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漏洞百出罢了。
覃俊用强装镇定的态度,回应对方冷笑。
他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跟着于恒下了楼。
在审讯室里,冷白庄严的白织灯光猛然亮起,刺眼亮度晃得嫌疑人们视线回避。
却也当即照亮眼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八个大字。
谢序宁紧随其后:“这案子是你们自己说?还是我来说?”
男人坐下来,把泡好的枸杞参茶递到方惜亭的桌子上,不让他再喝冰美式。
连整桩案件的调查资料,也全数转交对方,自己今日侦办,并不需要文件辅佐。
自信得很。
覃俊无所谓地扯扯自己手上的锁链:“这有什么区别吗?”
谢序宁认真科普。
“你们自己说,那叫有自首情节。”
“法律最终给出判罚,会酌情考虑,从宽处理。”
“但由我说……”
“那就叫指控。”
“没有自首情节。”
“预谋犯罪、杀人、藏尸。”
“且案发后,刻意隐瞒、误导警方。”
“做假证、顶罪,性质恶劣,从严处理。”
男人秉公执法、还给机会。
但覃俊看他没有一拳头把自己钉死,便当对方在诈。
于是完全不在意地:“只要你能拿出证据,那就随意指控好了。”
真……敬酒不吃,吃罚酒。
谢序宁笑意蔓延,眼尾轻挑。
男人预料如此,早有准备:“那让我想想,先从谁开始呢?”
他视线扫一遍眼前四人,目光最终还是落到与这案子直接关联最浅的覃俊身上:“那就你吧。”
“覃俊。”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
“你的父亲出轨了你的舅妈?”
旧事重提,这么丢人现眼,还是当着妻儿小舅的面。
覃贸没脸见人,愧疚地将头埋下。
可章羌却不乐意,狠白他一眼。
男人嚷嚷起来:“什么舅妈?老子单身未婚。”
“陈男男那个臭|婊|子,他妈的给钱就能睡,毫无道德可言,脸都不要了。”
“姐夫,你喜欢这种女人,你早说啊。”
“难道我还会为了这种小事,和你翻脸?”
“我让给你不得了?”
“用得着你偷拿家里的钱出来养她?”
“20万啊,你倒是大方。”
“当初我姐安排我到厂子里工作,一个月拿3000块钱工资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为了这么一点家长里短的小事,几千块钱,就在办公室里对我姐姐大打出手。”
“转过头包着小舅子的女朋友,送衣服送首饰带出去旅游,还弄出孩子来。”
“怕被人纠缠,立马改了态度。”
“怂恿陈男男带着你的孩子嫁给我,还要给我买车买房介绍工作。”
“要不要脸啊。”
“咱好歹也是个男人,是个爷们儿。”
“怎么就爱干这些偷鸡摸狗,见不得光,伤风败俗的腌臜事?”
“现在害得一家人整整齐齐全坐在这里。”
“你舒服了?高兴了?”
章羌好一通输出,骂得痛快。
他学着谢序宁的样子,拿手指敲敲桌面,教训人道:“自古奸.情出人命。”
“你要实在没事做,就多读点书。”
“不然满脑子都是那些男盗女娼的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