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君之位本就是他的,也必定是他的!
因此薛清很冷静地说:“河间王妃绝不可能不与河间王商量到王妃面前挑唆,河间王必然是知道的。只是这种话我们三个人在这里说还可以,却不能再向外传了。”
严懿一时气愤不已,但其实她一直跟着父亲生活,于政务审案等反而是最熟的,遂也重新坐下道:“没有证据是不能给河间王和王妃定罪的,他们也一定不会认。”可是呢,她毕竟是严正的女儿,极像她的父亲,相信正义相信律法,“只要是做了恶事,迟早会查到的,你们就等着河间王府事发吧!”
素波和薛清见严懿紧紧地握着拳头,瞪大眼睛发誓,心里突然就轻松了,相视一笑,“你说的果然对,我们就等着好消息了。”
严懿看出她们并非全信,就又郑重地道:“我告诉你们,父亲告诉我,恶人做了坏事,就算这一次藏得好没有抓到,但为着侥幸他还会再犯,因此早晚一定会露出马脚,到时候也一样抓到。是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绝对是至圣至明的一句话!”
素波与薛清不由自主地点头,严懿说的并不错,如果河间王就此改过,倒是皇家和天下黎民的福气,但如果他不改过,早晚泄露,到时候定然不会有好结果。
如此三人也就放开心扉,不再把河间王放在眼里了。
这时就已经到了妙峰山下,大家停车下来,只山角的亭子里全是河间王妃带来的侍卫们,将马散在路边正在歇息,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哄笑声。
素波不见冷月庵的轿子,也不见半个女尼,心里蓦然就懂了,河间王妃是在欺负自己,就连这些侍卫们,表面在说笑,其实也是在笑自己。薛清当然也早想通了,一张脸竟霎间变得雪白,“慧心师太原是答应我的,如今遇到河间王接她先上山亦无不可,但连一个人一乘轿也不留也未免过了吧,我去山上找她!”
说起来这次出门完全是薛清一手打理的,而且她之所以到冷月庵还有一种帮助慧心师太的好意,但现在先被河间王妃打脸,再被慧心师太打脸,她心里一定非常过不去。素波知道薛清,她是真正的贵女,骨子里十分骄傲的,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因此赶紧拉住她的手说:“薛姐姐,我早不想去冷月庵了,我们去看玫瑰吧。”
素波的自尊心并没有多强,而且她果真觉得现在去冷月庵与河间王妃斗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既然如此,自己为何不去看看美丽的玫瑰,再采些新鲜的花瓣回来呢?
“出来玩儿为的就是高兴,”素波感觉到薛清的身子绷得紧紧的,知道她的气还没有平,便又笑道:“薛姐姐,你不是最喜欢做香露吗?这一次我们多采些花一起做。”又向严懿使个眼色。
严懿就赶紧说:“做好了分给我一瓶。”其实她还不大知道什么是香露呢。
薛清便噗地笑了,整个人也放松了,“我不喜欢玫瑰香露,太过浓烈,做好了都分给你们俩!”
严懿就说:“一定是河间王妃逼着的,慧心师太也是没有办法。”
素波也道:“正是。我又想起一件事,慧心师太早与河间王妃很熟,常教河间王妃诵经,也许是河间王妃骗了她也未必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