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内疚,明明王爷将护着王妃的责任交给了自己,可是自己竟然让许衍得了手——许衍还真是狡猾,知道王妃的弱点,只用一只虾就将王妃和自己骗了出去。急于弥补的留福很自然地接手了他先前的日常,赶紧上前描补道:“许衍在说谎,王爷从来没骗过王妃,他一直就是这样的!”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胶东王真是气死了,留福原本很机灵的,自己有什么意图他全明白,在最艰难的时候也从没出过差错,可以说自己平安地出了宫有他一半的功劳,但是现在他蠢得惨不忍睹!
如果自己是王妃,早就明白了过去的一切!
可是素波并不是胶东王,她对留福的话并没有真正深刻的理解,说到底她心里还是相信胶东王的。因此回想了一下,当时许衍似乎在说胶东王怎么样,可是几乎同时胶东王就从马上落了下来,她根本没有心思去听,更是想也没想过,此时下意识地道:“他那个人功利心特别重,但品德还不错,未必会撒谎。王爷这几年的变化的确挺大的,也不怪他会如此说。”
王妃竟然对许衍很相信!还说他品德好!胶东王不高兴!
但公平地说,胶东王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品德也未必比许衍高到哪里,特别是骗过王妃,利用过王妃,这是永远的污点,怎么也改不了的。他便十分心虚,也许只有继续装傻才能证明许衍的话不对,而王妃也不会怀疑自己?
还不待胶东王想清楚,急切的留福就替王爷做了选择,“我们王爷在宫里的时候就是如此,一段时间很聪明,一段时间就糊涂了,这不是骗人,而是一种病。当时王爷在陆府的时候,就是最糊涂的阶段,后来,王妃就看到了,王爷就一点点清醒过来了。现在王爷又变回去了,对,就是这样的!”
“就这样?”素波被留福搅糊涂了,“我以为王爷是摔到了头才会如此呢。”
“不错,不错,王爷以前也摔伤过头。”留福不遗余力地附和,“对了,那次就是摔伤了头才因病出宫到陆府的。”
“好像你先前不是这样说的……”素波回想刚成亲时对于胶东王的痴傻,留福似乎很习以为常,还表示胶东王一直就是那般,当然了,那时他最最强调的是自己应该怎么配合他保护胶东王,然后自己都照做了。
“老奴有时也糊涂的,”留福急得满头汗,自己应该怎么把过去谎言圆过去呢?“而且,老奴最近吃得太多,脑子都不会转了,所以就真糊涂了。”
这倒是实话,留福的脑子真不会转了,胶东王无奈,只得重新开口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以前摔伤过吗?”
留福原不知说什么好了,好在有胶东王插话,立即就指着王爷道:“但是现在,王爷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过去的事有什么要紧,素波一下了就丢到了脑后,赶紧转身摸摸胶东王的头,又拍拍他的脸,“王爷,许衍做为京城的使臣到胶东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胶东王摇头,十分地坚决。他从来都不想记得那个人!
“那胶东现在的政务呢?今年我们还要新开多少倾盐田?”
胶东王又摇了摇头。反正政务已经安排下去了,自己记不记得不要紧。
“修水渠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