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五爷喝了口茶,不屑道:“在这里,规矩是天,道义是地,他毁了我的天地,他就该死。”
段承帅依旧不能理解,但五爷也已懒得解释,他一向在和他说话这件事上缺乏耐心。
此后警察就一直住在了四合院里,他发现五爷每天早晨都会在门口买一个瞎子的豆花吃,那个瞎子的豆花做得难吃极了,整条街就只有五爷每天准时准点买。
问及这件事,五爷依旧不乐意告诉他缘由。
直到这次救段承帅一事,五爷终是给了一个说法:“我和你合作,救你是道义。”
原来这就是道义?段承帅稍稍明白了一点,那么也许买豆花也是道义吧。年轻的警察绞尽脑汁也不懂。
在警局的一天之内,五爷只在审讯室就通过对话推理出了警局的全貌与段承帅的所在,更了解了陈天朗的相关信息,再有他人里应外合,整个营救过程干净利索,帅气非常。
有了警局的最新资料,他们的行动也渐渐加快,又一次遇到绊子是在追查到警局高层与陈天朗的勾结关系时。
市中心百层大厦的顶楼,落地窗已然碎裂,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一手掐着一个女人,两人在没有了玻璃的窗前如风中落叶般摇摇欲坠。男人绝望地嘶吼:“小段!你饶了我这一次,我就放了她,还给你复职升官!一个陈天朗而已,你要葬送自己的前途和这个人的命吗?”
被掐得面色发青的翁玉死命挣扎着,泪如雨下:“承帅,你别答应他,都怪我轻信了人被骗到这里,你不要管我!”
段承帅帅气的脸已经扭曲,他心知如果这次放过了他,那他可能再也抓不到陈天朗了,男人手里掌握着陈天朗最关键的证据,甚至还能帮助陈天朗逃跑,私人飞机就停在郊外,男人过去就会起飞。
可是不放过,这个无辜的女同事,他的心上人,就会死。
挣扎间,他看着一只脚已经在外面的翁玉,颓然地松开了手中的枪。
男人刚张开嘴准备大笑,却如同被噎住一样,木然地站在了原地,他的胸口被人射穿了,鲜血溅在翁玉的脸上。
“不,不,不!!!”段承帅绝望地大喊,他向前扑去,依旧没能抓住被男人一同带到窗外的心上人,他趴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看着红裙的姑娘疾速下坠,如一朵被暴风吹走的残花。
120来得很快,警车也很快包围了现场,段承帅靠墙滑落在地,一片狼藉的空荡房间内只有他和五爷。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他喃喃道“你是个杀人犯,刽子手,我就不该相信你。”
五爷手中还握着枪,他漠然地看着外面的万千霓虹,语气冰冷:“你以为他把那个女人带去郊外,上了飞机就不会杀了她吗?多活几分钟,有什么用?”
“可我们还能想办法!”
“但陈天朗你将永远都抓不到。她蠢不自知自投罗网,就要付出代价。”
“你……”段承帅崩溃地嘶吼了好一阵,终是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缓缓离开“你这个冷血的怪物,以后我们互不相识。”
飞机等不到人,迟迟没有起飞,等到警车赶到时,飞机上只剩下一个早被局长逼迫服下□□,药效发作而死的机长,陈天朗已经弃机离开。
此后他们两人再也没有碰过面。
最后一次相见是在陈天朗藏身的旧工厂里,他们靠着各自持有的线索一路追查到这里,五爷在仓库中布下了天罗地网,炸弹,与屋顶的逃生出口足以让他大获全胜。
“你也查到了。”五爷躲在墙后,看着翻身而下的男人。
段承帅一顿,没有看他,轻蔑道:“你能查到,我怎么不行?”
“那进去吧。”
“不用你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