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去见别人侄女的想法,这实在不是什么君子的行为,也太糊涂无礼了。”
“……”
他这话说的严肃又正经的,既像是真的因为那他还完全不认识的‘女孩’动了气,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有关自己的遭遇,当然也莫名地让一直盯着他看的秦艽的表情起了一丝变化。
而开始只是居心叵测地想在那天晚上最好能把他单独骗出来,最好再和自己制造个独处的机会顺利把人给勾引到没人的地方去做些他早就惦记的事。
此刻却被自家兔子这番话劈头盖脸地教训了一把的秦艽当下也厚着脸皮没吭声,随之也没好好在心里认真检讨一下自己,就立刻调转话头顺着他的话一脸虚伪地扯扯嘴角道,
“……嗯,也对……那个老谢在今天这件事上的确做得不太负责任……可是手帕既然都给你了,也约好了时间和地点,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去见个面吧,哪怕是把有些事给人家讲清楚,也比较好,是不是?”
“……”
“我看那姑娘估计也是完全不知情,你真把人家私人的东西随随便便地丢就这么丢了也不太好……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见面而已,虽然是除夕夜,但街上人来人往的肯定也不会怎么样,单独去见见面,然后把事情和她解释一下还怕被吃了不成?”
“……”
“我言尽于此,你不妨再自己想想,实在不行就到那天晚上再决定吧……下次见到老谢,我再帮你骂那个鲁莽的老东西就成了,当然,如果那天你觉得一个人去不好意思,我也可以陪陪你。”
平心而论,秦艽这话说的倒也在理,所以一时间尚不知自己又一次被某人推着进了套的晋锁阳也皱了皱眉。
而哪怕心里再生气,却也不能耽误他们接下来还要忙活的正事,所以当下将这件事压在心底的晋锁阳也没工夫去想三天后的那个什么莫名其妙的除夕夜‘鹊桥相见’自己究竟该怎么办,之后便和秦艽一块又花了一番功夫,这才找到了那个公鸡米果最早生产出来的代工厂外。
可一块结伴过来之后,他们俩才发现那个铁栏杆都快生锈烂光了的川剧团外面只挂着个用粉笔字书写的今日休业整顿的小黑板。
而沿着附近的食品厂旧址一番询问之后,最终还是两人中更熟悉本地环境的秦艽首先从老乡嘴里得到了线索。
也是在这儿,两人之间还意外发生了一件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插曲,只是此刻两个人都还不知情。
而此刻,多年前已经关闭的第二食品厂旁的烟草小卖部前,生活在东山多年的高瘦男人正远远地背对着他说着一口流畅的侗语。
他说侗语时候的嗓音很独特也很好听,配上他时不时因为对话中提到的有趣的事而漫不经心地扯扯嘴角,并和眼前的侗家姑娘笑着交谈的样子倒是有种独特,潇洒,甚至可以说与年纪,长相压根无关的特殊魅力。
可显然,干站在一旁既帮不上忙也插不上嘴的晋锁阳并不能听得懂他究竟再说什么,但他却能一眼看出来那年轻姑娘似乎对秦艽真的很有好感,连眼神和笑容都隐约在闪闪发光。
而在脑子里回想着自己最初从范细嘴里听到的那个与外面的世界格格不入的秦艽,又不自觉盯着他如今正和人家面颊泛红的女孩子谈笑自若的背影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