻击,笑嘻嘻地把那些书全捡起来,找着理由来他家蹿门,还顺便蹭了顿饭才走。
方惜亭以前没想过,但很多事情,到现在才明白。
那时若非喜欢,偌大的房间,难道容不下一方小小书桌,可自己却偏要和他对窗而坐。
“方惜亭。”
“方惜亭……”
“方、惜、亭!”
谢序宁低沉慵懒的嗓音,犹绕在耳。
方惜亭来回踱步,彻夜难眠,待到忽然惊醒时,发现自己竟然趴在书桌上,就睡着了。
他推开的窗户,没来得及关上,从室外灌进来的冷风,冻得自己打了个哆嗦。
因为不合理的睡姿,导致脖颈、手臂、腰背,以及被压住的尾椎骨,都不是那么舒适。
表盘上的时针,已经指向早晨六点。
方惜亭起身,简单活动筋骨,视线落在对面紧闭的门窗处,深吸口气,又连忙收拾了随身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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