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喜欢教堂啊!
严格地说,她是喜欢西式婚礼上,新郎新娘之间一生的誓言。
陶夭夭一直觉得,那是世上最美最动人的时刻。
估计等曲澜面对牧师宣告今生只爱她一个,不悔不离不弃时,上次婚礼的阴影,才会在她心头去除。
估计对曲澜而言,应该也差不多。
“希望这一次顺利。”曲长柏说,“现在离婚礼只有一周时间了。我和你妈谈谈,让她尽快回来。”
“没关系。”曲澜淡淡一笑,“这次我有时间,妈临时回来参加婚礼都行。最近恒天股市涉及海外市场,妈可能三两天内不会回来。我会和我妈谈谈。”
“嗯。”曲长柏颔首,“那我就不管了。”
曲长柏转向陶夭夭,看着她好久,最后重重地叹了口气:“曲澜就交给你了。”
“爷爷,曲澜本来就是我的。”陶夭夭说。
曲澜一愣,薄薄的唇,缓缓勾起。
他是她的。
听起来很舒服。
从曲家别墅出来,陶夭夭只觉身心愉快。
她想跑哪个山头上吼吼吼。
哦耶!
终于搞定曲长柏。
“爷爷,我们先告辞。”曲澜起身,含笑凝着那明明身子笨重,小腿还浮肿着的陶夭夭。
此时她看起来格外轻松愉快。
“走吧走吧!”曲长柏摇手。
曲澜静静一笑:“爷爷可以放心我儿子的智商了。”
曲长柏一拧眉,有些担忧:“她怀的未必是儿子……”
真是个老顽固。
曲澜不动声色地向外走去:“儿子女儿一样。”
“你们不是才做过检查吗?”曲长柏追问,“安吉拉肯定知道。”
“安吉拉出身美国,没有中国人重男轻女的那一套,不会着意去看男胎女胎。”曲澜说,“爷爷,这件事不用再问安吉拉。”
走出曲家别墅,曲澜出来,站在月色中微微一顿。
穿着银白色长风衣的陶夭夭,正倚着兰博基尼站着,眉眼弯弯。身子比去年初见时粗了一倍,可神情间一如初见时那般俏皮可爱。
但偶尔的沉思模样,让他明白,陶夭夭已经比那时成熟许多。
这一年,他把她拉进自己的婚姻,疼她,爱她,却也让她吃了不少苦头。
特别是爷爷……
“快点。”陶夭夭愉快地朝曲挥挥手,“我累了。这里风大,你的孩子们肯定觉得太凉快,所以在肚子里抗议了。没命地踢我。曲澜,如果你想我们娘儿仨去医院,就变成蜗牛慢慢爬过来吧!”
曲澜无声地笑了。
这丫头果断是人生得意须尽欢的奉行者。
刚刚摆平老爷子,立即如此兴高采烈。
他服了。
虽然笑话陶夭夭的猴急,曲澜依然合作地加快脚步,远远地,将车门开了。
车门一开,陶夭夭就自动乖乖爬上兰博基尼后座。
看着安全带,她拉了拉松紧,轻轻叹了口气。
唉,孕妇系安全带,最麻烦了。
“我开慢点。”曲澜一眼看到陶夭夭纠结的小模样。
“不用了,我有办法。”陶夭夭喃喃着,果然将安全带系到最高的地方。
勒着胸口疼。呜呜,她怀孕最不舒服的就是两个地方,肿胀的小腿,膨胀的胸。
原本不大不小的胸,似乎想趁着这次怀孕猛长,硬梆梆的。
她现在自己都不敢碰。一碰就痛。
但比起让肚子受罪,让胸口痛简直科学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