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礼大张着自己的嘴,没有一丝反抗地让检验科同事擦拭了他的口腔。
做完这一切后,贺瑱静静地看了陈晓礼许久,还是想不出任何多一个问题来,干脆直说:“我们还需要扣押你在此,直到dna比对出来。”
陈晓礼并没有任何反抗,只是说:“那能让我一个人待着吗?如果不行的话,我也可以被拴上手铐脚铐,我想一个人静静。”
贺瑱叹了口气:“不用,我锁门就行。”
他将审讯室的门自外面锁上,还是派了人在单向玻璃外监视着。
他希望dna不被匹配上,可他也知道这些大概率只是奢望罢了。
他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在等着不在场证明和dna的匹配时候,他还是给鉴证科剩下的同事打了个电话:“现在可以开始调取所有有关于陈晓礼这个人的通行记录了,看他这两日是否有来过朝澜市,是以方式前来的。没有飞机火车大巴票务记录,就去挨个高速上排查。”
如果根本就没有陈晓礼来往于沣潭市与朝澜市之间,那么这个毛发只有可能是凶手留下故意陷害陈晓礼的。
可为什么呢?他还是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扣着陈晓礼的时候,他也得了空去见杜诩。让大律师坐了半天冷板凳,他倒是一点都不觉得内疚。
杜诩双腿交叠着坐在椅子上,他的脊背挺得很直,没有碰到一点椅背。双手也插着放在腿上,推了下无框眼镜,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贺瑱一番。
“我们似乎见过。”杜诩开场就是炸裂,他皱着眉头似乎在细细思索着什么,“是前几天吗?在和平小区?”
贺瑱都不确认那个他在陈晓礼小区见到的是不是杜诩,可杜诩却先开了口。
这算是什么新套路?
贺瑱却不置可否地笑笑,并没有正面回应他,只是又问:“你上周六是在朝澜市的酒店开年会的,对吧?”
“对。”杜诩放下双腿,直视着贺瑱的脸,又说,“警官,既然你要查我的时间动线,也应该让我知道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吧。”
贺瑱却反问:“你们律师圈内部没有消息吗?孙靖仁死了。”
“孙靖仁?”杜诩轻笑了一声,却是肉眼可见的轻松了几番,“他死了?那倒是个挺好的事情。是死在朝澜市的?让我猜猜,就是那个酒店的某个房间里,对吗?”
贺瑱环臂于胸前,他也知道杜诩不是什么好应付的主儿,更提起了一百分的注意力,试图从杜诩的脸上看出些许端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