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脾气却是跳脱,有主意,像秦惠平,并且不太爱念书,算盘只跟秦惠平学了几回,就打得极好。秦惠平一直说,将来自己手上的买卖可有人接手了。而秦娇则是容貌像秦惠平,性子也开朗,可是到底要文气些。她没事儿也爱写上几笔字,跟哥哥秦正邦比谁的字儿好。
秦惠平和孩子们嘻嘻哈哈说了会儿话,就让他们跟前服侍的人带他们回屋去歇歇,一下午拘在这里也累了,让他们晚上再来一家人一起吃饭。
几个孩子便依言各自回屋,等他们走了,秦惠平才敛起笑跟赵梅儿说起了今日周姨娘和秦家贵的事情。当赵梅儿听说审问周姨娘害秦家宝和秦家全的事情,竟然扯出了那么多人,到最后苏州通判詹鸿达和其夫人贺卿出现了,还扯出了周姨娘并不是秦家贵的亲娘,并且周姨娘和秦家贵还被詹鸿达两口子给带走了。她简直张口结舌,震惊不已。
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连连说想不到,并且说肯定爹娘是气着了。秦惠平道:“谁说不是呢,我爹都气得犯了老病根儿,我娘也生气,扶着我爹回房去请郎中来给我爹瞧病。他们两个都没有出去送家贵,还是我送周姨娘和家贵出去的。哎,这个周姨娘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可做得这些事情也太过阴毒,今日遭报应了吧。”
赵梅儿想说这还不是公公好色,抬这么多姨娘在屋子里,这后宅女人一多,为了争宠谋夺家产,自然就有这档子事情。可是想到秦达祖是自己的公公,还是秦惠平的爹,自己这样说并不妥当,便忍了忍没说这话,只说:“不晓得周姨娘跟着那詹通判两夫妇去,以后日子可会好过?”
秦惠平嗤笑,道:“她以前在秦家,好歹算是半个主子。如今人家是看在家贵胆小需要人照顾,才叫了她去当嬷嬷。等以后家贵跟他亲生爹娘熟悉了,我想詹通判定然会让周姨娘离开的,毕竟谁也不想自己的亲生孩子跟别人比跟自己还亲。所以,周姨娘将来一定会有失去家贵的那一天,哎,谁叫她自己作孽呢。”
赵梅儿听了也唯有叹息,道:“那以后孩子们没看见家贵,还要说个由头遮掩下呢。你说,该怎么说好?还有不见了周姨娘……”
秦惠平揉一揉眉心,想了想说:“就说周姨娘带家贵去乡下养病去了。等孩子们大些了在,再说给他们听算了。”
赵梅儿点头称是,想起最近秦家诸事不顺,秦惠平定然压力大,便起身站到她身后去替她按揉肩膀和头。秦惠平也是真得累了,这一日下来无比操心,便往后一躺,靠在椅背上,由着赵梅儿替自己按揉。刚才觉得舒服些,也没那么疲累了,就有丫鬟进来禀告说外头来了个姓贾的男子想求见秦惠平,守门的小厮不给他传信,他就在外头跪下了。那守门的小厮这才到二门上来传信。
“姓贾?是个什么样的人?”秦惠平睁开眼问,心想,今日是个啥日子,咋这么多生人上门儿来呢。
“看起来像是个农夫,大约三十左右,看他似乎很是焦急……”
“农夫,姓贾?”秦惠平喃喃道,在脑子里回想,根本没有这个人的印象。
倒是在替秦惠平揉着头的赵梅儿忽然心中一动,一个想法一下子冒出来,便说:“惠平,你要不去看一看,小厮说他十分焦急,而且都跪下了,肯定是有事相求。不见似乎有些不好。”
秦惠平对赵梅儿说的话一向都比较听,便抬手阻止了她替自己揉头,说:“好吧,就依娘子,我这就不辞辛苦去看一看,也不晓得这姓贾的农夫为甚要来见我。”
“好,你去吧,问清楚了事情就早些回来,我和孩子们等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