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当如此。”六公主一沉吟说:“薛公子,有句话略嫌失礼,我又不得不问”
“公主请说。”薛干尚说。“不知薛公子是否怪罪七妹”
六公主刘韵似乎一时不好措词,说一半又停了下来。不过薛干尚是何等人物,自然明白六公主话中之意,微微一笑说:“七公主退出一事,正是在下力劝而致,怎么可能会因此心有不忿当时生死之间,在下言行难免略有输劣不过我等来自异域,得蒙公主细心照顾自然心中感佩,但万事皆有定数,不便强求,还望六公主对七公主多做劝勉。”
薛干尚这些话实在不大容易听懂,陈信在旁就听的一头雾水,不过六公主刘韵冰雪聪明,一点就透,点点头微笑说:“薛公子言之成理,不过七妹一向不曾轻易唉,但若她真的钻入牛角尖,我这作姊姊的地无奈她何,何况薛公子难道不认为,生死之间才是自己真正的想法吗?”薛干尚似乎不愿多说,摇摇头唤了一口气。陈信只好插嘴说:“既然发生了这种事,出游之事就先暂缓吧陈信多谢皇上与三位公主。”
六公主眼睛一转望向陈信,微微眠嘴一笑说:“陈信公子武艺高强,大可不必担心,蜜儿好不容易被父皇放了五天假,要是陈公子忽然想休息,蜜儿可是会不依的。”
五天假:这岂不是要一直玩到皇族大会?陈倍连忙说:“就算在下不惧,也要考量到蜜儿的安危,何况留大家在府中找他不放心”六公主刘韵笑着打断陈信的话说:“陈公子这些话向蜜儿解释吧,我可管不着先告辞了。”
“公主慢走,不”陈信一句“不送”还没出口,六公主忽然目光转向练长风说:“练公子,不知可否送我一程?”
“当然可以”练长风望望陈信,陈信只好回望一眼同情的眼光,自己可是爱莫能助,练长风见六公主已经走出门外,只好加快两步,跟了上去。在广场上两人一路往正门走,六公主刘韵忽然回头望向心神不定的练长风,微笑说:“练公子似乎有心事?”
“公主见笑了。”练长风连忙扯谎:“我在想薛神将的伤势。”
“是吗”六公主刘韵目光垂下,轻声的说:“练公子是不是有心上人?”
“呢”练长风挤出一句话:“公主何出此言?”
“没什么”六公主刘韵望向练长风说:“我希望:我能有真正认识你的机会。”
练长风这句话可听不懂了,疑惑的望着六公主,六公主微微一笑说:“皇族需要新血,所以我希望我的对象是你们其中之一论起年纪,你我最为合适,我相信找他不输给任何女孩,除非你已心有所属。”“这”练长风见六公主这么理智的说出这一番话,实在搞不懂她为什么能说的这么自在,一下子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不过两人之间没有爱情也会索然无味。”六公主刘韵继续说:“所以找希望我们能多花一点时间多认识认识,你觉得呢?”
练长风现在才真正的好好打量六公主,见六公主也算是国色天香、雍容华贵,更难得的是处事精明,练长风想起许丽芙一直对自己不假辞色,除了那次在凤凰星上的出游,之后根本不和自己单独相处,相对的,这位公主又美丽、又大方,与她相处起来说不定比和许丽英在一起还要愉快,练长风不禁有些迟疑了。
这时两人已经走近大门,照理练长风送到这里本已足够,不过这时六公主没说话,练长风他没说话,两人走出大门缎续向皇宫走去,又过了片刻,练长风这才下定决心说:“好我们就试着做好一点的朋友。”
“谢谢你”六公主刘韵向练长风微微羞笑一下说:“没让我难堪。”
“不”练长风连忙说:“我才该说谢谢”
六公主刘韵美目中蕴含着期望,望着练长风说:“父皇虽然最疼小妹,不过却最听我的话,要是你有心日后自有机会一方为王我当然会尽力辅佐。”
“这”练长风心里一交战,摇摇头说:“先不提这些你贵为公主,可以自由选择吗?”
“当然”六公主经轻握住练长风的手说:“我们能与你们相识也足父皇所授意的,不然哪有这么巧?”
练长风只觉掌中忽然多了个温软滑腻的玉手,心里微微动情的回握过去,转头望着六公主说:“六公主”
“叫我韵儿”六公主刘韵低头说:“以前对那些人客气,才让他们这样叫,现在可不同了,只有你,我才”
“韵儿。”练长风算是第一次感受到两情相悦的感觉,不禁大为感激。
“别说了”六公主刘韵温柔的说:“跟我到皇宫去我们多聊聊。”
“那紫心。”练长风回头叫随在自己身后的随侍紫心说:“你先回去告诉卫国使一声,我会晚些回去。”紫心也是个俏婢,闻言躬身说:“是。”
“这样不好”六公主刘韵说:“你们的随侍一个娇一个俏,让她一个人回去,要是出了什么串情,卫国使就会怪我了,还是让小欣去报告一声好了小欣,你向卫国使报告一声,说我要请练袖将晚膳,顺便聊聊天。”小欣是六公主自己的一位随侍。
“也好。”练长风望望自已随侍娇俏的模样,点了点头,忽然又想到六公主话中之意,连忙解释说:“她们我可没有”
“我又没说什么”六公主刘韵娇美的白了练长风一眼说:“别急着解释,就算就算真有什么,也不稀奇,我可不是醋坛子。”
事实上除非女主人坚不允许,这里的皇族真能把持住的其实不多,所以也没什么人跑来骂陈信伤风败俗,多数皇族、贵族大官富豪内院深处的士族婢女都是穿着女装,更暴露的也所在多有,只是一般风俗是不让外人见到而已,而这些随侍也才会知道这样穿比较好看。
练长风只觉心头一股暖洋洋的,正是心怀大畅,于是一路意气风发的随着六公主住皇宫中去,而六公主身后那位叫小欣的随侍,自然立刻转身往天降卫国使府行去,要对陈信报告练长风与六公主的决定。
在天降卫国使府中的陈信,接到随侍小欣传来的消息,不由得一楞,练长风这一送客居然被拐到皇宫中去了?这时黄吉、宋庭、方青芬、舒红也正在一旁,听到了同感愕然。待陈信打发了随侍小欣离去,乃青芬首先啧啧有声的说:“哨长风大哥把持不住了。”
“青芬别乱说。”宋庭一向对练长风十分尊敬,自然听不下去。“这可奇了”黄吉也有些吃惊,怎么玩笑开多变真的了?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舒红却赞同的说:“六公主精明能干又大方,人虽然不错,有时候就是急躁了一些,两人正好相配。理练长风,还不如这样解决。”
“这”陈信有些迟疑的说:“本来是没什么不好不过,长风不打算回地球了吗?”
五人面面相觑,宋庭更是面色微变,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觉得不妥。陈信一面思索一面说:“其实留在这也不是不好,这里的纯人类算是天之骄子,又有人服侍,只是以后对练武士长会比较难交代。”
“什么难交代?”赵可馨在一旁走出来问,她前面一大段没听到,望望众人又说:“长风还没回来?”
“就是在说长风那小子。”黄吉以老卖老的说:“他去皇宫和六公主谈心去了。”
“喔”赵可馨明白的说:“陈信是担心长风不回去了?”
“当然还不一定。”陈信不想立下断语,略为保守的说:“不过若不是这样打算,为了防微杜渐,还是能保持距离就保持距离唉不过我自己也做不好:”陈信感觉自己与小公主刘蜜厮混似乎不大有立场说别人。
“哦?”赵可馨望望陈信,神秘的笑了笑。陈信心中发虚,连忙解释说:“我是觉得六公主比较不主动,该不曾缠着长风,没想到会这样。”他万万没想到,事实上六公主刘韵正是来个正面突破,一下就使练长风无法招架,比起刘绚、刘蜜两位公主的方式还迅速有效,当然也是用对了人,可见六公主眼光之正确。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赵可馨说:“别替长风担心了,今晚要小心门户,说不定又会有变。”
陈信点点头,经赵可馨一提,陈信心中不由有些担心,不会真的出事吧“别一直担心了。”舒红说:“他们该没有这么大胆,闹事闹到皇城里来。”
“这可不一定。”方青芬不表同意的说:“还是要小心一点。”
陈信又点点头,同意方青芬说的话,转念又说:“这几天都没去看看那些军官作的怎么样了,你们有去看过吗?”
“都来了三天你才想到?”赵可馨微笑着奚落了陈信一下说:“想一起去就走吧。”
陈信尴尬一笑,与众人往广场旁那三百名军官居住的地方前去,昨天众人出游,赵可馨曾去帮那雷可夫的忙,所以熟门熟路的带着陈信往其中一间房舍走,众人一走进去,这才发现里面数十间打成一间,三百多个军官正浑身冒汗的改造着手中的兵器。
那雷可夫、李丽菁、谢日言与科芙娜这时都在,见陈信到来,立刻迎了上来,陈信见了四人,微笑说:“你们辛苦了。”
“还真是累。”那雷可夫大叹一口气说:“想教会他们真不简单,不过总算慢慢苦尽甘来,只要再过几天,就可以没事来逛逛就够了。”
“别傻了。”抱着小毛莉的李丽菁说:“我们得顺便负责这些人的安全,所以还是至少要有一、两个人在这里。”
陈信见屋中满满的都足兵器,不过看来也没有几万件,怎么说二十万?于是向那雷可夫问了起来。“这里只有一部分。”那雷可夫说:“会陆陆续续的运来,顺便运走,不然我们还要替他们保管,岂不是麻烦?”
“大概再一阵子就会开始更换武器了吧。”科芙娜说:“想来人族总共最多他只有七、八十万士兵,应该不会有这么多库存的武器。”
“这样啊”陈信抓抓头,心里有些担心。
“你是不足担心这些武器会往边境的城市送?”赵可馨说:“这大概是难免的,若是二十万刀枪剑战制造完成,那时还没有一个适当的机会出击,我只会一直忙到所有的武器完成为止。”
“我不只担心这个。”陈信叹口气说:“耍是不需要你们监工,这些人自己就能制造,我怕会把你们调出去打天下。”
众人互相望了一眼,心里都有些担心起来,战阵之中千军万马,任你有三头六臂也未必能自保,说要没有伤亡是不可能的事情,众人一起来,当然想要一起回去,可是命运捉弄着众人,必须以战争的方式完成先祖遗命,这又该如何是好?
到了晚间,练长风醉酿酿的被抬了回来,满身酒味,陈信接到总管得安报告心里不禁有气,这也未免太过放纵了,不过转念又想,练长风也没喝过几次酒,说不定只喝了两杯就不胜酒力,自已也不能太怪罪他,只好决定明日遇见练长风冉再劝他,不管要不要留下来,以后酒还是少喝为妙。
[[梦幻记元二八一二年九月二十二日]]
清晨,陈信与四婢早早就出房练功,因为四婢自被陈信将经脉打通之后,精神健旺,睡眠时间较少,加上各个练出兴趣来,所以反而主动拉着陈信出来练功。
陈信现在练功主要是花时间思索,与四婢不断的增长修为完全不同,于是索性连基本的元索控制也教她们,而四婢也各有巧慧,举一反三的创出了不少功夫,除了原来的挤压之外,又钻研出旋流、风刀、聚冰等威力较大的招式,也提供了陈信运行的灵感与巧思。五人彼此边教边学,还带着三分的打情骂俏,正其乐融融的练功,忽然间由前方的房舍传来一声女性的尖叫,声音异常惊怖,听了令人毛骨悚然。
陈信一时听不出来是谁的叫声,只知道大约是副将的居住区域,那里只有宋庭、许丽芙、舒红、方青芬四人居住,莫不是哪个女孩出事了?陈信不再迟疑,凝聚了能量,化成一片惊天长虹,越过数十户房舍往那里飞去。
陈信首先往许丽芙的房前落下,一望四处无人,另一边正隐隐传来喧闹、饮泣声,陈信迅速的移动身形,穿房过舍到了附近人声聚集的地方,抬头一望,这不就足宋庭的房间?门外数字随侍正急匆匆的往外走,不知道要去禀告哪些人,陈信懒的理会她们,一瞬间穿入房中,却见许丽芙、舒红面露惊讶与不信的呆立着,方青芬跪倒在地哭的肝肠寸断,而地上躺茗一人,脑袋穿过一个不大不小的洞,正倒卧在脑浆与血液混合的血泊中,陈信心头一震,喊了出来:“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