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不经的梦让戎霜无法直视辛羽灵。
尽管他们在同一条船上经历海浪的颠簸,尽管他已经感觉到alpha灼人的视线。
“别看着我,别看着我,别看着我。”
oga心里默念着。
辛羽灵收回目光望向了远方。
海浪互相拍打着,小船有些摇晃。霞光打破了海天一色,而鸟在呼唤,还有偶尔越出水面的鱼。海洋依旧是海洋,只不过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海洋,有些伤害终究是无法修复的。她不想再增添一份污染。
海鸟始终在他们的头上盘桓,一片羽毛正好落在了船上。
导游将那支羽毛放进了随身携带的包里嘱咐道:“即使是简单的羽毛树叶小石子也不能带走哦。”
船上的其中几名游客不好意思地笑起来,他们的确想过这样做。
海鸟似乎没有目的地,它大概在闲游,戎霜在心里想到。没有飞行器之前的b星人有没有羡慕过鸟类的翅膀,可以让它们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太阳渐渐露出它的本来面目,戎霜一时之间迷了眼睛。他名下也有飞行器,可他依然被家族囚禁。落魄贵族想要重回巅峰就得去攀附新的权贵,联姻是其中的一个手段,他是实施手段的工具而已。他的家教老师身后也站着手握权利的人,只要不影响联姻,父亲就对他侵犯自己的行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阳光洒到了船上,他听到有人在向导游提问。
“那你会怎么处理你包里的羽毛呢?”
导游笑道:“这不是我个人的包,工作结束是要上交的。”
下一个问题戎霜听得不是很清楚。
“山川河流属于所有的b星生物,不是个人所有,每一个b星人都会发自内心去珍惜的。”
“之后的安排是去参观大海连廊,大家准备下船吧。”
戎霜佯装动作缓慢,跟在了辛羽灵后边。现在的他才有机会认真观察alpha,她穿的米色吊带和长裤,胳膊上光裸的皮肤比自己深一点,可能是在户外工作的人,流畅的肌肉线条从肩峰一直到——
oga猛然捂住颈椎上的圆形贴片,抑制器安然无恙地待在那,他以为自己被alpha引诱到发情了。那天的梦境和如今的异常观察在没有遇到alpha之前从未有过,在他的学习过程中占据时间最长的那位家教老师是alpha,从小带给他的压迫感让他对性欲十分害怕,戎霜看着辛羽灵浅金色的长发指尖微微发颤,她和老师带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同,是因为身处的环境不同,还是人的不同?
“小心!”
过于关注alpha而忽视了脚下的戎霜一下子踩空扑在她的肩膀上。
“对不起对不起。”
还好辛羽灵重心足够稳只是被他搞得身形歪倒但不至于两个人都摔倒在码头掉进水里。
走在队伍前面的导游要返回来查看状况,辛羽灵阻止了她:“导游小姐带大家往前走吧,没什么事。”
“受伤了吗?去医疗中心看一下吧?”
“不用了,谢谢,我们跟在队伍后面好了。”
“那好,有任何不舒服和我说。”
经此一事,引起慌乱的戎霜耳尖一下子红透了,低着头对辛羽灵道谢。
辛羽灵笑着揉了揉他鬈曲的黑发,和她想要的感觉一模一样,是个完美的人偶,指尖顺着发际摸到了发烫的耳朵。
戎霜愣住了,准备咬着牙承受的时候,辛羽灵的手指撤走了。他这才渐渐放松下来,但也禁不住回想如果这个alpha摸到自己的腺体,自己会像对待家庭教师一样强烈反抗吗。自由的时间每天都在倒数,总有一天是要回到母星的,还会再次面对那个令他感到窒息的家庭,没准还会被以婚姻的名义分配到另一个更让人逃不掉的家。
连廊是自然改革之前的博物馆改造而成,与海洋相连,不用潜水就可以透过巨大的透明窗观看深海世界。
“这几条聚在一起的鱼和周围的一切好不和谐。”
“是有些奇怪啊。”
导游听到游客讨论解释道:“大家来自不同星球,审美肯定是不会一致,而且海洋深处的环境并不像我们所处的环境一样舒适,它是十分恶劣的,很多生物为了适应环境保护自己从而进化成现在我们看见的模样。”
“万物都有不同,是可以理解的。但这几只不是长相上的问题,而是……”
一名游客接着说:“是诡异。”
导游再次开口道:“这是某些b星人类一意孤行的结果,将高度放射水排进海洋,众多生物产生基因突变,这次事件之后b星就迎来了自然改革,可是很多事情已经没办法改变了,它们导致的后果永远都会存在。海水现在已经干净了,但海洋生物已经回不去了。”
辛羽灵对她所说早已熟悉,却没想到她可以毫无保留地向外星球游客叙述这一切,谈不上震憾,只是惊讶于她的坦诚。很难想象若是发生在g星,g星人会不会揭露自己星球发展进程里的重大过错,会不会如此鲜明地表达自己的观点。
戎霜观察着游客所说的深海怪鱼庞大的身躯和过于突出的眼睛,他们的鳞片散发着暗光,身下游出了一条优哉游哉的金色小鱼。
而辛羽灵已经随着导游他们往前走了。
戎霜依然站在那观看,他在家里就像一条怪异的永远融不进去的鱼,但它们有他没有的勇气和人类对它们的理解。
它们的错误是人类造成的,那自己呢?
他最后看了那些大鱼一眼抬步向前走去,却发现辛羽灵离自己只有几步远,她一直在等待他。
戎霜再次摸了摸贴着突出颈椎的那块皮肤,好烫,他无视了危险迎面朝辛羽灵吻了上去。
秋阳皋皋,纯净的蓝与纯洁的白完美融合,层峦叠嶂,漫山的红叶如火焰般燃烧。这片土地是自然保护区禁止飞行器降落,只允许在空中俯瞰,晶莹剔透的圆形飞行器飘在空中仿佛一伸手就可以摸到柔软的云朵。
今天是戎霜和辛羽灵的法的亲吻,他试图用这些动作掩盖对自己身体的自卑,并且要证明些什么。
脑子被alpha的信息素搞得昏昏沉沉,他的吻痕印在alpha裸露的肌肤上,辛羽灵仍然没有接下来的动作。
“你……不喜欢我吗?”
辛羽灵没有回应,戎霜捂住了她的眼睛,这双令他着迷的眼睛望着自己,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为了逃掉家里安排的婚事我才来到b星,我还没有伴侣,你也……没有吧?但是我……有过性经历,他是我的老师,他在我小时候……他,他好像有某种疾病……”
“我知道。我杀了他。”
辛羽灵打断了他的话,戎霜一下子睁圆了眼睛,手从她的脸上滑落下来。
辛羽灵压倒戎霜解开了他的上衣扣子,意识到戎霜呼吸紧张,安慰道:“别怕,你刚才不是问我喜不喜欢你,”她翘起了唇角道:“我当然喜欢你,我喜欢你喜欢到要和你一起死。”
她的指腹在戎霜胸前摩挲着,没有讨厌的疤痕和印记真是太好了。
她的指尖很凉,戎霜的身体被冷意激地哆嗦。
“别怕别怕,起来吧,你的咳嗽还没好,”检视完毕后辛羽灵重新给戎霜穿上衣服道:“不要又感冒了。”
戎霜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厌恶我的身体吗?”
辛羽灵亲了亲他的额头,眉眼弯弯笑道:“当然没有,戎霜可是唯一的——”
戎霜吻住了她的唇再次求欢,信息素相互交缠,alpha没有再拒绝他,手指滑向了oga早已湿润的穴口,液体分泌得越多,他的气味越浓郁。
窗外秋雨正凉,屋内香味四溢。
alpha似有若无的触摸让oga贴着她的身体想要渴求更多,两指终于按照身下人的意愿给予阴蒂轻揉时,oga忍不住夹紧了双腿。
“哈啊……唔……”
呻吟被压抑在了喉咙里,饱含欲望的亲吻无疑让oga更让动情。双手想要撩起alpha的长裙,不料却被她抓个正着,蜻蜓点水的吻落在他的手心里,而后被alpha抓着手腕放在了他无法勃起的阴茎上。
“自慰给我看。”
“不……不要。”
辛香的烟草随着主人的意愿时不时覆盖住清新的甜味,alpha的指尖由大渐小绕着腺体转圈,面红耳赤的oga被肆意撩拨地轻轻颤抖,最终还是接受了她的指令。
毫无反应的性器官令alpha撤回了放在他腺体的手指并且轻笑了一声,意味不明的笑让oga的心抽动了一下。
“你好可爱啊。”
清新的味道瞬间占了上风,双腿中间隐秘的穴在邀请alpha的光临。
alpha伸进手指的一瞬间想起了那片下雨的树林,松针落下的雨滴融入了潮湿的土地,她有一种要去接住水滴的冲动,窗外的秋雨渐渐停息,而室内夏季的暴雨却要来了,手指勾起引起了oga的喘息,而为了方便她的动作oga的双腿也渐渐张开。
alpha性器官在穴口磨蹭着不肯进去,直到oga抱住她主动晃动腰肢。
温暖和极致的软肉拥了上来,后退便挽留,前进则包裹得更紧。
“哈啊……”
是疾风又是骤雨,alpha无限地开疆拓土。
最后却放弃了建立国度,将液体射在了oga大腿上。
还有五个月就要离开b星,戎霜迷上了御剑飞行,b星的一种独特的历史悠长的飞行器,现代科技加以改造再次焕发生机。飞行器的底部为古剑样式,周围是透明板层保证安全,飞行过程中可以实时感受到机器外的变化,例如风,雨,雪。只能容纳一到三人,速度和一般庞大飞行器差不多。御剑飞行是他自由的具象化。
“原来这就是雪。”戎霜惊奇地伸出手掌,和辛羽灵的手指一般凉,好像是在和她牵手。他调转方向回到了旅店,他想和辛羽灵分享见到雪花的新奇感。
他们仍然住各自的房间,辛羽灵遇到了一个来自g星的beta,最近他们来往密切,在戎霜看来两人交谈甚欢。
戎霜敲了敲门,是那个beta开得门。
“戎霜来啦,那我走了,再会。”
辛羽灵走过来将他的包递给他:“再会。”
戎霜没有说话,等他走后拽住了辛羽灵的衣领,踮起脚吻她,边吻边流眼泪。
辛羽灵慢慢地抚摸他的后背。
“不开心了?”
虽然外表看起来很正常,但其实是一个一碰就碎的瓷偶。辛羽灵轻轻地叹了口气,她又在想这些。
戎霜喃喃道:“他经常来找你,经常来。”
“嗯,是。”
辛羽灵的表情并没有不耐烦,但戎霜总觉得有,她不会主动亲吻他,不会主动做爱,上次辛羽灵所说的喜欢他,大概说的不是伴侣之间的爱情,她的关心体贴更像是一个朋友,戎霜自己也琢磨不清。
“你真的喜欢我吗?你好像很嫌弃我,是不是?”
辛羽灵背对着戎霜沉着脸关上门,深呼吸道:“刚才的beta是医生。”
“你哪里不舒服,对不起我不知道他是医生。”戎霜急切地拉住了她的手,像雪一样凉。
辛羽灵转过身将他抱进了浴室里,扯掉了自己和他身上的衣服迈进了浴缸里。水位不断上升,刚刚从外面赶回来的戎霜体温也渐渐升高。
辛羽灵捧着戎霜的脸,那两颗痣在水汽蒸腾下更明显了,好想让他永远都留在身边跟随自己,永远都不准离开。
“我陪你一起去看医生,你说想和我一起死,那如果治不好的话那我就陪你一起死。”
辛羽灵笑了一下。
“可我现在不想死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我对你的喜欢越来越深了,心里想把你变成我的玩偶的欲望越来越大,只好听一听心理医生的建议。既然戎霜不喜欢他,那我就换一个。”
戎霜放掉了浴缸里的水,盯着辛羽灵的眼睛在浴缸里跪下去,从膝盖沿着大腿内侧一直吻到她的性器官,看着粉红的舌头细细地描摹形状自然而然点燃了她脑中的烟花,揉了揉他的黑发,得到鼓励的oga更加虔诚。
触感小心翼翼却又动作大胆,毫无保留地照顾alpha的每一处,,随后含住她的顶端,轻盈的舌尖舔过敏感的系带,抬头用那双含情的的眸子将alpha的动情记在了心里。
绽放之时白色的液体划过他的长睫,鼻尖,嘴角。
“没关系,如果羽灵想的话……我可以,只要……你只有我一个。”
离开了万物复苏的春季踏上了回到坚硬g星的旅程了。
“我没有想过以后,可我现在在幻想你和我的未来了,你回去之后会来找我吗……不来找我也没事,我只是会一直想你,我们可以偶尔见个面……”
“回你自己的房间吧,老师喊我开会了,开完会我去找你。”辛羽灵指了指通讯器。
“那好,我等你。”
“嗯回去吧。”
戎霜替她关好了房门,却没有离开,掏出了口袋里的三枚硬币在掌心来来回回的摆弄。
会议结束后,辛羽灵的老师又特地打了个电话过来,起身的辛羽灵只好又坐下来。
“和处长联系了吗?”
“昨天和她沟通过了,她安排我去各科先转一转,大概率安排在情报科。”
“好,好,还是她会安排,情报科现在人比较少还没组织起来,你去正好帮帮他的忙。”老师停顿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你的男朋友呢,喊他和老师说几句话嘛。”
这位长辈也是辛羽灵母亲的老师,在父母牺牲后将自己养大。
“他比较害羞,您还是等一等,等到完成了我交给您的任务再见他吧。”
视频那端的老师大笑起来:“你一交代老师就去办了,实在不行我就拿大炮轰他们嘛。”
辛羽灵翘起唇角:“飞船一落地,那我就带戎霜去见您,老师再会。”
辛羽灵挂断通讯,拉开门正要去见戎霜,哪知靠在门上重心不稳的他顿时摔倒在她怀里。
“开完会了?今天好快……我们可以做吗?你回去之后是不是也要和其他oga做,我可以随叫随到,你一直和我做好不好……”说着说着戎霜蹲了下去,抱住了辛羽灵的膝盖哭道:“我害怕回去,你现在把我杀掉可以吗,我不想离开你。”
辛羽灵也蹲了下去摸了摸他的黑发道:“你要和我结婚吗?”
“可……可以吗?我家里……”
“我只是在问你。”
“我想,我当然想和你一起生活!我可以送你上班,然后接你回家,每天我都可以按你的要求穿衣服吃饭,我还幻想过孕育我们两人的孩子。”
说到孩子辛羽灵皱了皱眉。
戎霜紧张地问:“你不想和我拥有共同的小孩吗?”
“顺其自然吧。”
戎霜眨了眨眼睛,迟疑着说:“每个老师都说oga的功能是生育下一代,如果不能繁育的话,表示没有用处会被丢掉的,我不想被你丢掉……”
辛羽灵沉默。世界上比自己这个精神病变态的大有人在。
“结婚后你还要干什么?”
“我想……做。”
辛羽灵把他扶起来抱到了床上,他总是对这种事很执着。
“然后呢?还有吗?你不是很喜欢开飞行器吗,需要我帮你找类似的工作吗?”
“我不要去?”戎霜看到辛羽灵不解的神情时,戎霜的语气慌忙地由拒绝转为了疑问。
在b星的时候,辛羽灵只有几次发病的时候会很奇怪,她通常都很温柔,现在的辛羽灵目光突然变得很有压迫感,戎霜抹掉自己眼角的泪水无措地缩进了她的怀里。
“我……不知道,我也不清楚,你帮我做决定可以吗?”
“你不知道这种事,却坚持要和我上床?”抚摸着怀里哭个不停的戎霜,辛羽灵觉得自己开始头疼了,但对于即将组成家庭的伴侣,有些事还是要问清楚的。
“刚才是最后一个问题,你回答完了我就不问了。”
戎霜抱住了辛羽灵。
“我知道那些老师教得不对,有时候我会自己偷偷看那些新潮书,可我担心结婚后不照做会被厌恶,尤其是……那个老师的事情,如果不和你做得话,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不嫌弃我肮脏的身体。”戎霜抬起头看了一眼辛羽灵的脸色,默默加了句:“我想证明你真的喜欢我……我也想去工作。”
“嗯,那你就去吧。”辛羽灵听完后下床去了餐厅,她不想再听戎霜说话了?。
戎霜没拉住她,急匆匆地穿好衣服去追她。
“我还有三枚硬币,你想吃什么我请你……可以吗?”
辛羽灵自己刷卡买了几块糖,无视了戎霜的问话。她讨厌别人试探她,他要她说出真心话,而戎霜自己却不肯交出真心。
戎霜楞在原地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最后买了半块柠檬蛋糕,敲响了辛羽灵的门。
辛羽灵还是把门打开了,戎霜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口袋里那几块钱也吃不了什么东西。
“要吃蛋糕吗?”戎霜讨好地笑了笑。
“先进来吧。”
戎霜拽住了辛羽灵针织衫的下摆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面,他对于创造出这样尴尬的气氛很后悔,刚才辛羽灵问他的时候他也想好好回答的。
他小声说:“对不起,我只是不知道什么是正确答案,现实和书里的世界总是不一致的。”
辛羽灵回头看了他一眼,戎霜缓缓地松开了手。
a无奈地抱住他,自己也很奇怪,明明知道戎霜生长在畸形家庭里还要和他计较这种事,唇舌交缠间,戎霜空空如也的胃又叫了起来,这个短暂且代表和好的吻也结束了。
在辛羽灵煮馄饨的时候,戎霜在她后面用指腹沿着针织衫纹路划来划去。
“我也想问羽灵一个问题。”
“嗯。”
“如果我变成了深海里的怪鱼你还会吻我吗?”
“那只好把你放进我的鱼缸里,不过相比之下,你更像那条漂亮的小鱼,干干净净,坦坦荡荡。”
“我爱上其他人了。”
“……谁?剧组里的?”
“嗯总之是有这么一个人,我平常连你的面都见不到,但我可以和她朝夕相处,而且我想尽快和她表白。”
“下周二吧,那天没行程。”
“咔咔咔!”
导演不满意地停掉拍摄,镜头里的男演员秋池在对手戏女演员的注视下脸颊一下子红透了。
“对不起导演,今天我状态不好,休息一会儿可以吗?”女演员李夜雨替秋池解围也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导演听了她的话脸上怒气消下许多:“那就休息十分钟。”
秋池用掌心遮着眼睛去了无人的角落里,怪不得没什么人气的自己还能接到男二号,原来是刚拿了国际大奖的前妻答应以自己客串的条件换他饰演重要角色。他刚刚点开手机,经纪人发了条消息说明这个情况。原来她早就知道。
耳边熟悉的脚步声预示自己要躲掉的那个人跟过来了。五年前,两个刚出道的新人合作拍了一部文艺片,因戏生情冲动之下就跑去了民政局,演技突出的李夜雨在电影播出之后人气大涨,反观自己却无人问津。
“现在连和我拍吻戏都做不到了?”
秋池撇过头,准备无视前妻的讽刺离开这里。李夜雨挡住了他的去路,穿着高跟鞋的李夜雨和秋池身高差不多,秋池被她逼得贴着墙壁动弹不得。
“她会吃醋吗?”
“谁?”
李夜雨贴着他唇角笑起来:“当初你和我离婚的理由啊。”
“她……我们分手了,我不需要她了。”
“撒谎可不是好孩子啊。”
李夜雨吻住他的嘴唇,追逐与逃跑的戏码上演在唇齿之间,对李夜雨想念已久的秋池逐渐放弃了抵抗沉迷在亲吻中,在李夜雨撤出时竟然依依不舍地挽留他。
“晚上来我房间。”这样说着,李夜雨将房卡放在了他的手心。
“咚咚咚。”
虽然给了房卡,但还是敲门了。
秋池在李夜雨开门的那一瞬间正在低头整理自己衬衫的下摆,错过了李夜雨脸上的表情。
李夜雨指了指自己的蓝牙耳机说:“经纪人的电话,在沙发上等我一会儿。”
偏僻县城的旅店比较简陋,房间格局基本一致,玄关一侧是卫生间,用屏风分出了内外两间房,再加上一个外扩小阳台,沙发茶几电视柜几乎占满了狭小的外间,里间也只有一张大床。
秋池坐在单人沙发上捧着水杯一口一口地抿水,圆眼睛随着阳台上李夜雨的举动转来转去,在她看过来的时候又佯装低头看茶几上的杂志。
李夜雨和经纪人因为她在采访里引起争议的回答在吵架,其实是经纪人单方面在说,李夜雨只是在附和他,对他的建议都没有反驳,下次依然我行我素。采访连句真话都说不了,又何必来找她当嘉宾。
“好的拜拜。”
谈话终于告一段落,她从外阳台走进室内,对秋池抱歉地笑了。
秋池要站起来让座被李夜雨按住了,她自己坐在了那本杂志上。
“吃晚饭了吗,我这里有速冻饺子,嗯,还有几块蛋糕。”
“不用了我吃过了。”
李夜雨凑近他的脸庞,又退了回去。
“还没卸妆?”
秋池默默地抓了下自己的衣服,垂着头答道:“没来得及,我担心……时间太晚。”
“要喝酒吗?”
“不,不用了。”
李夜雨问:“饭也不吃,酒也不喝,那你来干什么?”
“我……”秋池词穷,不是她让他来得吗,他以为她是约自己上床。
秋池试探地问:“那我……离开?”
李夜雨盯着他笑了。
穷途末路的秋池真的起身要走出房间,没有听见李夜雨一星半点的挽留,想到或许以后自己都没资格见她了心理有些绝望。走到玄关握着门把手道:“你别玩我了好不好,明明你说什么我都会照做的,又何必捉弄我。”
他舍不得离开这里,最后还是松开了门把手,顺着木门滑坐到了地上,抹掉了同样滑下来的泪水。
茶几和沙发斜对着玄关,李夜雨将他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
她反问道:“你觉得我在捉弄你?那你当时说离婚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出你在捉弄我?婚内出轨竟然还理直气壮地催我离婚。”
“……我只是那个时候很喜欢她。”
李夜雨怒极反笑道:“她?她什么样子?你能给我描述一下吗?”
秋池挠了挠脖子。蓝灰色的毛衣左肩膀上印着一片雪花,他今天眷与金锐完全不同,身上衣裙颜色鲜艳,颈间戴着绿松石珠串,一张圆脸,笑意盈盈,她挥了挥手让仆人下去了。
温妟与金玙走上前拜道:“叔父,叔母。”
章眷趁二人不注意抽走了金锐手中的竹册后说:“起来吧,起来吧。”
金锐对此习以为常,将注意力转到金玙身上。
“我和你父亲商议过了,你婚假休完去地方做个县令长吧,磨练个几年再调你回长安。”
金玙双臂弯在胸前向叔叔行礼道:“多谢叔父替侄子筹谋。”
温妟与金玙分坐在两侧席上,她正掩着唇与章眷聊天,未注意到他们的谈话内容,金锐见他望着温妟,摸着自己的胡须说:“明日温妟回门,你同你岳父说明白,这几年他可要见不到他的女儿了。”
金玙惊讶地望着叔叔,双臂都没来得及放下去便问:“她也随我去地方任职?”
金锐开怀一笑,道:“去吧去吧,我怎么舍得侄子刚成婚就要饱受相思之苦呢。”
金玙再次朝叔叔一拜。自他八岁时父亲与生母和离后,叔叔叔母就把他接过来养在膝下,养育之恩实在无以为报,如今又为他前途仔细思虑,他欠叔叔的太多了。
“好了,我还有些公事就不陪你们了。妙青,温妟,我可等着我的长孙了。”
章眷起身替他整理了一番衣袖,看着他出了院子,眉眼弯弯地笑着对温妟解释:“他一贯如此,你别介意。”
“在家时父亲便叮嘱我叔叔是大楚的重臣,身居要职,叔叔公务繁忙,我更不会介意这点小事。只不过若是有事,我可要来劳烦叔母了。”
“那是自然,妙青从小长在我身边,如今你们成了婚,我们便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章眷因有邀约未久留他们,等二人起身告辞离开时,章眷叫住了金玙。
“温妟你先去吧,我有些话要同他说。”
“好。”
章眷望着温妟背影对侄子叮嘱道:“你两年纪还小,先不着急要孩子,晚个一年半载也没什么。”
金玙点点头,叔叔和叔母眷与金锐完全不同,身上衣裙颜色鲜艳,颈间戴着绿松石珠串,一张圆脸,笑意盈盈,她挥了挥手让仆人下去了。
温妟与金玙走上前拜道:“叔父,叔母。”
章眷趁二人不注意抽走了金锐手中的竹册后说:“起来吧,起来吧。”
金锐对此习以为常,将注意力转到金玙身上。
“我和你父亲商议过了,你婚假休完去地方做个县长吧,磨练个几年再调你回长安。”
金玙双臂弯在胸前向叔叔行礼道:“多谢叔父替侄子筹谋。”
温妟与金玙分坐在两侧席上,她正掩着唇与章眷聊天,未注意到他们的谈话内容,金锐见他望着温妟,摸着自己的胡须说:“明日温妟回门,你同你岳父说明白,这几年他可要见不到他的女儿了。”
金玙惊讶地望着叔叔,双臂都没来得及放下去便问:“她也随我去地方任职?”
金锐开怀一笑,道:“去吧去吧,我怎么舍得侄子刚成婚就要饱受相思之苦呢。”
金玙再次朝叔叔一拜。自他八岁时父亲与生母和离后,叔叔叔母就把他接过来养在膝下,养育之恩实在无以为报,如今又为他前途仔细思虑,他欠叔叔的太多了。
“好了,我还有些公事就不陪你们了。妙青,温妟,我可等着我的长孙了。”
章眷起身替他整理了一番衣袖,看着他出了院子,眉眼弯弯地笑着对温妟解释:“他一贯如此,你别介意。”
“在家时父亲便叮嘱我叔叔是大楚的重臣,身居要职,叔叔公务繁忙,我更不会介意这点小事。只不过若是有事,我可要来劳烦叔母了。”
“那是自然,妙青从小长在我身边,如今你们成了婚,我们便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章眷因有邀约未久留他们,等二人起身告辞离开时,章眷叫住了金玙。
“温妟你先去吧,我有些话要同他说。”
“好。”
章眷望着温妟背影对侄子叮嘱道:“你两年纪还小,先不着急要孩子,晚个一年半载也没什么。”
金玙点点头,叔叔和叔母眷面朝草叶纹铜镜摘掉身上的珠串,她养了妙青这么久,心里舍不得,问:“在长安谋个差使不行吗,沛儿已经嫁到了荆州,妙青就在咱们身边又如何?”
金锐手里拿着木梳轻轻地滑过章眷的头发,若不仔细是瞧不见她的白发的。
“沛儿与妙青不同,沛儿嫁的是荆州的氏族,无论我出了什么事,她的夫家总能护她。而妙青,逃不掉就必须自己去承受,这几年让他去外面玩玩,别拘着他。”
章眷望着镜中的金锐,他变了许多,新婚时他还是位笑意永远挂在脸上的翩翩佳公子,如今笑容却难得一见。从春风到寒冬用了二十年,她看着他初入仕途,一步步位高权重,金家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看着无限风光,可登极六年的少年皇帝不知有多恨他的这位丞相老师,王权旁落,天子的雄心壮志都必须搁置。
“留不了长安,离着近一些也好。”
“不远,是棠邑,隶属山阳郡。”
章眷转过身,接过木梳,问道:“是鲁君观鱼的那个棠邑?那里应该不错,我记得素王的三个弟子都是棠邑人,民风淳朴,风景秀丽,君选的这个地方的确适合我们妙青。”
二月二十七
今日是新妇回门的日子,温府离家很近,加之温妟又是回父亲家,镇定从容地睡到了辰初。反观金玙就有些慌乱了,温妟还是睡梦之时,他便起来穿衣裳了。他曾见过温父,不苟言笑,不知在家里是什么样子。
温妟曾祖父曾任三公之一御史大夫,自他之后族中入朝做官之人甚多,加上她的曾祖父清流雅望门生众多,温氏遂成了山阳郡的名门士族。温妟的父亲温容此时任廷尉史,掌决狱、治狱。
车轮滚滚,最终停在了温府。温府占地很大,为三进三出的院落,有仓楼,鸡埘,菜畦,起居处的内院三侧均为庑殿顶的三层楼房。
金玙随着温妟默默跨过门槛,心想这相当于三个他家了。
还未走到正厅,就有一仆人疾走过来报信。金玙落后温妟一段距离,未听清仆人在说什么。温妟让传话的仆人走了,转而对金玙道:“父亲被上司叫走了,说日暮就回,让我们等等他。”
金玙点了点头,反正府中也无事做。家里的仆役都在为他去地方任职做准备,回去反而添麻烦。
当天边一片彩霞时,温容到家了,换过常服就来正厅见新人了。
“大人回来得正好,晡食刚做好。”
他的食案上摆盛有清酒的二升漆卮与酸菜,中间放了可以加温酱汁的小火炉,右方则是温容心心念念的蒸鸭肉。这道菜还得他女儿来做才是正宗的味道。
温妟同金玙向温容拜伏在地正式行礼后就离开了,她还有事要做,种的花花草草和蔬菜还没好好看看呢。温容也知道自家女儿一日一食的习惯便放过了她,独留金玙如坐针毡。
一人一席一食案,外舅与女婿沉默无语。
温容与温妟长相上无任何相似之处,他正如金玙印象中的一样,一本正经,甚至眉宇带有厉色,这大抵与他职业有些关系。齐鲁出高人,他比金玙高出半尺。
待吃过饭后,仆人们撤走了食具,温容才问道:“这肉你吃着怎么样?”
“极好,之前从未尝过如此新鲜的味道。”
温容听后,才有些笑颜。
“妟儿在此道颇为精通,但不常做,我舍不得她在东厨太久,尘气太重。温家在她这辈,只有她一个女孩,又从小在她祖母膝下,宠得太过。平日里放肆些,女婿你要多担待了。”
金玙正色道:“玙定不负父亲所托。”
“那便好,丞相已私下同我说了你去地方上任的事,棠邑离巨野相近,有空的话让妟儿回家看看,她几个兄弟都挺想她的。”
金玙将外舅要求一一应下,温容也不再多说,直接让他回房了。
这一夜自然休在了温府。
金玙在床上想了又想,终于开口道:“昨日的无心之话,望夫人不要记在心上,玙从未有过要改变你的想法。”
两人背对着背,谁也看不见谁。温妟在黑夜里蹙眉,后又舒展开,金玙旧话重提,她就好好问问他。
“其实我并不在意,若我们不符合彼此心意,和离就是。”温妟把玩着自己的一缕黑发,一圈一圈地绕在食指,平淡说道。
金玙霍然坐起,心中又惊又怒,很快化为了苦涩。温氏的确不在乎和离这种事,温妟只要回了家,好夫婿多得是,就算不嫁,又有什么关系。
温妟听到动静转身看他,哑然失笑,“君如此迫不及待与我和离吗?可是有喜欢的人?”
“……并没有。”金玙默默无声得躺了回去,这次与温妟面对面,借着洒进来的月光将她看了又看,即使她在他身边,他依然在想念她,他既没有拥有也没有失去的桃花。
“难道夫君不喜欢妾吗?”
“……”她怎么如此直白。
温妟趴在了他身上,锲而不舍地问:“夫君真的不喜欢妾吗?”隔着衣服都能感觉金玙饱满的胸部,指尖似漫不经心地轻点着,时不时地划过他的乳粒,从未有过如此新奇体验的红豆霎时挺了起来。金玙绷紧了身体,一呼一吸之间胸前起起伏伏。她将金玙松垮的衣领敞开,竟没有预料中的拒绝。
“君知道我要做什么,怎么不躲了?”
事事不过三,这已经是第三次了,金玙大概想到这次拒绝了温妟,以后怕是要清汤寡水地过一辈子了。他已经领教过温妟凶悍的力气,没必要反抗她徒惹二人生分,以后再徐徐图之。
“夫人,随意就好。”
温妟听后如小鸟般欢快地啜吻了他的锁骨几下,她这样开心,金玙也不好饶扰了她的兴致,但他还是抓住了她的手腕想要说些什么。
“要不然回家再……”
温妟抬起头,灼热的呼吸洒在他身体上,金玙看着温妟疑惑的目光偏过了头,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可这儿也是我们的家。”
金玙的眼睛在她说完这句话后,眼睛都亮了。温妟翘起唇角,真好哄啊。即使如此,金玙仍然没有放轻松,还没有做什么,他的心脏就扑通扑通跳得很快。附带着全身都紧张起来,额头上沁出一层薄薄的汗。
“放松放松。”温妟吻着他的胸膛,泛着凉意的手指沿耸起的肩峰滑到他的手腕,十指相扣,问:“妙青,是你的字吗?真好听。”
金玙渐渐放开自己过于焦虑的牙齿,一直咬着牙,下巴都有点僵硬了。
“……是叔叔起的字,选的是《荀子》里那句,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倘若真的青于蓝了,金氏怕是要走到头了。
因用的同一种香料沐浴,两人身上是相同的味道,温妟轻嗅着,鼻尖蹭了蹭他浅色的乳晕,齿尖碾过敏锐的乳头。金玙登时汗毛直立,那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看了一眼趴在他身上的温妟,他喉结微动,转而将目光投向了床顶上的承尘。
无法描述的快感姗姗来迟,脱口而出的呻吟后,金玙立刻闭上了嘴。坏心眼的温妟只照顾到了右胸部便要向下挪动位置,身下人却用屈起的腿碰了碰她的左膝,示意她不要厚此薄彼。温妟抬眼瞧他,不敢直视她的金玙脸上浮现了红晕。
温妟如他所愿。她拉着金玙的手覆盖在那上面晃了晃,柔软且驯服的姿态令温妟疑惑,他没有必要如此讨好她。她嫁人是因到了律令规定的年纪,他娶她是因她是温家的人,各取所需的婚姻得过且过。
温妟将这粒红豆交给了他自己,道:“君像我方才那样,对,慢一点。”金玙内心的羞耻接连不断地冒出来,又被他压下去,他从未如此做过,尚且不知这儿的乐趣。
而温妟的指腹在正在他的大腿内侧摩挲,与她的想象不同,如同丝绸的触感让她流连忘返。她的唇印在了金玙的小腹,腿侧,温热一触即离。金玙终于肯去看他身上的温妟,她挽在脑后的发髻不甚听话,有几丝黑发遮住了她的眼睛,他微微直起上身伸手将它们拨在温妟耳后。
两人目光交汇,不点而红的唇再次吸引了温妟,她想尝尝这儿的滋味,她吻了上去。还未开始,金玙就不战而降。
温妟退了出来,对金玙笑道:“君一直看着我做什么?莫非我脸上长花了不成?”
金玙摇了摇头,捧着她的脸吻过去。温妟趁金玙专注之时,灵巧地握住了他略涨的阴茎,金玙不自觉地往后撤。梦寐以求的人在给自己纾解欲望,就算她什么都不做,自己恐怕也受不了这种刺激。更何况温妟动作轻缓,力度拿捏得恰到好处,每个部位都照顾得体,他脑里的浪花不断翻涌汇聚,直到下身射出少许液体。
“唔……”金玙的喘息消失在二人相吻的声音里,正是精神恍惚之际,听到温妟问这算不算相夫。
金玙的第一个念头是这怎么能算相夫呢。
“夫君这里的手感应该也是极好。”
金玙有些迷迷糊糊,她说的是哪里?
温妟将他翻了个身,彻底脱光了他的衣服,他像一块在地底埋藏了经年的黑宝石终于被她挖了出来。指尖沿着颈椎到达尾骨,引起金玙一阵轻颤。臀部上肌肤的触感比之腿侧有过之而无不及,滑腻且富有力量。加上精瘦腰部的衬托,更显得此处健壮了。
温妟满足眼福后懊恼家里的东西不够充分,趁着金玙看不见化出了一根长羽。羽毛连接着她的感官,羽毛的感受即是她的感受。将羽根弄得圆润些,慢慢伸进了他的穴口。内里的软肉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舒服地包裹住了那支羽毛。羽毛又轻又痒,只有中间的羽杆有些力度。右轻揉左慢压,第一次要慢慢来。
从温妟的角度就能看到金玙红透了的耳朵,她低下头安慰似的亲了亲。温和与顺从在这种事上是难得可贵的品质,若她是金玙,她绝对不会同意有人这样对待自己。
“嗯……”
金玙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身下时轻时重,时快时慢,摇来摇去,总也没个痛快,还没来得及反应,那根羽毛随着温妟的动作轻点了不知何处,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刹那间从下身一直传到脑子里,不可抑制地加重了呼吸。
他呢喃道:“夫人,夫人”他迫切想知道此时的温妟是否同他一样深陷情欲,而这样的温妟会不会有半点喜欢他。
温妟环着他的腰,唇在他臂上留下了几处印记感谢他的配合。春天万物复苏,她生在世间无法避免受到繁衍本能的约束,下一次麻烦金玙应该是明年春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