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松这会儿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着急分辩,“我……我没有,不是我,是……是她自己动手的……”
“天啊!我的儿呀,你这是怎么了啊!”不等周松辩解完,一个尖利而悲痛的声音立即盖过了他的分辩声,只见后跑进内书房的杜氏站在门口望着秦惠平的流血的脸后被吓得差一点儿歪倒在地。
秦达祖见状便赶忙上前去扶着她,哽咽道:“惠平说,方才周公子手持匕首意图对她不轨,她不从,挣扎时,周公子手中的匕首就不知道怎么划伤了她的脸……”
“什么?”杜氏听了后,立即来了气,甩开秦达祖扶着自己的手,三两步蹦到周松跟前抬手就去挠他的脸,一边哭骂道:“你这畜生,竟然这样害我女儿,我拼着这老命不要,也不会放过你!”
周松哪料到杜氏这样泼辣,淬不及防之下,脸上立即被她挠了几道血印子,也不敢再分辩什么了,拿袖子遮着脸,抱头往外跑。杜氏犹不放过他,还跟着他后头追到了内书房门口,被后面赶来的秦达祖拉住劝她,“先别管那畜生,你先回去照顾惠平,我立即叫人去请城里最好的治疗外伤的郎中来,希望可以尽量治好惠平脸上的伤,不然……”
说到这里,秦达祖眼圈儿都红了,说不下去了,杜氏听了自然更是伤心,遂伤心流泪道:“好,那你快去,我这就进去看惠平。”
说完,扔下秦达祖,转身往内书房中跑去。秦达祖摇摇头,使劲儿跺了跺脚,疾步往玉堂院外走。
明珠院秦惠平的卧房中,杜氏正哭哭啼啼地守着倚靠在床头,脸上敷了伤药,神情平静的秦惠平,嘴里一直念叨得是,“我的儿,这可怎么好呀,哎……都是我和你爹的错,不该同意这样一门儿亲事……”
秦达祖亲自送了郎中回来,见杜氏守在自己女儿床前哭,就忙上前去拉她,说:“你让惠平静一会儿好不好,你这样哭不是让惠平更加伤心么?走,跟我出去。”
被秦达祖这一提醒,杜氏忙收了泪,和声对秦惠平道:“我的儿,你好好歇着,啥都别想了,先把伤养好了再说,为娘和你爹就先出去,不打扰你歇息……”
秦惠平看向她爹娘,点点头,算是表示知道了。
杜氏便随着秦达祖到了玉堂院的东次间去坐着,刚一坐下,她想起秦惠平脸上的伤,忍不住又哭泣起来。秦达祖便劝她别哭了,还是想一想自己女儿和那周松的亲事该怎么办?如今惠平的脸毁了,还有六日就是她跟周三公子的婚期,这样看起来是不可能如期嫁出女儿了。并且暴怒之后如今平静下来,秦达祖也隐约觉得恐怕今日之事并不像自己女儿说得那样,因为周松好歹也是官宦之家的公子,怎么可能那样急色,还在书房之中就欲对惠平不轨。毕竟还有几天他就要迎娶惠平了,用不着这么着急呀。
他把自己心里想到的这些怀疑都对杜氏说了,谁想杜氏却断然否定,而且还骂秦达祖,说周松把自己女儿害得这样惨,他这当爹的不疼女儿,反而去相信一个外人的话,简直让人心寒。既然周松是这样