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长柏凑过来看了一眼,又站回原地,倚着书桌,半笑不笑:“这画倒是十分适合你。”
“呃?”陶夭夭忍不住问。
为什么?
曲长柏摸摸胡子:“这上面可是两朵霸王花,和你肚子里一样。”
说完,曲长柏脸讪了讪——幸亏曲澜没陪来。要是曲澜在,又得责怪他这个爷爷为难陶夭夭。
但是盼了若干年的曾孙,快要落地时,却成了两朵花,他老人家心里的失意,真是如滔滔江水,汹涌澎湃。看到陶夭夭,便再也无法忍住。
“呃?”陶夭夭一时没反应过来。但很快,她懂了,“爷爷,你怎么知道我肚子里是女儿?”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曲澜和她,都没特意去看胎儿的性别。
想起曲澜任职一年代理董事长转正的条件,陶夭夭一颗心,忽然就腾上深深的凉意。
曲澜好像又要被她拉下水了。
如果真是两个女儿,曲澜可怎么办?
真是的,如果当初三胞胎完好,说不定无论如何都会有个小帅哥压阵,不会让曲澜为难。
可是一切都无法挽回。
该死的林梦青!
就算林梦青现在不能走,她也想掐死林梦青啊啊啊!
“我当然知道。”曲长柏闷哼,一脸不屑,“要是连这个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当恒天国际的创始人。”
陶夭夭不知不觉信了曲长柏。
她放下画作,转向曲长柏:“爷爷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难道是特意让她来挑礼物,就是特意让她单独来见他,就是想让她知难而退?
她不会退的。
绝对不会。
而且后天就是婚,退无可退。
这次谁也无法阻止她和曲澜。
她和曲澜就是一体的。有曲澜她才开心,曲澜有她才快乐。
“放心,这件事,我不管。”曲长柏呵呵笑了笑,抚着胡子,“虽然我很不爽。但看在曲澜一心想娶你的份上,我也视而不见了。”
陶夭夭长长地吁了口气。
曲长柏总算有点长辈的大气风格了。
悄悄地赞一个。
“不过,当初转正的条件,可还在那里摆着。”曲长柏捋着胡子,笑眯眯地,“我倒想看看,他到时领着两朵霸王花,如何来和我及所有股东交待。”
“……”陶夭夭暗暗磨牙。
她又一次把老爷子假想成盟友了。
切,神马盟友,压根就是落井下石的老头一个。
“我再看看别的画。”陶夭夭坚决不要这幅画,她开了另一个木匣。
陶夭夭决定了,不管这个木匣里是什么画,她都要了。
和曲老爷子一室站着,她简直就是自寻烦恼。
她得赶紧逃之夭夭,才对得起自己这个需要保持好心情的孕妇。
还是曲澜好,除了前几天有些阴阳怪气,常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让人如浴春风。
陶夭夭打开画。
这是明清时期的画,陶夭夭才看到年代注明,便冲口而出:“爷爷,我就要这一幅画……”
正说着,门被推开了,容泽轩站在那里。
“怎么了?”曲长柏问。
容泽轩笑了笑:“老爷子,有您的快递。您看看是什么快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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