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雪华悄悄拉了拉陶夭夭的裙子。
陶夭夭顺着关雪华的目光，看向曲长柏。
咳，曲家老爷子眼睛瞪得那个大，看上去是狠狠地生气了。
老爷子生气就生气好了，她也生气。
她都被逼离婚了，比老爷子有资格生气多了。
不过，她才不想生气。
肚子里的宝宝更重要。她才不能和人生气，让自己难受，让宝宝难受。
虽然，现在那个应该不叫宝宝，叫孕囊。
“不好意思。”陶夭夭当作没看到曲长柏，笑眯眯地瞅着杜子锷，“杜总，你来得有点早，还没开始营业。我们天涯咖啡厅就是这个营业时间。下次想吃甜品的话，杜总最好得中午来。”
“……好。”杜子锷尴尬地应着。
别以为陶夭夭成了下堂妻，他杜子锷就敢小看陶夭夭了。
曲澜那儿，压根就没把离婚当回事。
估计他说话重一点，万一曲澜知道了，他们又该友尽。
看着陶夭夭淡定的模样，关雪华忍不住轻笑。
她轻柔地笑了笑：“曲老先生来这里，有什么事？如果没有什么事，我们就不陪了。我要带孩子，夭夭才怀了身孕，也要好好休息。”
“怀孕——”杜子锷一声惊呼。
原本搁在桌上的手，忍不住一抖，杜子锷差点整个人都给趴桌底了。
不是说不能怀孕吗？
不是说，和曲澜永远都怀不了吗？
“嗯嗯。”陶夭夭忙忙地点头，笑嘻嘻地瞅着曲长柏，“对，曲老先生没事，我们就不奉陪了。曲老先生时间比黄金还贵，可不能白白浪费在我身上。曲澜如果知道曲老先生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说不定也会说我不懂事……”
“闭嘴！”曲长柏胡子颤啊颤的，一双犀利的眼睛，瞪上陶夭夭，“真不害臊！”
“我哪里不害臊了？”陶夭夭笑眯眯地反问，“我这叫理直气壮。”
陶夭夭虽然笑眯眯的，心底可不知不觉有了火气。
老爷子那不悦的模样，她可不会误以为老爷子舍不得她……
真是的，她婚也离了，职务也没了，老爷子还追到咖啡厅来做什么？
“我今天是专程来的。”曲长柏终于镇定下来，“我知道你有了，孩子爸爸是谁，我也不追究了。”
“……”陶夭夭磨牙。
不错嘛！
老爷子这是专程上门给她定罪来了。
想了想，陶夭夭轻轻笑了：“不知道老爷子以为，我孩子的爸爸是谁？”
“夭夭——”关雪华轻轻阻止。
这丫头显然被曲长柏一句话气到了。
关雪华朝陶夭夭轻轻摇头，示意她有身孕，不要轻易动气。
陶夭夭点点头，表示有看到关雪华的提醒。
“咳！”曲长柏轻咳一声，看上去挺有心的样子，“你孩子爸爸是谁，看在曲澜护着你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陶夭夭，我今天来，只是明确告诉你一声，不管这孩子是谁的，你都别想把他当成曲澜的。所以，母凭子贵这种想法，你最好放弃。”
“理解理解。我们还可以写个书面协议。”陶夭夭敛去笑容，一本正经，“曲老先生，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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