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面的浮萍一般,无根可系,没有重量,给人不踏实的感觉。
也许就像她娘说得那样,每一个女子都想要和自己心爱之人一生一世一双人,为了相伴到老,有必要将一些有重量的东西拿来系住彼此,而孩子就是最最重的一样东西。要是男女成亲相守,这孩子就是自然而然会拥有的,但对于两个女子来说,这孩子自然只能抱养了。
看来她娘说得那些话并非是什么可笑的话,男女做夫妻的,那妻子始终要防着自己的相公移情别恋,要是自己和惠平也这么做夫妻了,那她会不会也有那一天,在自己人老珠黄之后,喜欢上别的女子呢?一想到这个,赵梅儿也难免有些心乱了。或者是太在意她了,自己才会患得患失。为了能永远拥有秦惠平,守住自己想要的那一份儿幸福,赵梅儿决定听她娘的话,于是接下来便说:“惠平,今日我跟我娘说了咱们的事情,一开始,她说我脑子坏了说胡话呢,自然是不同意我们两个女子在一起的。后来,还是我将我们遇到的那些惨事说给她听了,她才软了心,松了口。只是仍然要你去跟她还有我继父相见,她说他们要向你提几个条件,要是你答应了,他们就同意我们两个在一起。”
“什么?这太好了!”秦惠平一听就高兴起来,喜出望外道。不过,高兴之后,又吮一吮唇,自言自语道:“……几个条件……那会是什么呢?”
赵梅儿见她这样子真想偷笑,不过还是忍住了,遂说:“我也不知道呢,我娘只是说叫过两日你得空的时候,让我带着你回去,到时候她和我继父要见你,跟你谈一谈。”
“好,待我把手上的事理一理,过两日就和你一起去你家见你娘和你继父。虽然不晓得他们会提什么条件,但你放心,为了和你在一起,什么条件我也会答应的。”秦惠平贴着赵梅儿的脸颊,在她耳边柔声道,又压低声说:“娘子……你看天都晚了,我们洗漱了歇下罢……”
她一这么说,赵梅儿脸上就发热,心跳失衡。于是娇嗔道:“瞧你,整日家就想这些事……”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今儿白天一整日没见你,心里猫抓似的……”秦惠平喃声道,一边说一边就启唇去亲吻她耳畔……
“等一等,这还没洗呢。”赵梅儿软了身子,想推她却使不上劲儿。耳蜗中却扑入她火热的唇息,以及一声偷笑……
……
“娘子,我去叫人打水进来咱们洗一洗。你歇着……”秦惠平披衣起床,带笑对床上那个软成一滩水一动也不动的人说话。
赵梅儿小小声“嗯”了一声,软糯的声音透着疲惫和慵懒。方才被秦惠平纠缠着在芙蓉帐中贪欢两回,竟是连洗漱都没来得及。所以一从峰顶上下来她便催着秦惠平去叫丫鬟们备水,她要洗一下。
等到秦惠平再回来时,屋内就点了烛,今日轮值的丫鬟侍冬就让粗使丫鬟们抬了两桶热水进来,摆放好大浴桶,将热水倒入浴桶里,摆放好胰子手巾等便退了出去。屋里没人了,秦惠平这才去将床帐用簪花的银帐钩挑起,再把软弱无力的赵梅儿扶起来,两人一起进浴盆里去坐着洗澡。
热水一泡,赵梅儿更觉无力,脸也被热气熏得更红,看着对面坐着的秦惠平生气勃勃的样子,不由好奇问她,“惠平,你不累么?瞧你精神倒比先前好。”
秦惠平噗嗤一笑,道:“你就是我的吃食,我进了食,便生龙活虎了。”
“还有这说法?”赵梅儿将信将疑,“你我同是女子,这真是奇怪了。为何我就酸软无力,你就生龙活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