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节(2 / 2)

“不见怪,不见怪。”赵长赢忙摆手,“我们当时刚来夔州的时候,也是如此。”

“同是天涯沦落人。”容与给三人的杯中斟满了酒,笑道,“前辈且放开肚子吃便是。来,喝酒。”

“哎,好不容易情况好点啦,不用这

', '')('么伤感嘛。”赵长赢端着酒杯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右手一拍桌子,喊道,“我想到一句诗!叫……嗯,叫什么来着……”

赵长赢垂下头,冥思苦想。

“莫愁前路……”

“无知己。”容与接到。

“天下谁人不识君!”容与和赵长赢同时说道,两人心有灵犀般相视一笑,仰起头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杯热酒下肚,足以挡却简陋的驿站外吹起的微寒的冷风,赵长赢忍不住看向低头吃面的容与,他好看的下颚线被包裹在毛茸茸的裘领里,是冬天赐予的温柔。

克勒苏不懂中原的诗词,不过他也跟着喝了两杯,继而从怀中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地图,看来应该是被主人反复打开又合上,折痕深得都快破了。

“从此地前往西北,走这条路一路往北,几日便能到饮马河,过了饮马河再往北行五六日,便能到西北第一重镇,武风城。”克勒苏将地图摊开在桌上,道,“我此行的目的地便是此地,不知二位小兄弟打算去往何处?”

赵长赢道,“巧了,西北剑盟也在武风城。”

克勒苏当即大喜,乐道,“狼神有灵,护佑吾等缘分不散。”

三人一路前行,北地较之中原江南到底人烟稀少,快到饮马河一带时已经不见住家,也难寻歇脚的地方,这日便只能在野外露宿。

几人一起在河边搭了帐篷,北地夜晚冷风更是冰冷砭骨,容与冻得双手都发紫,赵长赢看得难受,死活要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他披上,又拨了拨烧着的篝火,祈祷它烧得更旺一些。

“其实我回武风,实在是有不得不做的事。”克勒苏捡干牛粪回来,挨着赵长赢坐下,说道。

容与似乎早已料到,并不惊讶地任由赵长赢给他捂着手,自然地说道,“前辈但说无妨,前辈对我们有救命之恩,若有用得上的地方,自然万死不辞。”

“说来话长啊。”克勒苏仰起头,这里地势平坦,一马平川,头顶的星星也很亮,克勒苏一边喝着酒袋里剩下的烈酒,打了个酒嗝,声音中带着些沧桑。

“当年……我是狂沙门门主的独子,赫罗纳是我的扎布。扎布在我们那指的是好兄弟的意思,而且一个人一辈子只能有一个扎布。”克勒苏说道,“我爹因为有一回出去打猎,遭到沙匪袭击,身受重伤,回城后便一病不起。门中的大长老叛变,我带着弟兄们血战数日,没想到最后赫罗纳竟然投敌,我被他一刀刺伤,随后被人救走,门中已被那叛徒掌控,我只得离开北方。”

“这么多年我一直想回去报仇,但赫罗纳那厮练成了我门中神功,我怕贸然前去非但杀不死他,反而白白送了性命,便一直苦苦等待时机。”

“终于,前些日子旧部飞书于我,说赫罗纳与天枢剑阁阁主大战,剑阁阁主逃进沙漠,他自己也元气大伤,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前辈的意思是?”赵长赢道,“前辈要杀了那赫罗纳,我们自当全力相助。”

克勒苏将酒袋的盖子摁上,饮马河边风声猎猎,仿若千百年来无数奔马在此地嘶鸣,奔腾的马鬃迎风而展,跑过北地一个又一个冬天。

“杀了他……”克勒苏长出一口气,他拧着眉,手中的酒袋搁在膝盖上,“或许等真见到了他,我又下不了手了吧。”

“不说这些。”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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