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会出现冤假错案的情况。
况且死者也是朝澜市人,让郑玄来主理这个案子,也没什么太大的冲突。
郑玄言简意赅地和贺瑱核对了一下案件现有的公知信息,又问:“宋知意呢?”
贺瑱起身,领着他往审讯室而去。其实宋知意早在两个小时前就到了,只是贺瑱没有胆量更不合适去和他面对面,沟通说话,一直把自己像只鹌鹑一样藏在办公室里,不愿意见人。
郑玄自单面玻璃外看了一眼宋知意仍是挺直的脊背和矜贵的姿态,冷哼了一声,又对贺瑱说:“你在这里待着,我去审问一下。”
贺瑱本也没做好面对宋知意作为疑犯的准备,故而也点了点头,在单向玻璃外看着内里的情况。
郑玄推门而入的时候,明显见得宋知意一怔:“你?”
“很意外?”郑玄不像是贺瑱那般喜欢喜欢用笔记本记录下重点,所有的线索都在他的脑海中整合汇聚。
宋知意稍稍垂头,没言语。
郑玄环臂于胸前,那张不输于雕塑般棱角分明的脸绷着,又问:“为什么会杀了王荣?”
宋知意却并不认罪:“我没有杀人。”
“那好,先来说说你的不在场证明。”郑玄靠在椅子上,以气场压迫着宋知意,“昨晚21-24点,你在哪里,做什么?”
可宋知意仍是不卑不亢地叙述着:“我本来在自己的家中,接到贺瑱的短信说发现一只跟踪我们的人,就同他一起下了楼。”
“我们兵分两路去追跟踪者,他追丢了,我看见了就跟了几步上去。但实际上我也没有追到他,只是在周遭又看了看他可能会出现的地方。”
郑玄咧咧嘴,看着报告中王荣那花白的头发,嗤笑一声:“青壮年竟在自家熟悉的小区中,抓不到一个老年人?这话,你信吗?”
宋知意垂着头,却没有回应。
郑玄也不着急,只是又将贺瑱收到的来自于他的消息给他看,又问:“那你说解决了,是什么意思?”
宋知意这回倒是不缓不慢地解释着:“我怕贺瑱担心,先安抚一下他的情绪。本想今天来上班后,就将我昨天没有抓到他的事情和贺瑱同步。但没想到还没出发,就收到贺瑱的消息,让我今天休假。”
这解释逻辑通顺,也是合理的。
郑玄不觉什么,可贺瑱在外面却听得愈发古怪。
宋知意一向不会瞒他的,如果真的是这点事,自己下楼去找他的时候解释清楚不就行了?根本没有什么必要拖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