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穹被卷进时空乱流,短暂地见到了彼时的应星。
“痛痛痛……”穹揉着摔痛的部位,脑袋眩晕不已。
“喂,少年!你没受伤吧?”视野还未足够清晰时便隐约看到一名白发的男人向自己伸出了手,穹下意识地握住,于是便感觉到一只满是老茧的有力手掌把他拉了起来,粗糙而温暖。
待穹站定,看向助了自己一臂之力的男人道谢,却发现那人除了眉发皆白之外,面庞像极了前不久还与自己打过一场的星核猎手。穹压下混乱迅速开始思考:我被卷入时空乱流,根据周围环境判断应该是在仙舟?
“看你的装束,应该是化外民吧?真亏你小子能混进来……这里可是工造重地哦?”男人挑了挑眉,目光带着几分戏谑。
穹下意识举起双手投降:“别告发我,我是良民!呃……关于怎么进来的这点我也不知道……”穹目光游移,“说到底我都不知道这里是哪……”
“喂喂,你没事吧,摔坏脑袋了?”男人看上去有些怀疑,“不过那群追求长生的家伙也不会偏偏跑到这里来……若是被司里那些迂腐老头发现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他小声嘀咕,“算了,总之留你在这也不算是个事,现在就跟我走吧。——放心,只要你是无辜的不会有任何事发生。”说到后半句时男人有意加重了语气,明明脸上是温和的笑意穹却不知为何感受到一股黑气,这让他打了个寒颤。但对方笑起来时眼角会泛起柔和的细纹,那并非是那名星核猎手会露出的笑容,岁月的痕迹也与前者不同明显地刻印在他的脸上。
——不论如何,现在除了跟在对方后面,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
“啊,对了。我是应星。如你所见,是个短生种。但论锻造可丝毫不输给那些活木了的长生种,可别小瞧我哦?”
“说来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穹,是来自于星穹列车的无名客。”
“哼……无名客啊。”像是想到了什么,应星的表情有些许缓和。
在这一路上,穹简洁讲述了自己搭乘列车在各个星球探险的经历以此来加深身份可信性,最后则讲到自己被卷进时空乱流至此,稀里糊涂连这里是哪都不知道。
“时空乱流……”应星摩挲着下巴,“我听说过这种现象。你的遭遇也倒和书中描述基本一致。你从七百年之后来的这件事虽然离奇,但并非没有可能。我会带你去相关部门核实……若是既无外来记录也非偷渡者的话,姑且就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了。”
“你不好奇你的未来吗?”
“我又不是长生种,知道七百年后又能怎样?”应星耸耸肩笑笑,“况且我很清楚,我百冶的名号是会流传千古的。”
“我银河球棒侠的名号也会流传千古哦。”像是小孩子的对抗般,穹在途中插了句嘴。
“银河球棒侠?怎么,你要把让宇宙困扰的坏蛋通通打跑吗?”应星揶揄道,明显是把穹开始当成小孩子了。
“……如果有人有需求的话。”穹一本正经地从背后掏出了球棒。
在地衡司确认过并无外来记录及可能有关的偷渡案件后,应星只能先把穹带出来,感到有些头疼。这小子跟着自己的时候还不乖乖跟着,动不动就要东瞧瞧西看看,让应星感觉就像捡到了只活泼的小动物。
由于他的确是凭空冒出来的,从不同时空掉进来的可信性便大大增强。而这少年还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自己,用目光强烈表达着“我无处可去,请收留我”的恳求。
在这一路上的相处下应星能够确认穹是个纯粹的孩子,在此之上终究也敌不过小狗的撒娇攻击,同意在找到回去的方法之前可以先住在他那里。而得到肯定回应后少年纯粹的喜悦流淌过来,不知为何让应星心跳有些快。
于是他为了掩饰那点奇怪情绪,向穹着重强调了不可以乱翻他没说明过的东西,不可以在不告知他的情况下到处乱跑,但就算在这种时候少年的注意力也被其他东西吸引了,应星不确定对方到底听进去多少。
而到了应星的地盘后,反倒是应星的情绪高涨得像小孩了。
“所以这就是七百年后的造物吗!让我好好看看……原来这里是这样处理的。有意思……”
与刃面貌与声音都极为相似的男人兴致勃勃地捣弄着穹的手机,两眼放光时不时还点点头,似乎对自己的猜想得到证实很是开心。
“短命种人生短暂。所以得到亲眼一睹未来造物的机会对我来说比什么都有价值。你带给我的可是极其珍贵的情报,若是将这技术应用到……”
男人讲起自己的专长时便像是整个人都鲜活起来似的神采飞扬,自然洋溢在脸上的自信让穹一时间有些看呆,没能听进去应星具体讲了些什么。应星见他愣住,露出有些抱歉的表情搔了搔头发:“抱歉,我这人一说起锻造就把其他事都抛在脑后了。这毛病朋友们也说过我很多次了,就是改不掉……”
“没有没有,”穹连忙补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来,“我光顾着看你的脸了……”
“看我的脸?”应星像是很不可思议似的睁大眼睛,拍拍穹的肩膀:“小子,这话你该对姑娘家说。我一个大叔的脸有什么好看的?”
穹想,可一个人的脸以及其他特质是否吸引自己也并非由性别决定。但想归想,倒是没现在就说出口。他只是说,“感觉你谈到锻造时整个人都很有活力!你一定很喜欢锻造吧。”
“嗯。锻造就是我的一切。”
应星的表情柔和下来,望向远方的眼神带着些怀念感伤交织的复杂感情。
在找不到回去的线索时,穹白天就望着应星在锻造炉前敲敲打打,看本平平无奇的金属在他手下逐渐化为神兵,看得很是专注。正在锻造的剑进入下一个步骤前应星总算有空闲休息,他擦了把额间的汗,转头望向从早上就一直待在他身边的少年:“穹不觉得枯燥吗?锻造过程很漫长的,你可以去外面看看吃的玩的……”应星还在回想最近罗浮有什么适合年轻人的小玩意儿,思绪便被少年的话语打断。
“可是应星很乐在其中。我想再多看看,不行吗?”少年认真地看着男人被火光照亮的脸,应星似乎在那同样映出火焰的双眼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他突然心跳加速,对少年的态度似乎无法像之前那样洒脱随意了。已到中年的男人轻咳几声转移话题,希望火光掩饰住他泛红的耳尖。
但小孩的注意力毕竟容易转移,很多时候穹在看的就不是应星手中的锻造,而是应星本人了。此时对方似乎在设计上遇到了什么难题,眉毛皱了起来,下意识咬起了笔杆。齿缝间露出的一小截舌头红红的,与集中于工作而有些缺水的浅色唇瓣一起令穹变得想亲上去。而少年的渴望永远表现得直接:
“感觉应星的嘴唇似乎很好亲。我可以亲亲应星吗?”
于是应星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捏捏穹的鼻尖:“小家伙,你还早着呢!”把小孩脸捏皱了便低下头去装作在忙,而手头的活计却早已乱套,未被发丝掩盖住的耳尖泛红。
穹很不服气地鼓起脸颊,凑到应星身旁蹲下来要看他的表情。于是应星连忙狼狈遮挡:“你怎么犯规呢!?”
穹两手抓住应星试图遮挡的手,脸凑得极近:“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说了这句话后那对金瞳溢出几分得意之色。
“……你是不是等说这句话的时机等很久了?”
——总之结局是亲到了。
应星不擅长表达爱意。平时面对自身天职时那份侃侃而谈的绝对自信一谈到男女情爱上便突然销声匿迹,变得不善言辞起来。手里的工艺品调整了又调整,直到让尖锐之物磨去棱角般漫长的时间过去,才终于化为应星满意的形态。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怀揣着与年龄并不相符的青涩期待,他等待少年又一次闯入他的世界。
若不是想到耗时问题以及不知时空乱流下身伴之物是否还能留存下来,应星其实很想为穹锻造一把剑。一把即便今后难以再度相遇,抚摸剑身时小孩仍旧会想起自己的剑。从遇到穹之后从心底析出的特质,应星为自己也拥有如此丑陋的占有欲这一事实只能报以苦笑。
相遇本就因时空差错而产生,相伴也自然短暂。知晓了回去方式的穹虽很是舍不得应星,但他无法放下星穹列车里的大家不管,他的开拓之旅还会继续进行,无法在此停下脚步。即便一切已被命运注定,他也要以自己的双腿亲自走到旅途的终点。
应星早已不是那羞涩的孩童,成熟的大人学会掩饰。岁月的痕迹刻印于脸庞让本来锋芒毕露的轮廓变得柔和,磨去了少年时期那份孤僻与怯弱,眼神变得内敛锐利,同时也将太多的伤痛隐藏于心中。
于是他如今虽然微笑着告别,穹却也从他眼底看到一丝哀伤。来自七百年后未来的无名客与短生种工匠,按常理来说这一别便是永别。但至少想让这次相遇成为穹开拓之旅中的快乐回忆,应星并没有道出挽留的话。穹察觉到了这点。
穹想起了某个黑发男人的背影,他握紧应星的手,眼神认真语气坚定:“我们一定会重逢的。嗯……这是浣熊勇士的誓言!”
应星虽然不是什么等勇士来拯救的角色,但也还是因穹那有些幼稚却极为认真的约定而自然地流露出笑意。因为那语气中满是真诚,以及不知为何听到穹这么说,他真的觉得两人在未来的某一天还会再度相遇了。也许是神奇小浣熊施下的魔法?
“那么……终有一天再会吧。”
ps:哪怕是不会留在正史里的破碎幻梦,但小穹会记得。
*萌系短打x3
穹总是被刃拒绝。但这次不会了。因为他有了新计策。
穹挺直身板,气宇轩昂地大步往前走,藏在身后的则是他的秘密武器。
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漫长的蹲守下穹在拐角逮到了刚出任务归来的刃。对方看到他的一瞬间便嘴角微微下撇,显然没把穹出现在他面前当成什么好事。
“拜托了~”
在一长串孩子气的要求后,随着声调的上扬那模仿了其主人外形的手偶也憨态可掬地歪了歪头,圆圆的双手合并在一起摆出恳求姿势。只要操控那玩偶的本人语气不是毫无感情波动的棒读的话,倒算是个杀伤力足够的恳求利器。
刃先是张了张口又闭上,想了想最终还是未归于沉默。
“……你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吗?”
“咦,我从网上学来的男友无法拒绝的美少女招数怎么不管用啊。”
那小孩的语气中总算带了点真情实意的疑惑,似乎对自己新学来的必杀技相当有信心。
“哼。想让人心软答应你的要求的话,先锻炼下你糟糕的演技如何?”
刃伸手掐住了对方那说是在恳求表情却毫无变化的脸颊,得到来自脸颊肉被掐起来的穹口齿不清的抗议。“阿刃你咋样唔嗦唔溜话啦!”
刃松开手,看着这小鬼头捂住被掐得泛红的脸颊泪目嘟囔着些阿刃好过分之类的话,不知为何心情好了些。这莫名其妙涌现的情绪自然是不想被对方察觉,便快步离开了那里。
将这一切远远拾入眼中的卡芙卡掩唇轻笑:“哎呀哎呀~”
趴在沙发上打游戏打得正酣的银狼头也不抬:“你还挺乐在其中的?”
“不是很有意思吗?难得阿刃也像个小孩子似的。”
芝麻酥被蜜蜂蛰了。
黑黑的鼻头红肿出一大块,但与此同时,穹也在角落里发现了蜜蜂被咬瘪的死骸。两者之间显然是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战斗,结果一死一伤。
这只闷闷的看上去总是很不高兴的黑团子因为鼻头高高肿起来倒是显得多了些亲近力。穹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即便发现受害猫周身散发着怨气波动,用那双深渊般无神的眼睛瞪?着自己。那张黑成纯煤炭的小脸看不出什么表情,因而穹也只能凭感觉去推测。他乖乖道歉:“唔……对不起,我不该笑你的。芝麻酥好样的!出色的反击!”说着便安抚般地要去摸小黑咪的头。
“……”
芝麻酥顿了一下,看上去似乎还有点不高兴,但还是用脸颊毛去蹭了蹭穹的手。虽然反应不是很热情,但喉咙里传出的发动机般连绵的呼噜声则是骗不了人。我养了一只小摩托车,穹想。
3关于两人脸红表情的联想
“阿刃,我、我喜欢你……!”
灰发少年一如反常地没有用那率直的目光直视过来,而是移开视线,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吞吞吐吐说出这么一句话。原先带着几分锐利的容貌也因红通通的脸颊显得年幼不少。刃看着对方似乎在等自己回答而焦虑地玩着手指,想起银狼那小姑娘试图拉他去玩的什么真心话大冒险里就有向特定对象告白这一惩罚。
刃叹了口气,“小子,列车上有充足的人选陪你玩过家家。尤其是饮月……”脑中浮现那青色身影的仇敌,刃嘴角扬起几分嘲讽的弧度:“他一定很乐意奉陪你。”
于是他眼睁睁地看着少年那泛着红的脸颊像膨胀的河豚般鼓起来,当事人似乎对他的回答很不满意似的瞪了过来。刃刚想到这是这小子今天第一次与他目光交汇,就听对方有点咬牙切齿地开口:“不要把我当小孩子!我是认真的!!”
这不是对自己仍被看作幼童这件事很有自觉吗,刃想。这小子还待在星核猎手一边时就好奇心旺盛地到处蹦跶,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还偏偏爱跟在自己后面,被银狼调侃是跟在母亲后面的小鸡。本以为失去了记忆后自己得以清净,结果这家伙见了几面又黏上来了。刃不觉得自己身上具备任何作为父母的要素,必是这小子脑子缺根筋。
不知何时那灰色的头顶凑到自己跟前,抬头把金色的宝石朝向刃。刃不知为何感觉有些不自在,他反射性想要偏开视线,却被穹双手捧住脸颊固定了动作。
“我!”来者气势汹汹,那耀眼的金色让刃似乎要被烫伤:“喜欢刃!好好看着我啊!”
那态度尚有青涩,但目光和语气都是那么坚定。就如对方至今为止走在开拓道路上也并未有后悔般。认识到了这点,刃至今为止有意忽视的东西似乎冲破了桎梏一股脑钻了出来,在脸颊上升温。
他的心上人分明绷着脸脸却红了。喜悦的花弁蔓延到四肢百骸野蛮生长,穹不禁有些得意地哼了两声。
“看来阿刃也还差得远呢~”
“臭小子,少废话。”
臭小子被恼羞成怒的心上人弹了个脑瓜崩。
造谣内容:刃重伤了丹恒导致后者生死未卜。对此穹被怒火烧尽了理智。
“我…不会原谅你……!”
穹的眼眶因怒火烧得发红,投给身下男人的目光中是明确的恨意。看到穹这副表情的男人却歇斯底里地笑了起来,尽显疯狂。
穹紧紧握住手中的炎枪,对着被他捅穿的胸口又是狠狠一碾。枪尖刺透碾碎了刃的血肉与内脏,刃的笑声变得破碎,接连咳出血块。那红瞳中没有疼痛难耐,只有狂乱的喜悦。
“咳、咳…怎么?你的愤怒就只有这种程度?”
象征着存护之意志的炎枪却没能守护住他最重要的同伴。如今将武器捅入罪魁祸首的胸口,也没能让他感到半分的释然,只有越燃越烈的痛楚、绝望与空虚灼烧着自我。
杀掉他。既然会再度复活,那就无论多少次把宇宙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他,杀掉他。要让他体验远大于丹恒所承受的痛苦。用最为残酷的刑罚让其经历哪怕是不死之躯灵魂也会被磨损的无间地狱,直到他的灵魂彻底泯灭不留一丝痕迹为止。
“闭嘴……!”
穹眼中流淌出了泪水,这是身为星核载体的他第一次流泪。极度的怒火与痛楚模糊了视线,而体内暴走的毁灭意志正叫嚣着毁尽一切,让其付出应有的代价。
“你和我、咕呃、是一样的,咳、咳啊……!”
男人带着嘲讽的笑意,说你我终究是一丘之貉。那四分之一的基因此时想必正强烈地作用着穹的意识,让其憎恨,让其发狂。
对啊,你我都只不过是披着人皮的可憎怪物罢了。你以为一时的温情能改变你的本质?终究是要和我一起下地狱的。此时的缠绵便是最好的证明。
穹这试图以最残酷方式折磨他直至死去的方式,在刃眼中则成了最甜美的情话。即便是死而复生无数次对疼痛早已麻木的不死之躯,此时也因非人的痛楚生不如死。但在刃早已扭曲狂乱的大脑中那痛楚通通化作了极致的快感与爱抚。大肆分泌的多巴胺成了最为甜美令人上瘾的毒品,刃眼睛上翻,面色因大幅失血更显苍白却染上了病态的红晕,涣散的瞳孔几乎无法聚焦,却依旧想要死死地盯着银发青年痛苦的模样,喉咙因被捅破气管发出嗬嗬的气音,阴茎坏掉般断断续续吐着白精。
这只让穹的愤怒燃得更猛更烈。他瞪着通红的眼,狠狠捏住了刃看上去很是愉悦的性器。隐秘部位传来的彻骨疼痛让刃发出不成声的悲鸣,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闪起刺眼的白光,在失去意识的几秒钟后又因再度的剧痛回过神来。刃的男性象征似乎真的坏掉了,淅淅沥沥往外漏尿,里面掺着血丝。
“你不就是想被我这么对待吗!”
穹分开刃已经被他折断的双腿,对准那个曾经不带润滑便套了上来曾把他的阴茎夹得发痛的后穴便是一枪顶入。肉壁本该为抵抗入侵者收得紧紧,此时却因感觉器官的破损连最起码的收缩都难以做到,只是在其主人身体的一次大幅度痉挛后单纯成了讨好地裹着的鸡巴套子。
在这一次的生命燃尽之时,走马灯似的,刃眼前闪过那个曾青涩又难缠的穹被他“霸王硬上弓”时,因快感变得湿润,但仍注视着他的金瞳。在双眼即将倦得闭合时,他眼中闪过了一丝异样的情绪,随即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条线的穹暗堕此后成了危险度排行极前的宇宙通缉犯,无伦理道德观念,首要目标就是找出死而复生的刃再杀死以此无尽循环。而刃被穹杀过这么一次可以说是食髓知味了,也满宇宙找穹然后生死搏斗,对下一次会以怎样的方式被其杀死很是期待上瘾。可以说是双向奔赴????
*fork穹xcake刃。r18g注意,内含大量血腥食人描写。
穹捧着那跳动得有些过于有活力而显得诡异的鲜红心脏,一口咬下。
牙齿咬合下迸溅而出的是苦涩的汁水,苦涩后融化出甜蜜后味的醇厚液体,要是比喻就像黑巧克力。富有弹性的肉块更验证了这一想法,而要不是丰饶的筋络还在穹口中跳动而是乖乖被吞下肚的话想必口感会更好。穹用力咀嚼那些不肯轻易断掉的血管,有种在和怪物搏斗的高扬感。
刃还在看着穹。虽然已经虚弱地快要闭上眼睛,但还是注视着对方努力咀嚼吞咽自己心脏的进食姿态,勉强勾起一点嘴角。
先前穹已经在刃的要求下咬断了他的喉管,因而他现在应该是不能说话的。而刃仍然动用起他破损的发声器官,喉结滚动时溢出了些血液:“…——”
那已嘶哑得组不成有意义的词句,听起来只是濒死之人的呻吟。但穹仍从对方微微张合的唇瓣中读出了意思,刃似乎是在说“干得不错。”
穹突然有点雀跃。在被锁起的记忆中,或许曾有一次对方是用那缠着绷带的手抚摸自己的头顶,站在横尸遍野的大楼里这么说的。那时穹被溅了一身血,提着刚把人脑袋打烂的球棒嗅嗅衣服,想着这可不好洗。来验收他成果的刃难得露出了笑容,只是嘴角诡异勾起,显得有些狰狞。后来穹想或许是那场面刺激了对方的魔阴身。但这也不能怪他,谁让他的战斗教练主打的就是这种干脆利落的战斗方式呢?不如说是自己的学习能力太强了。
而此时展现给他的笑容看起来不太一样。穹进食刃的身体是为了满足那似乎永无止境的饥饿感与丧失的味觉,而刃则或许是为了满足剧本的要求,可能还有点期待穹能杀死他。穹知道刃对死亡的深刻渴望,在罗浮吞下丹枢给他的药丸最终却未入魔时,穹便知道是体内那颗毁灭星核的权能压制住了丰饶的暴动,所以大概也能消化刃的血肉而不被反噬。但能中和和能摧毁并不一样。若是他能一口气把刃整个人吞掉,那也许可以比比是丰饶再生快还是毁灭吞噬得快,可惜他没有那么大的胃袋,刃也没法折叠压缩成一小块从他喉咙滑下去。因而这行为大概终究只是在满足穹的需求。可刃此时为什么会露出这种有些满足而恍惚的表情呢。
穹不太理解,但咀嚼的动作倒是很诚实地没有停下来。这本掌管全身血液输送的肉块层次感丰富,最初的苦涩过去后口腔中满溢的是香甜。胃袋一点点被填满,虽然将其比做巧克力,但穹觉得哪怕是在他没有失去味觉时这也比他尝过的任何一块巧克力要好吃。被掏出心脏的胸腔空了一块,隐约还能看到白森森的骨架。刃与他经常战斗的丰饶军团不同,身上既没蔓延出诡异的纹路,也没冒出银杏叶子,当然也没长出不该有的器官。外貌与寻常人类并无差别,只是不会死罢了。
咀嚼,吞咽。直到最后一口也落入胃袋,穹还有些意犹未尽,选中了下一个目标。
即便是魔阴身也需要呼吸,往常充满空气的器官咬上去的口感极为柔软,如棉花糖般入口即化,但各处又分布着软骨,食感相当不可思议,作为主食后的甜点再适宜不过。
在穹终于被幸福的饱腹感充满时,被吃掉许多重要器官的刃早已不再动弹,看来一时半会儿身体还无法修复到能动的状态。空荡荡的胸腔让刃的身体显得单薄许多,穹想起对方实际本就偏瘦削些。不知为何有些寂寞,穹俯下身将头埋进那通红的胸腔,使血肉浸湿了额边碎发。充斥在鼻腔中的只有夹杂着苦涩的浓厚香甜。
穹知晓不死对于刃之残酷,但此时他的私心却有些庆幸刃不会就此死去。对你而言这是片刻安宁,但我却已经想再度听到你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