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北帆一怔。
他静默着凝着陶夭夭纤细的背影,和曲澜十指相扣的手,忽然觉得心境苍老许多。
洛果果抢回自己的手机,总算安静下来。
可想了想,不由自主跑到门口,咬牙看着曲澜和陶夭夭的背影。
看得出来,曲澜和陶夭夭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知道她三年前干的坏事。
可是,为什么那对夫妻都没有找她麻烦,就这么干干脆脆地离开?
“我们离婚吧!”凌北帆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无奈,淡淡的苍桑,“除了儿子,我愿意将我名下的财产全部给你。”
“好啊!”洛果果大摇大摆向外走去,“只要你爸答应,我爸答应,我什么意见也没有。”
凌北帆缓缓合上眸子……
楼下。陶夭夭扶着曲澜上了车,也跟着坐了上去。
夫妻两个默默无言。
想不到,居然还会和那个女人扯上关系。
“曲澜,都是她搞的鬼么?”陶夭夭低低地问,“难道都是她寄的快递?”
“她不是主谋。”曲澜语气淡淡,“她只是个掌握了一些线索的人。谁问她要那些线索,她就把线索给谁。”
“那谁是主谋?”陶夭夭猛地抬起头,凝着曲澜,“她后面变成残疾,肯定恨我们。”
“第一次是洛果果想拆散我们,所以第一份快递,是洛果果的主意。”曲澜道,“第二份快递的主谋,可能真如爷爷所说,是曲家的人。”
“是吗?”陶夭夭瞪大眸子。
“可能就是这样。”曲澜颔首,声音淡泊,却听得出他其实有些压抑,“我们现在就去求证。”
“曲董,现在回恒天么?”秦文武愉快地说。
“不回恒天。”曲澜淡淡道,“先送我们去一个地方,见一个人……”
十分钟后,兰博基尼缓缓开进林定鹏的别墅。
“先生,你们是?”有保姆出来问。
曲澜和陶夭夭下车。
“你下去。”林定鹏朝保姆挥挥手,凝着曲澜,“我记得你。曲澜,曲长柏最得意的孙子。当年,我孙女一意孤行要嫁你,你还来找过我。”
“林老真好记性。”曲澜含笑伸出手,和林定鹏紧紧一握。
三年岁月,与正值盛年的他来说,没有特别大的感受。
可对于风烛残年的林定鹏来说,变化大了去了。
穿着黑衬衫的老人,看上去已有些老态龙钟。
原来黑白相间的头发,现在已经全白。原本笔挺的背,现在也开始驼了。三年还健步如飞,如今已经用上拐杖。
“林爷爷,我们来拜访下您孙女。”陶夭夭绽开阳光灿烂的笑容,一个大鞠躬,“我们可以找到她吗?”
林定鹏若有所思地看着陶夭夭好一会。
然后,他转向曲澜。
曲澜淡淡一笑:“我们找她问点十分重要的事。林老先生,我们没有恶意。”
林定鹏点点头。
他伸出手,一指前方:“喏,那不正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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